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y淡淡一笑:“那你呢?一個背著組織接黑單的人不會想告訴我你對組織很忠誠吧?”
鍾允夕眼眸微瞇,閃過一危險信號。
Joey卻沒打算停止:
“何況,我背叛的隻是個本就不拿我當回事的組織,而你,背叛的……”Joey眼中笑意漸濃:
“卻是你的親爹~”
“閉!!!”鍾允夕怒不可遏地抄起一旁的花瓶朝著Joey方向砸了過去。
Joey卻隻是淡定手接住了花瓶,拿在手上把玩了起來。
鍾允夕瞪視著Joey,憤怒使他眼眸發紅。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你怎麽知道??”鍾允夕製住憤怒,疑重新爬上俊秀而鐵青的臉龐。
隨後他立刻聯想到那天他莫名就被牽引著想起了一些藏在潛意識裏的回憶。
這兩天因為一直不能接自己母親是殺害那個人母親的事實而頹喪,所以本沒有多餘的理智去考慮那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你們催眠我???”鍾允夕驚愕地問出聲,隨後便開始懷疑眼前的人今天來找他的真實目的。
他本以為此人是來套消息的,從一開始進來就曝出他以前做的地下勾當,本以為對方會以此為籌碼,他說出一些消息,但是對方不僅沒有,反而一直在不經意地給他消息。
Joey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坐直了,淡淡一笑,直截了當的說道:“呂先生聯係到我,要撈你出去。所以,如果你想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裏,從現在開始就聽我安排。”
鍾允夕愣了愣,隨即角再次揚起譏諷的角度。
他太了解他那便宜父親了,撈他也不過是因為組織缺他不可罷了。
“呂至安那個蠢貨居然找叛徒合作?”
“你錯了,我其實一直都很忠誠。”Joey緒沒有任何浮,他緩緩抬起眼眸:“對錢。”
“嗬~”鍾允夕不屑地笑道。他最看不起這些金錢的奴隸。
他自己背著組織接私單也從來不是為了錢。
除了他不願意呂至安擺弄,就是要跟呂至安對著幹以外,還因為他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的人。
暴,戰火,生靈塗炭的場景都會讓他覺得很刺激。
既已坦白,Joey便不再掩飾什麽,直白地說起自己的計劃:
“三天後,組織打算拿你去換白笙。當然組織隻會是做做樣子,並不會真放過你。所以到時候我會暗中手腳,讓你逃走。”
鍾允夕抓住了一個信息,眉頭微皺:“什麽意思??白笙被呂至安抓了??”
“你不知道呢?”Joey故作疑地問了一句。
鍾允夕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他這幾天像是生活在心間煉獄一般,本就因為母親做的事不知道該怎麽再麵對白笙。
但是讓他就這麽放棄白笙嗎?
他做不到。
現在又告訴他,他那便宜父親居然對白笙下手了。
心裏的燥火頓時燃一片,眼中怒火重重。
Joey見他煩躁的樣子,心沒有一波,轉而繼續說起:
“對了,我的上線說已經找到呂先生要的東西了。讓你趕做好準備接手吧。”
聞言,鍾允夕沒有任何激的反應,眼中的狠稍縱即逝。
“他沒有對白笙怎麽樣吧?”鍾允夕聲音冰到了極點。
Joey表難以察覺地頓了頓,隨後轉直視著鍾允夕,帶著幾分冷淡無所謂地開口道:
“你覺得呢?你親爹你不了解麽?”
像是被刺痛心髒對某一般,鍾允夕眼中怒意瘋狂溢出,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在沙發的皮麵上留下幾道憤恨的劃痕。
如同麵前的男人說的,他很了解他的親爹。
腦海中的一幕幕不可控製的浮現著。
小時候他就因為貪玩,被他親爹用滾燙的鋼筋打到皮開綻,骨折,骨裂,甚至有一次生命垂危送去搶救。
醒過來並沒有看到他親爹臉上有任何的愧疚,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居然沒死~”
這隻是上的,至於神上的,更甚!
把他關進地牢,和各種地下組織的逃犯,叛徒,關在一起。
那裏麵,個個都不是善茬。
他們把對呂至安的恨意全都以拳腳加的形式發泄在他上,隻要他醒著就在挨打,渾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更有長期見不到和人的男人,甚至會喪心病狂地對白瘦小的他大發。
為了拚命反抗,他隻能對對方往死了下手。
為了活命,還在青春期的他手上就已經被迫握有上十條人命了。
那些噩夢般的日子,現在時常都還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將他狠狠驚醒。
對他這個親生兒子,呂至安尚且下此狠手。
那對背叛自己的前友留下的兒,白笙呢?他本不敢想象。
他無法想象他當時渾上下皮開綻的樣子出現在那個完的人上。
是想想,連呼吸都開始帶著一痛楚。
Joey見狀,也就點到為止,沒再多添油加醋,隻是默默地說道:
“行了,總之三天後,你聽我安排逃出去。你自由,我們拿錢。誰也不要拖累誰。”
說完,Joey沒再看鍾允夕一眼,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走去。
鍾允夕逐漸冷靜下來,但眼中恨意毫沒有退卻,甚至多竄出一瘋狂。
*
“呂先生,我已經找到他們關押鍾允夕的地方,三天後便將人給你送出來。”Joey用理過的聲音和電話那頭的呂至安說道。
“你能有把握?”呂至安多疑道。
“當然,不過我需要先收一半的錢作為定金。”Joey答道,語氣中盡顯十足的把握。
呂至安那邊沉默了,似是在思考。
兩秒後……
“好!賬戶給我,10個億華幣我立刻打過去。”呂至安說道。
“金。”Joey說道。
“你說什麽???我們談好的可是20億!什麽時候說金了?”呂至安不可置信地大聲質問道。
Joey那頭淡淡一笑:“呂先生,你我都不是華國人,用什麽華幣易呢?我想不需要特地強調貨幣單位吧?”
呂至安那頭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