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打得干脆利落。
男人生了一雙斷掌,冷冰冰的力道砸下去,那張俊俏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鮮紅的指印。
隨后便是火辣辣的刺痛。
秦然沒再繼續辯解,客廳靜得人心頭發慌,對于這位兄長,他們是敬畏又有些害怕的。
從小就是他們的楷模。
學業是最好的,子承父業之后在政界亦是游刃有余,他做事從來滴水不,這些年真正惹惱過他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他們也好幾年沒見過兄長發怒。
雷霆之怒,沉沉在心頭,才發現他們可能承不起。
秦詔冷眼看著他們,以前還沒覺著他們心里會這麼沒數,畢竟這幾個弟弟也都不是蠢人,今晚真他大開眼界。
“你們再胳膊肘往外拐一次試試。”
這句話,冰冷無,又說的毫無波瀾。
是警告,也是威脅。
秦詔這人做事,本不會因為是他弟弟就手下留。
以前秦詔在不知道秦沁不是他親妹妹的時候,也沒多幾分溫和容忍。
惹了他,得到的都只有酷烈殘忍的懲罰。
這一點,秦家人再清楚不過。
就算是秦然,也不敢頂撞的。
他玩弄權的時候,他們幾個大學都還沒畢業,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
姜玥這一覺睡得很短暫,醒來之后發現上蓋著秦詔的大外套,客廳里靜謐無聲,牌桌上已經沒人。
姜玥看了眼鐘表,才過去二十來分鐘,這麼快就打完牌了?
耳邊忽然落下一道干凈的嗓音。
“醒了?”
姜玥看向旁的秦詔,睡得不夠腦袋有點沉,點點頭:“嗯。”
忍不住又問:“他們打完牌了嗎?”
秦詔嗯了嗯,“牌局結束了。”
人倒是還沒走,在前廳里,姜玥的目順著看過去,發現這幾位堂兄臉上的表都有點復雜,言又止般的幽深。
秦詔輕拍了下的手背,語氣淡淡:“不用管他們。”
姜玥哦了聲,隨后出手機,“我手機欠費了,無線網碼是什麼?我要話費。”
秦詔存了的號碼,直接給了五萬塊錢的話費,隨后又把家里的碼告訴了。
姜玥則繼續點開了沒看完的霸總,為了以防萬一,干脆全本下載,花了好幾百塊錢。
在準備上樓休息之時,秦詔忽然住了:“等一下。”
姜玥回頭:‘怎麼了?’
秦詔起,眼瞳漆黑,凝著:“這個家里有任何讓你覺得不高興的人,或者事,你都可以告訴我。”
如果今晚不是他無意撞見。
他的確不知道私底下還有這些個暗流涌。
讓平白無故了委屈。
姜玥在秦家總住的還算舒心,沒有人給臉看,至于忽略,盡管不舒服,卻也并不在乎。
不過既然秦詔開了這個口,姜玥也就不客氣了。
直接說:“我不喜歡和不的人打道。”
秦詔松了口氣,說出來比什麼都憋著好:“可以。”
姜玥認真想了想,過了會兒,“暫時沒有了。”
秦詔還是同說了聲抱歉,到底是他做的還不夠周到,疏忽了一些沒注意
到的細節。
隔天。
秦詔出門之前,就吩咐了管家,事無巨細都要上報。
這事兒也沒那麼輕易就揭過,秦然被他父親發配到了海城的新公司開拓市場,做不出績,就一天不準回來。
其他幾人,無一幸免。
多了一堆麻煩的事兒,尤其棘手,理起來十分的頭疼。
他們父親養在外頭的私生子,先斬后奏被接了回來,不聲就進了管理層。
確實夠他們心塞又頭痛一陣子的。
來勢洶洶,難以理。
他們可算見識到了兄長的可怕,發起狠來,的確是六親不認。
自己吃了虧,又結結實實嘗到了私生子帶來的苦果,才多有點懊悔那天晚上的輕慢,以及那泛濫的兄妹。
姜玥對秦家發生的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當天睡了個懶覺,周寂來接的時候,才剛起床。
男人耐著子在樓下的客廳里等,漫不經心架著長,黑長大,襯得皮雪白,氣質冷肅。
纖瘦漂亮的手指,從容緩慢的翻著今早的財經報紙。
斯文卻不敗類。
溫和但卻又有天生的凜然。
高不可攀的、懸于枝頭的冷月,莫過于此。
春日天氣極好,白天都是艷高照,溫度也比夜里高出不。
姜玥從柜里翻出定制的旗袍,月牙白的旗袍用料金貴,,穿在上好似清麗婉約的江南水鄉人。
如瀑的黑長發用一素凈雅致的發簪輕輕挽了起來。
一張素白的小臉,眉目致,看起來也格外楚楚人。
踩著低跟鞋,
慢吞吞下了樓,
坐在沙發里的男人循聲朝了過來,黢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似乎暗了暗,結默默往下咽了咽。
他表面看起來是很平靜的。
“吃過早飯了嗎?”
姜玥如實搖頭:“我不。”
周寂嗯了聲:“那就到了寺里,再去吃碗素面。”
姜玥沒有意見,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上浮的盈盈的香氣順理章溢滿了男人的鼻尖。
周寂的眼神又暗了幾分,走的很快,從他邊經過,揚起來的順的發匆匆從他的指尖過。
男人蜷起手指,好似這樣能留住指尖不斷流失的溫度。
……
到了濟寧寺。
走的是另外一道門。
沒有游客,也不會被人打擾。
師父親自出門來接,引著他們上了山。
這邊的小路,雖然幽靜,卻也不是沒人。
穿過一道山門,霧氣變濃,姜玥站在茫茫的霧中,看起來像一只模糊卻又格外漂亮的雪蝶。
材高大,模樣俊朗的男人靜靜立在的旁。
看背影,都般配極了。
恰好路過的香客,忍不住為這個畫面停留,又拿出手機拍了張。
隨手發到微博上之后,越看照片上的側臉越覺得眼。
等想起來的時候,的這條博文已經被傳開了。
“我老婆?”
“???”
“我老婆的前夫???”
“怎麼離個婚還要問問佛祖同不同意嗎?”
“題外話,真幾把好配的一對俊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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