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吃著飯,裴明州幾次想跟施然說話,都了下來。
施然安安靜靜吃著炒飯,都沒有去看他。
盤子里突然多了一塊小炒片,還是瘦的。
抬眸。
“別一直低頭吃飯,多吃點。”裴明州把那盤小炒又往面前推了一下。
施然“嗯”了一聲,還是吃著飯,不過把他夾放在盤子里的那塊吃了。
氣氛總歸是有點尷尬,施然覺得應該找點什麼話題聊。
“你這次回去,家里人都好吧。”
“嗯。”裴明州點頭,“我跟他們提起了你。”
施然一怔,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提我?”
“嗯,我說,我有朋友了。”
施然呼吸屏住,遲疑著說了一句,“我們……是假的。”
裴明州抬眸,施然突然覺得有些不該說這句話。
只是說出來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最后只能低下頭,吃著飯。
“知道。但我這個年紀,總會有個真朋友吧。”
裴明州玩笑似的話,讓施然松了一口氣,尷尬一笑,“嗯,應該的。”
兩個人吃了飯,裴明州送回去。
上樓梯的時候,燈一直都不亮,裴明州只能拿出手機打著手電筒。
他想讓搬家的話又到了邊。
其實每一次來,他都想勸。
忽然,樓梯上方傳來了急促的跑步聲,很急切,不像是正常人的行。
裴明州想也沒想,趕拉著施然站在墻角,把護在懷里,他自己的背對著外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在他們邊停下。
施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大氣不敢出。
裴明州已經關了手電,這會兒樓梯間很黑,看不清人,對方也只是停了幾秒,便又下了樓。
等那腳步聲走遠了,裴明州才重新打開了手電,問施然,“還好嗎?”
施然大口氣,“剛才,是什麼人?”
“不知道。”裴明州牽著的手,“走,先回去。”
等他們到了家門口,裴明州盯著被撬過的門。
施然也看清了,瞳孔放大,“被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小。
裴明州立刻報警了。
就在今晚,這一棟樓里,被撬門的有七家。
警察來做了調查,問他們有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品,然后做了登記。
其實住在這里的人,又有幾個人家里會有什麼貴重的品。
除了年輕人都用手機支付,家里不會有現金,但其他人還是會在家里放點現金。
施然沒丟什麼東西,只是家里被翻得很。
看著這一地狼藉,第一次覺得人生好黑暗。
裴明州在外面跟警察說他們在走道遇到了人,但是沒有燈,沒看清長什麼。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要準備拆遷的老舊地方,除了大路上的幾個監控,這些巷子里的監控都是擺設,本沒有什麼用。
再加上這里的路七通八達的,到都是路,本就不可能抓到人。
裴明州走進屋里,看到施然站在那里呆呆的。
“這里不能住了。”裴明州這一次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讓住在這里了。
施然也意識到了。
一直都知道這里不是個長久之地,但沒有辦法。
以前需要錢,必須要節約。
現在只是覺得自己不沒有那麼好的經濟實力搬到別的地方,再加上在這里住久了,也習慣了。
如果要不是跟裴明州出去吃飯了,在家里遇到了那個小,那……
施然不敢去細想。
“把東西收拾一下。”裴明州看著這里,也沒有什麼好帶走的,最多就是的服。
施然看著他,“過一次,不會再來了吧。至今晚不會再來了吧。”
裴明州皺眉,“這種事誰說得準?萬一他就是來踩點的呢?你這里的一切都在說明你是一個單。你覺得,安全嗎?”
“不怕小進家門,就怕小進來的時候,你在家里。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后果嗎?”裴明州很嚴肅,不是在嚇,現實中不是沒有這種事。
施然被嚇到了。
沒有再猶豫,拿出了行李箱,把自己的服都收進去。
東西不多,但是這麼著急著要搬走,也是需要時間的。
“先收一些你要用的,其他的明天再來。”裴明州看著這里的一切,很多東西都可以不要了。
“嗯。”
施然收拾了一箱子服,說:“好了。”
“走吧。”裴明州拎著的箱子走出去,樓梯的燈不知道是被誰修好了。
施然跟在裴明州后,這棟樓里被的住房還在大聲罵著小。
這一,把這里的人搞得人心惶惶。
有點條件的都是連夜搬出去住了,當然還是有些人罵過之后又繼續住。
“我的車。”施然在裴明州把的行李放到車上,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電驢。
“明天來騎。”
施然上了車,真沒有想到這一夜竟然搞得兵荒馬。
裴明州開著車,他沒問施然要去哪里住,直接開了自己住的小區樓下。
車子進了車庫后,施然才反應過來。
“我去住旅店就行了。”施然心里是有點慌的。
“今晚住我那。”裴明州沒有給商量的余地,“房子明天再找。”
施然想再爭取一下,裴明州把車停好,下車就去拿的行李箱,等著下來。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裴明州知道這會兒心里肯定不踏實,先給打了預防針,“我又不是禽。”
施然不是怕他對做什麼,就是覺得大晚上的住進他家里不好。
他們現在的關系又這麼曖昧,同一室,總歸是不自在的。
“你要是不放心,你住家里,我去外面住。”裴明州這是給最大的尊重了。
施然咬著,下了車,弱弱地說:“我可以去住酒店的。”
“酒店也不安全。”裴明州鎖了車門,走到電梯門口,等著。
施然深呼吸,走進電梯。
裴明州站在邊,按了電梯鍵。
雖然電梯的空間不大,但是就他們兩個人還是寬敞的。這會兒施然總覺得有些抑,一想到要在他家里睡,就莫名的心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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