徐走後,莊嘉寧泄氣般地坐到沙發上,看著留下的一堆補品發呆。
這兩天一直有一個問題擺在麵前,還沒有好好想清楚。
孩子可能真的要留下來,也許是這幾天被霍一珩初為人父的緒染,也漸漸地進了角,即使還不到孩子的存在,但已經對微妙地變化有了會。
一想到以後這個孩子會像莊小燁一樣聰明可,的心裏便盈滿了意,本狠不下心去下那殘忍的決定。
可與霍一珩的關係呢,沒有這個孩子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地斬斷他們之間的聯係,可現在卻不是那樣簡單了。
何況那晚,他還深地對說了。
這是莊嘉寧期待了幾年的回應,聽到後又怎麽會心中毫無波瀾。
越想越煩,整個人陷了一種拉扯的狀態中,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幸好江婷來找談工作的事,打斷了的愁緒。
莊嘉寧起坐回到辦公桌後,接下了江婷遞過來的合同。
“這是之前按照你的要求擬的經紀約合同,李夢語那邊我已經聯係過了,說明天下午有時間,可以麵談。”
莊嘉寧著重看了幾條細則,隨後點了點頭。
“那就約明天過來談談吧。”
自從上次周馳提議多簽幾個人,莊嘉寧就有考慮過李夢語,不過當時沒有掌握到李夢語經紀約的近況,加上莊故川那邊出了事,一時就擱置下來。
這次回來就著重推了這件事,好在李夢語還一直沒有跟下家簽約。
“對了,寧姐。”江婷猶豫著開口,“剛剛文揚來過了,他說他想接那部紀實片。”
莊嘉寧拿水杯的手一頓,斂著表問道:“他現在還在嗎?”
“沒有,他就來說了一聲就走了,我跟他說你在了,他也沒說什麽。”
那部紀實片是半個月前,一個導演主聯係過來的,片子主講環境保護的,不是什麽商業大製作,但勝在主創團隊口碑很好,如果接了倒有可能為他轉型的一部作品。
但相應的,電影拍攝環境要艱苦一些,整個劇組都要去深山老林取景拍攝,還要考慮當地天氣和氣候況,估計一紮就要幾個月。
莊嘉寧心下思量著,看來楚文揚應該想清楚了,畢竟從那天之後他沒再聯係過自己。
“好,我知道了,回頭我跟他通。”
忙到下班,霍一珩果然準時在樓下等著。
莊嘉寧上車才發現他拿著個平板在看文件,知道他這是為了趕時間工作還沒做完,於是便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旁邊,自顧想著別的事。
過了一會,霍一珩把手頭這些事完了,才放下平板手上的手腕,順著下去與的手指扣。
莊嘉寧轉過頭來,看著他們握的手有些出神。
見半天沒有反應,他歎了口氣,手略一用力將拉進懷裏。
霍一珩將頭輕輕擱在的肩上,輕舒一口氣:“今天有沒有想我。”
這幾天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莊嘉寧對他這種突然外放的十分不適應,覺到霍一珩已經恢複了記憶,隻不過兩個人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沒有。”低聲回了一句。
兩人不過才分開一天,甚至不到二十四小時,有什麽可想的。
肩膀上的人低低笑了幾聲,隨後喟歎著:“可是我很想你。”
他搭在腰上的手慢慢移到前麵,輕輕附在上麵:“今天他有沒有給你惹麻煩,讓你不舒服。”
莊嘉寧移開他的手,順勢推開他坐直了,半晌清了清嗓。
“我知道你在怕什麽,你放心,我不會做傷害它的事,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表凝重,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
霍一珩潛含著思慮著,最後終於想通:“你以為我這幾天對你在意,都是因為這個孩子?”
他其實有些挫敗,明明自己就差把心都掏出來給了,為什麽還是對此毫無反應。
“我們複婚吧。”他轉過頭來,好像在談論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莊嘉寧的視線從的上緩緩移到他的臉上。
“你說什麽?”無法相信般問了句。
“複婚。”霍一珩手幫順了順肩上的頭發,“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怕的不是失去孩子,而是失去你。”
莊嘉寧的表明顯出從沒想過這件事,而且也並不是很想做這件事。
他的手停在的側臉,有些眷的了。
臉頰上的讓有些麻地,莊嘉寧向後撤了點距離。
“我知道你肯定要考慮考慮,我給你時間,考察我。”他收回了手,拉開了些兩人的距離,好像並不急於知道答案。
霍一珩一直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他說給時間,就真的給時間。
從那之後,他再沒有貿然提過這件事。
但他的種種行為,無不在證實著他的話,他很在意。
就連一開始不看好莊嘉寧再回來的赫昊宇,都忍不住私下裏為他說幾句好話。
這天,莊嘉寧為了給新簽的李夢語做新的形象設計,特意找到了赫昊宇。
他聽了莊嘉寧的訴求後,跟手下的人代了一下,就讓妝造師帶著李夢語去試妝了。
他則對著莊嘉寧揚了揚頭:“走吧,去二樓聊聊。”
上樓後,莊嘉寧繞著他新進來的禮服轉了幾圈,轉頭才發現他正撐在後的展示架上,目探究地看著他。
“怎麽,我上有什麽問題嗎?”
別過頭去向旁邊的鏡子看了看,除了腰稍微變了一點,倒也沒什麽問題。
“你這前腳剛到,你們家霍一珩後腳就給我打電話,說我這裏人多事雜,千萬注意好你。”他嘖了兩聲,表嫌棄,“囑咐來囑咐去,那樣子活一老媽子。”
他搬了張椅子放到後:“你怎麽忍得了他的。”
莊嘉寧也沒客氣,坐下後又接過他給倒的水喝了一口。
“他跟我不這樣,還有別一口一個我們家的。”
赫昊宇投降:“行行行,不是你們家的,我家的行了吧,回頭我就教育教育他,做男人不能太婆婆媽媽,像什麽樣子,怪不得老婆都不跟他複婚呢!”
他一邊說一邊還瞧著莊嘉寧的表,見沒什麽反應,又湊過去低聲問了下。
“你真準備一直這麽抻著他啊,回頭你們孩子出生了,總得有爸有媽吧。”
莊嘉寧睨了他一眼:“你是屬牆頭草的吧,前一陣子還說我好不容易離他要離他遠點,現在又來做他說客?”
“嗐,那人總是會變的啊,他現在已經是正正經經的老婆奴孩子奴了,既然都改好了,你總要給他一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他這樣形容,隻怕當事人聽到臉都要黑上幾分。
莊嘉寧製止了他繼續貧貧舌,正好這會來了電話,於是趕催他下樓去看看李夢語那邊怎麽樣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澳洲那邊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是莊故川的聲音:“嘉寧,有件事我隻能讓你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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