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踉踉蹌蹌地朝著鍾允夕的方向爬了過去。
呂至安終於崩潰了。
意識到現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接了現狀。
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不知道這畜生是何時開始聯合人算計他的。
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隨時命喪槍子的形勢,已經不容他再做無謂的對抗了。
後的黑人隊伍見狀也一步不差的跟著他挪,隻是手上的槍口,依舊對準了呂至安。
鍾允夕完全沉浸在指揮音樂的快中,仿佛毫沒有聽見呂至安喊一般。
眼見著呂至安離鍾允夕沒兩步了,後的兩個黑人立馬竄上前將他製在原地。
“允夕!都是爸爸不對!!都是爸爸不夠關心你!!但是你也沒必要對爸爸下這種狠手啊!!”
被牽製住的呂至安寸步難行,隻得跪在原地朝著鍾允夕哭喊道。
鍾允夕無於衷,繼續微微擺頭,音樂。
“爸爸會改的!!爸爸發誓真多會改的!!!你救救爸爸!給爸爸一個機會吧!!!”
呂至安有些皺紋但殘留幾分昔日雄風姿的臉,此刻掛滿了畏懼於死亡的鱷魚眼淚。
見鍾允夕依舊不搭理他,他心裏的石頭越沉越深,重到快要破他的五髒六腑。
臨近絕時,他想起了鍾允夕最尊敬,最重視他的親媽。
對!!!鍾萱!!
謝天謝地!他沒有任何時候比此時此刻更慶幸鍾萱對他近乎喪心病狂的。
鍾萱一定不會允許他對自己怎麽樣的!
等他渡過這一關,憑借他的城府與智商,以後一定還多的是機會弄死這個畜生!!!
還有這群因為個久遠的死人就集造反的叛徒!!一個都別想活!!!
“允夕!!就算你不想爸爸!!也想想你媽媽吧!!
你給爸爸挖這麽深的坑,爸爸不怪你!
但如果你還對爸爸見死不救,相當於父子殘殺,
你想想你媽媽那麽溫善良的人,會多難??”
呂至安瘋狂喊著,把鍾萱視作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聞言,鍾允夕終於停止了揮舞的手勢。
他閉著的雙眸,此時在眼皮之下,似是有些地了兩下。
見狀,呂至安眼裏閃過一希!
果然,這畜生是重視他媽媽的!這次這把注,他一定押對了!!!
鍾允夕緩緩睜開雙眼,淡漠地看向呂至安。
空的眼眶中蔓延出比剛剛更加濃厚洶湧的殺意,毫無保留地掃在呂至安的臉上。
呂至安心前一秒還在慶幸,這一秒卻又猝不及防地被懼意占滿了回來。
不,是更加骨悚然。
怎麽……怎麽回事????
怎麽提鍾萱不僅沒用,覺還起了反效果……
“溫善良的……”鍾允夕終於開口了,語氣毫無人類的溫度,戲謔道:
“殺人犯?”
語調平常的‘殺人犯’三個字,卻讓呂至安如雷貫耳。
整個人再次陷僵化。
怎麽會???
他怎麽會知道???
當時可是找了北頂級的心理專家給他催的眠,完完整整地刪掉了那段記憶的!!
那專家也說了,他這輩子再想起這段記憶的概率不超過10%的……
他怎麽會想起來???
這不可能……不可能!!
“是嗎?”鍾允夕毫不在乎他的反應,微挑了下眉,接著問道。
呂至安抑製不住地再次想吞口水緩解驚慌,但是卻發現,裏早已如旱田般幹燥。
冷汗卻是掛滿了腦門。
“你……我…不知道……你說……”呂至安磕地語無倫次道,腦子猶如被火山巖漿浸泡過,早已了一團黑糊。
“你不知道我說什麽?”鍾允夕流利地替他將話完整說出來,戲謔的語氣再次加重。
呂至安抖地低眸看著地麵,無措地轉著眼珠。
“那我再說清楚一點,殺了白笙母親的……”
提到白笙兩個字,鍾允夕頓了一下,心裏裂開了無法修補的橫,痛得他無法息,揪起一抹無助地疚。
他強行調整了呼吸,繼續說完:“殺人犯!”
聽著鍾允夕地話,呂至安腦海中也不自覺地浮出那張麗的麵孔,眉間皺出一心痛。
但很快便被原有的恐懼和突然襲來的巨大疑了下去。
“允夕……你媽媽……是和你想的有點差池,這件事是做錯了,
但是,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啊……”
呂至安違心地狡辯道,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但眼下,也顧不得他自己信不信。
“哈哈哈哈……”鍾允夕臉上的終於有了些表的變化,隻是這笑聲,在呂至安聽起來,十分瘮人。
“就……就算殺了人,也是最你的媽媽啊!你不能不顧的啊!!”
呂至安病急投醫,抓著這個荒唐的說辭繼續狡辯道。
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籌碼了。
他隻能拚盡全力喚醒鍾允夕對他媽媽的重視,自己才有機會依靠鍾萱的說逃過這一劫。
“嗬,就算殺了人……”鍾允夕冷笑著琢磨這句話。
呂至安冷汗從眼旁劃過。
“沒錯。”隻見鍾允夕點了點頭。
聞言,呂至安呼了口氣,以為自己終於說服了他。
但哪知道鍾允夕話音一轉接著說道:“隻是,罪該萬死的就是……”
剛要放鬆下來的呂至安再次繃起來。
他覺短短幾分鍾,自己已經被命運之神玩弄了幾十遍了……
他謹慎地抬頭看向鍾允夕,卻正好撞見突然靠近的……鍾允夕的正麵直視。
那瞬間,呂至安恍惚覺自己似乎已經掉了無間地獄,腐臭淒厲的悲鳴在腦子裏來回遊,回響不息。
“殺了,的母親”。
鍾允夕的聲音這次不再空,而是釋放著明顯的憤激。
都是因為呂至安和鍾萱這兩個各懷鬼胎的無恥之徒。
他甚至連自己喜歡的孩名字都愧到難以說出口。
呂至安則是呆愣住了。
的母親???
???
是誰??
白笙嗎??
所以,這畜生變今天這樣的魔鬼,隻是因為封蕓背叛他呂至安後,跟白家那個男人生的野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