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和而明亮，和煦溫暖的灑在鄉鎮的每一個角落。沈清蕪拉開窗簾，金的曦淌進窗戶，照亮房間一隅。

心理醫生建議可以適當運，運時分泌產生的多胺能使抑郁期的心有所緩解，所以起床后跟著教學視頻做了一套瑜伽。

剛做到一半，的房門被敲響了。

沈清蕪以為是賀妄又來了，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上去開門。

“沈老師！！好久不見！！”小陶興又燦爛的笑臉出現在視線中，的邊還有一個大行李箱，儼然是有備而來的。

有些詫異，“小陶，你怎麼來了？”

“祁總說，賀先生讓他給我放一段時間的假，帶薪休假！！讓我來找你玩兒。”小陶自然以為這是沈清蕪的意思，大為，“沈老師，沒想到你心里還有我！旅游這種好事還能惦記著我。”

沈清蕪當即明白了。

賀妄是想要有人陪在邊，親近的人不多，曾經小陶算是一個，所以他才會連夜小陶過來。

小陶指了指隔壁房間，“賀先生還給我訂了房間，就在您隔壁。我先去把行李放好再來找您聊。”

說放行李，就真的是放行李。

沈清蕪看著用房卡刷開門，把行李箱往里面一推，然后“砰”一聲把門關上，雀躍地小跑過來。

進了房間以后，給小陶倒了一杯熱水，后者迫不及待地繼續分，“沈老師，哦不，現在該總監了，讓祁總把我從分部調到海城總部是不是也是您的意思呀？”

小陶還被調到了海城？

沈清蕪斂眸，此時的心無法用語言確切地描述出來，諸多心緒麻似的擰一團。

問，“那你愿意來海城分部嗎？”

京都畢竟是華國首都，繁華程度和機遇都不是海城能比的。更何況總部和分部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薪資待遇也有差別。

“愿意啊！”小陶猛地點點頭，“調到海城之后我還升職了嘞，而且我也想在您手底下做事嘛，當初要不是您一聲不吭走了，我指定要跟著您來海城的！”

“榕城好吃的特產可多了，我在飛機上已經做好攻略了，沈老師您吃過本地的火鍋嗎？您待會兒是不是要去福利院做義工啊？我能去嗎？我小時候長輩出去務農，弟弟妹妹都是給我來帶的，帶小孩兒我很擅長……”

或許是兩個人太久沒見，沈清蕪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竟然生出了幾分親切來。

自顧自地說完一堆話，小陶的八卦之魂又開始燃燒了，“所以你和賀先生又在一起了嗎？”

沈清蕪喝了一口溫水，“不會在一起的。”

小陶雙手捧著杯子，張大，“啊？”

雖然八卦，卻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見沈清蕪不太想談起這個話題，立馬就話鋒一轉，“您知道我咋來的嗎？蹭的大佬的私人飛機！那兩位大佬好像是賀先生的朋友，賀先生讓他們順路把我從京都捎過來了。我還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里面好大。”

賀妄的朋友？

“賀爺，您就是這個。”周時嶼豎了一個大拇指，“前些天還尋思來找你玩兒呢，昨個兒才聽到消息你被捅了，我和溫如琢立馬飛來看你了，夠兄弟吧？”

溫如琢嘖嘖嘆，“給沈清蕪擋刀，圈里的‘風云人排行榜’你直接衛冕第一的寶座，未來百年恐怕都沒人能超過你了。”

他話里的‘風云人排行榜’不是什麼正經的榜單，更不是什麼按照圈同齡人的份地位和就排列的，這個榜帶了點揶揄和嘲弄的意思。

曾經排名第一是帶著小人回家宣布要娶的姜姓爺，現在賀妄憑借一己之力超越了他，把他甩了十八條街。

“你胡說什麼呢？”周時嶼義正言辭地為賀妄正名，“我九爺奪取第一還用得著靠擋刀？之前不顧一切追到海城去就已經穩穩坐上去了好吧？能不能嚴謹點兒？”

風云人榜一本人坐在沙發上，臉沉郁得仿佛要滴墨，周戾氣纏繞。

溫如琢憋著笑附和，“你說得對。”

“關你們P事。”賀妄的眉眼沉，輕嘖一聲，“你們來榕城就是拿我開涮的？”

“話不能這麼說啊，你這不傷了嗎？我們來探啊。”周時嶼指了指那一大包東西，“這大老遠的來，我還給你捎了禮呢。”

賀妄朝箱子里瞥了一眼，全部都是書，隨意掃一圈，目的書名是《籍》、《心理學》、《讀懂人心》、《如何讓你的人上你》。

他拿起桌上的蘋果朝著周時嶼砸過去，“滾蛋。你要是沒事兒干就去把水果切了。小李——”

保鏢小李對著后者做了個“請”的手勢，“周，廚房在這邊。”

溫如琢抬頭著周時嶼，面容誠懇，“有點想嘗嘗你的手藝。”

“傻吧，切水果能有什麼手藝，又不是做飯。”周時嶼罵罵咧咧站起來，“你們也不怕我下毒。”

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溫如琢才開口，“你問我雙相，是不是和沈清蕪有關？確診了嗎？”

賀妄的挲著玉扳指的表面，“對。”

溫如琢嘆了一口氣，“這個格，又有那些經歷，倒也不奇怪。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把他推給你。”

“你之前跟我說，有些抑郁傾向，他媽也沒說是雙相啊。”賀妄睨著他，“庸醫。”

溫如琢不干了，“怎麼就庸醫了？你別給我扣屎盆子，我那時候就把了個脈，我能看出P來，都說讓你對好點了，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賀妄。”溫如琢語氣正經了些，“我站在朋友的角度給你一個建議，你們還是算了吧。”

“我母親這樣說，你也這樣說，你們都怕拖累我。”賀妄的眉宇晦暗不明，他抬了抬角，自嘲地笑了一聲，“你知道嗎？比你們更不想拖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