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寶公主會帶兩個兒子來宮中向公爹婆母拜年,不知會不會提到宋國公……
但愿如陸景灼所說,公爹不會同意吧。
想著想著,眼皮逐漸睜不開。
迷迷糊糊中覺被拉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隨即就沒有知覺了。
卻說寶公主擇夫的事弄得滿城皆知,為員的江麟也尷尬,尤其是聽說有些年輕公子竟想求娶母親,那尷尬的覺就更為強烈了。
他真不想要一個比自己小的繼父。
可這怪誰呢?只能怪他的生父不爭氣。
江麟裝作大度的樣子,甚至鼓勵母親找個如意郎君,他也是識時務,知道得罪母親自己沒有一點好,誰讓舅父疼母親呢。
寶公主見長子支持,自然覺得長子有孝心,宮給兄長拜年時,在兄長面前為他言。
建興帝順著妹妹夸了夸,很快問起的終大事。
寶公主便讓兩個兒子去殿外稍候。
“怎麼,有人選了?”建興帝為高興,“是誰?快說來聽聽。”
“您肯定認識。”
這話不是多余嘛,妹妹擇夫,定是有才干之人,那必然已是為朝廷效力,建興帝催促:“快說吧。”
“宋國公。”
這陣子見慣了阿諛奉承之徒,遇到傅允清時,當真是覺得耳目一新,此人不僅容貌出眾,材拔,子也不卑不,而且,他還是國公爺,份完全配得上。
寶公主難得的覺到了心。
就算回到十五歲,相信,自己見到傅允清,應該也會有同樣的覺。
建興帝卻是心頭咯噔一聲。
宋國公不是常年帶著他兒子在外游歷嗎,今年怎麼回京了?
他來京城過年嗎?
怎麼這麼巧,竟然被妹妹看上!
建興帝暗道不好。
他那時隨口說出要給妹妹賜婚時,絕沒有想到宋國公這個人。
如果宋國公不愿意,他要賜婚,那只能釀出一場悲劇。
穩了下表,建興帝問:“你之前可認識他?”
“素未謀面,但聽說過他的事。”
宋國公一直鎮守邊陲,不在京城,而是公主,足不出戶,哪里有機會見到面。
“那他可表現出求娶之意?”
寶公主猶豫了:“我們才見過一面,他就算有此想法,也不會這麼快暴。”
男人遇到心的人,絕沒有“慢”之一說,建興帝冷笑聲:“他這個人牛脾氣,朕讓他做都不做,你怎麼會選他?他有什麼好的?他是個鰥夫,指不定克妻。”
寶公主:“……”
“換個吧,朕不喜歡他當妹夫。”
這番話不亞于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寶公主呆了呆后,忙道:“哥哥,您是沒見過別個男人的無恥,他們不要臉面的,娶我只是想為皇親,還不是為結您?可宋國公不一樣,他跟那些人比,簡直是清風明月。”
“什麼清風明月,他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建興帝死死咬住這件事,表明自己不接宋國公,以此不讓妹妹發現自己食言。
寶公主沒想到兄長那麼討厭宋國公,一時也有點無措。
兄長對來說就是天,沒有兄長的支持,會失去一切,可放棄宋國公,也不太甘心。
的人生還很長,需要找個合意的男子共度一生。
“哥哥,宋國公不想當或許是有,又或者他的傷勢還未痊愈,您何必惱恨他?他當年收復云州,滄州等地,平息了長達五年的戰爭,誰不說他是英雄?他就差點為國為民獻上自己一條命了,您就不能原諒他嗎?我并不介意他沒有職啊,哥哥。”苦口婆心相勸。
建興帝用掌心了下短須,果斷道:“不行,任你說得天花墜,朕也不想他當朕的妹夫!他連朕的面子都不給,你覺得他娶你之后會好好待你?”他將手一揮,“你重新再挑一個!”
寶公主沒有辦法,只得暫時停止,帶著兩個兒子去給嫂嫂拜年。
新年里,陸景灼這幾日不必去春暉閣,聽說姑姑在,也攜妻子,孩子去給長輩請安。
楚音一早想好要試探,結果與寶公主打一照面,就默默松了口氣。
人逢喜事神爽,而寶公主的表并不像是逢到喜事的。
公爹拒絕了嗎?
如果是,那陸景灼猜得真準呢。
悄悄朝他拋去個眼。
陸景灼接收到了,但沒反應。
寶公主現在做什麼都沒興致,稍許逗弄下侄孫跟侄孫,便打算告辭。
連姜皇后都看出的異常,驚訝道:“善慧,你才坐多久這就要走啊?不如留下用午膳吧,麟兒跟珉兒也難得來宮里一趟的。”
“嫂嫂您子不好,我不想勞煩您,天氣又冷,等天暖些了我再帶他們來看您,今日就算了。”寶公主推辭。
見堅持要走,姜皇后就沒挽留。
而另一邊,楚音的心卻是極為輕松了,在車里與陸景灼道:“殿下沒有料錯,父皇應該是沒有答應賜婚……殿下怎麼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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