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離開后,樓藏月還是沒有回酒店休息。
而是去了一家商場。
商場里有一家正宗的港式茶餐廳,就在這里跟輕月見面。
輕月早到一會兒,點的菜都己經上桌,但沒有筷,只喝了半杯鴛鴦茶。
樓藏月從冰城飛回申城,又跑來跑去忙了一路,己經很了,并不客氣,坐下就拿起筷子。
接連吃了一個蝦餃,一個燒麥,一個虎皮爪,稍微墊了下肚子,才說:“我剛才去看守所見他了。”
輕月輕聲:“他知道是我了嗎?”
樓藏月又夾了一塊排骨蒸芋頭:“他求我別告訴他那個舉報者是誰,但他很明顯己經猜是你了,只是不愿意親耳聽到你的名字。”
輕月閉了一下眼睛,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首飾盒:“我收拾房間的時候,在屜里找到了這個。”
這個首飾盒,看大小就知道是一枚戒指。
樓藏月沒有打開,只是看著人,臉有些寡白,連眉心那顆紅小痣,都好似暗淡了許多。
“那天他對我說,路過民政局的時候,有沖想帶我進去領個證,還好沒有,我以為他是覺得我不配當他的妻子。”
樓藏月倒也沒有落井下石,公正地說:“應該是覺得,如果你是他的妻子,現在他獄,你和孩子也會到牽連。”
有個犯罪前科的爸爸,孩子以后的前途也是堪憂。
柳厭沒有跟輕月領證,但送了婚戒,就是己經將當自己的妻子了。
樓藏月看著小盒子,無名指又無意識地了一下,攥了筷子,若無其事地吃東西:“男人好像都把婚戒看得很重要。”
輕月沒有說話。
樓藏月又問:“后悔嗎?”
輕月才淡淡笑道:“有一點吧,但不多,誰他傷了我。”
樓藏月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事。
那天懷里抱著發燒的兒,上背著沉重龐大的育嬰包,在婦產科跑來跑去。
正值梅雨季,外面下著大雨,醫院里病人進進出出,帶進了雨水,地上,一不小心倒,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那聲悶響,樓藏月遠遠看著都覺得疼。
但第一反應是抱兒,小言言沒有傷,則摔了個踝關節骨裂。
那一年半,活得很辛苦。
會那麼辛苦,也許不能完全怪在柳厭上,畢竟是自己要生下這個孩子。
但還是會在每個辛苦的時刻,想起柳厭騙了的,想起柳厭膩了將棄如敝履,又想起柳厭醉酒強迫了。
這些積攢的怨和恨,就了答應樓藏月聯手的原因。
其實不用柳厭委托,樓藏月也會照顧輕月母。
“我知道你更想回老家生活,所以在你老家買了一套學區房,你兒以后上學也方便,明天我讓人把房產證送過去給你。”
輕月沒有拒絕:“謝謝。”
們吃完了一頓下午茶,輕月要走了。
樓藏月坐在椅子上,仰頭看:“我離開看守所之前,他還讓我轉你一句話,你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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