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發現的?早上你沒有跟我說。”他眸中有淡淡的喜意。
“早上我不確定,也不太相信……”畢竟此前他努力了這麼久也沒結果。
陸景灼明白的意思,轉頭與母親道:“阿音雖在守孝,可如今既有喜了,膳食方面可以寬松些吧?”不然得要十四日后方才可以沾葷腥。
姜太后連連點頭:“當然了,”馬上吩咐陳嬤嬤,“你去辦。”
陳嬤嬤替太子跟太子妃高興,應聲而去。
楚音原想阻攔的,可好不容易有喜了,想一想便隨他們去了。
這孩子也是公爹的孫兒孫,想必公爹在天之靈不會計較。
陸景灼送母親出去時,被母親拉著袖叮囑:“景灼,你一定要多關心阿音,多派幾個宮侍照看著,跟孩子雖然無事,可前幾日的確是累著了。”
他耐心聽著,全都答應。
回來時坐在楚音邊,手攬住肩膀,往懷里一帶。
這陣子他們一直沒有做過親的作,晚上他又回得晚,楚音每次都已睡著。
“看來劉院判還是有點用的。”他忽然道。
楚音:“……”
完全沒猜到他會說這句話,但想想也正常,他確實是照著劉院判教的方式去做的。
“那圣上會不會重賞他?”
“不會。”
“……為何?”
“不夠準。”
“……”
晚上夫妻倆難得的一同睡。
楚音依偎在他懷里說些孩子們的事。
“都變沉穩了,哪怕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也不離我邊,也不吵著要圣上,知道圣上忙……”
“過陣子我會空陪他們。”
在楚音記憶里,他登極之后只會更忙。
監國時他還有些束手束腳,但為真正的天子后,他可以大展宏圖,可以去實現他的抱負,花在跟孩子上的時間只會變。
“陪是其次,圣上別太辛勞才是真的。”
不知這世能活多久,如果他們的一直很好,想要白頭偕老的話,那不止是,陸景灼也得要保重好自己的。
“好,我會注意。”他答應。
在他懷里換了個姿勢,閉上了眼睛。
昏暗中,仍可見白皙細膩的,濃纖長的睫。
淡淡的香氣縈繞在周,喚起許多親的回憶。
手指從纖細的腰到盈的口,他子忽然繃,而后慢慢松開手。
深吸口氣,自己睡。
次日陸珝,陸珍都知道母親懷了孩子。
陸珝圍著楚音轉:“娘,孩兒在哪兒啊,為何一點都看不出?”母親跟平日里沒有什麼兩樣。
“還小呢,可能跟一顆葡萄差不多……你們也是從這麼小開始慢慢長大的。”
兩個孩子都瞪圓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們以前長得像葡萄。
“真的嗎?我跟妹妹怎麼可能是葡萄?”陸珝連連搖頭。
楚音噗嗤笑了。
聽說楚音有喜,陸景辰夫婦,寶公主等人正當守喪,不便前來探,派人送來賀禮,相當厚,有種要把家底掏空之,而陸景睿尚未封王,平常也得不到什麼賞賜,沒有他們這般闊綽,只送些燕窩,還有些瓜果之,并一對新折好的代表祥瑞的白澤。
楚音拿起白澤細細端詳,腦中又浮現出年與講折紙訣竅時的模樣。
這定是一種手段吧!
楚音一點都不相信他是出于善意,他手臂傷時才七歲,那麼小的年紀就如此忍,可見其心機有多深沉,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可惜公爹駕崩,陸景睿必須得守孝,要等二十七個月方才除孝。
到時他二十或二十一歲,婆母肯定會張羅他的親事。
前世他是娶了衛國公之,那衛國公也是深藏不的主,后來被升任為都督,與陸景睿合力將兒子囚,奪去他的帝位,這一世陸景睿休想有這等岳父。
得想法子讓陸景睿早早就藩才行。
不過說到就藩,不知陸景灼會如何對待陸景辰夫婦……
登極大典的籌備時間才半個月,但每一件事都不能馬虎,這就累壞了禮部以及太常寺,祿寺等衙門的員,他們幾乎是連軸轉,整日不得歇息,可群龍不能無首,先帝駕崩,新帝都得及早登極,以安民心,以穩局勢,故而也不得不咬牙關,埋頭辦事。
怕兒媳婦勞,姜太后偶爾會派陳嬤嬤來東宮替料理瑣事,而陸景灼也給楚音邊增添了服侍的宮,侍。
一心養胎。
然而就在以為這一胎跟以前的龍胎有所不同時,在用早膳卻忽然反胃了。
忍冬“哎喲”一聲,忙上前給順背:“您這是怎麼了?不舒服,還是哪道菜味兒難聞?要不要請劉院判?”
有宮手腳麻利地拿來青釉唾壺。
楚音有經驗,并不慌張:“不用看太醫,一會就好。”
看來這子只要有喜,總會反胃的,好在不嚴重。
那宮看不吐了,又把唾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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