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腳步都是有些虛浮的。
“二。”
保鏢在外頭等著,看到祁野這模樣,忙上來攙扶。
二這是怎麼了,一副了刺激的模樣。
不是去見的之前祁家那位養嗎?
二之前瞧著和并不如何好,怎麼如今反應這麼大?
祁野揮開了保鏢攙扶的手。
他并沒有上車,而是站在車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他很這東西。
如今,卻需要它,幫自己平定一下心緒。
祁淼說的,難道真的是真的嗎?
祁野不想信。
可是,一直以來他對南梔那種莫名的好,再加上祁淼所描述的,的確是按照南梔和祁家的,在正常況下會發生的事。
南梔,原來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人世間真的會有這麼奇妙的事嗎?
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在這一世展開新的故事。
雖然離奇,不過,若是按照祁淼說的這般,那那副心狠手辣的心腸和手段,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本就不算是尋常人,自然會做出超出自己年齡的舉。
因為嫉妒南梔,所以搶占了南梔的救命之恩,更是為此不惜殺人滅口。
雖然祁淼并沒有將南梔和宴珩命定姻緣,兩世都能走到一起的事說出來。
可祁野又不傻。
祁淼這個人,從小到大,對什麼東西的熱永遠是三分鐘熱度。
卻唯獨,對宴珩那般執著。
追男倒追了那麼久不說,段都放得那般低。
自己起初還以為真的對宴珩了真心。
如今看來,更多的,是不甘心。
當夜,祁野做了一個夢。
一個真切的,他有些分不清真實和虛幻的夢。
夢中,發生的一切和如今的形完全不一樣。
那一年從福利院來到祁家的,是南梔和南槿兩姐妹。
夢里,祁淼一直用著南槿的本名,的子太多計較,又有些鷙,實在不討喜。
母親一開始還盡量對姐妹二人一視同仁,可到底人心長,難免偏心,再加上有救命之恩,慢慢心就完全偏到了南梔的上。
而南梔,是雖然用著本姓,可整個燕城都知道,是祁家最看重也最疼的養。
在夢中,宴承磊和南梔青梅竹馬,子居然也不像如今這般紈绔,而是學著各種本領,年后更是自己在外努力創業,雖然不比他的小叔叔那般出眾,可也是燕城難得的青年才俊。
后來,南梔還是和宴珩相了。
他們兩個人最后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邁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南梔也依舊是活在意沐浴中的明珠,整個人都散發著璀璨的芒。
倒是南槿,的日子一直并不如何順心。
嫁給了付卓新,不顧家人的反對,奔向了自己的幸福。
以為自己這次總算沒輸給南梔了。
可是,很快,小產,付卓新出軌各種事接連出。
祁家不是對這個養全然無的。
雖然這些年來被的各種舉弄得心俱疲,但是在夢里,祁野代表祁家去見過。
更是告訴,祁家永遠是的后盾,和付卓新過不下去了,自可回到祁家。
祁家還會如之前一般養著。
到時候,是愿意自己做一份事業,還是再找份姻緣,都可以。
可如何能夠忍自己以失敗者的姿態回到燕城?
于是,祁野看著夢中的自己,最終和南槿不歡而散。
在那之后的幾年里,南槿和南梔的日子了鮮明的對比。
而南槿整個人也越發偏激。
到后來,試圖開車撞死自己的親姐姐。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
南槿鋃鐺獄,最后在獄中心臟病發亡。
祁野本以為,這個夢到這里就該結束了。
可伴隨著無盡的混沌,他又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走向。
還是南梔救了母親,只是這一次,南槿冒名頂替,功了祁淼。
前面的十幾年,都和自己所經歷的幾乎沒有什麼變。
直到,他看到南梔被宴承磊囚,被他斷了所有向外界求助的路徑。
那張和祁淼相似的臉,在這一刻了噩夢的開始。
在那后面的容,看得祁野幾乎在夢中咬碎了牙。
南梔遭了噩夢一般的折磨,而祁淼,則是頂著的救命之恩,著祁家的疼,宴承磊的追逐。
不過宴珩倒是一直沒有接。
很快,宴珩出了一場車禍,意外故。
而祁淼在短暫的傷心后,很快投了宴承磊的懷抱。
有了祁淼這個正主,宴承磊自然不需要南梔這個替了。
再加上祁淼流出的對南梔的鄙夷和不屑,于是,在夢中,祁野看到了讓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南梔從高樓之上一躍而下,如同一只蝴蝶,也像是終于掙了枝頭的落花,就那樣輕飄飄地落了下去。
“呼!”
祁野猛地睜開眼,渾都被冷汗浸。
他看了一眼時鐘。
才凌晨三點。
平日里,祁野偶爾也會做夢,可是夢醒之后,夢的容大多都忘得七七八八。
但今日,他記得分外清楚。
夢里的一切,此刻都還能清晰記起。
尤其是南梔從高樓一躍而下,臉上的解之,到現在,都讓他渾發涼。
難道,是白天祁淼說的那些話,讓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祁野很想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這一切。
可是,自己親經歷的那個夢,那截然不同的兩世,一點一滴的真實細節,都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祁淼說的是真的。
原來南梔,真的曾經做過自己的妹妹。
原來自己每次見到南梔后,心里涌現出的那喜,真的不是他想多了。
真的曾經是自己最疼的妹妹。
可惜,這一世,因為祁淼的冒名頂替,一切都走向了錯誤的方向。
一步錯,步步錯,祁家和南梔,如今已經再無任何可能。
深夜。
祁野頹廢地靠在床頭,右手捂住眼睛,就這樣,呆坐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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