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著防范和不屑的目,仿佛和沈重夜是心懷不軌之人。
不過讓陸寧晚到更加好奇的是,這蕭家明明出了這麼大的事,除了那個素子有幾分傷愁的表之外,不管是蕭倦還是這位蕭老爺,看上去都沒有悲傷的模樣。
”父親,我們蕭家做生意向來是講究誠信二字,若是我今日不帶著商隊出發的話,那定然會耽誤我們和北塞的商戶接,到時候逾期不貨,就會損害我們的誠信。”蕭倦座之后,便向蕭老爺說道。
蕭老爺聞言,直接狠狠地拍了桌子:“你這個逆子!現在去世的可是你的嫡母!你連給你的嫡母守靈都不愿意,你就不怕別人的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蕭倦抿了抿,還是用不慌不的語氣接著說道:“別人的閑言碎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批貨若是我們不按時過去,就會讓整個蕭家背負失信的罵名。”
“從前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有多在乎蕭家!”蕭老爺冷嘲熱諷道。
“咳咳咳……”一直安靜的坐在那里的白子忽然咳嗽了兩聲,抬起一雙杏眸看向了蕭倦,“大哥,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你最起碼要等母親下葬之后再離家,這樣才能不讓別人說你的閑話。至于送貨的事,也可以安排族中其他可信任的人先去。”
“不可!”幾乎是子的話音才落下,蕭倦充滿冷厲的聲音就響起,“這一趟我必須得親自帶領商隊去,其他人都不行。”
上素素的小臉白了白,看上去像是被蕭倦疾聲厲的模樣給嚇到了。
“蕭家還不容你做主!”蕭老爺的臉變得很沉,冷銳的目幾乎是要將蕭倦看穿,“現在害你嫡母的兇手尚未找到,為蕭家的嫡長子,你很清楚你的義務是什麼。”
“你是懷疑的死和我有關系吧?”蕭倦冷笑著問道,“你覺得是我殺了,生怕我是借機跑路?對吧?”
這話音落下之后,整個廳堂瞬間陷了安靜。
陸寧晚看了一眼蕭倦,又看了一眼蕭老爺。
蕭老爺的臉已經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顯然他也被蕭倦氣的不輕,但他沒有反駁蕭倦。
尷尬的腳指頭都在抖,忍不住用胳膊輕輕地了沈重夜。
覺得和沈重夜不該還繼續待在這里看人家一家人吵架。
多是有些不禮貌的。
正當這個時候,蕭老爺忽然看向了陸寧晚和沈重夜:“二位貴客,今日蕭倦是無法陪你們一起離開了。你們二位若是著急想要出發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們其他的商隊。”
“蕭倦需要等到兇手找到,我夫人下葬之后,才可以離開蕭家。”
“父親!”蕭倦見蕭老爺一點面也不給他留,氣得俊臉都要扭曲了。
“既然約好了與蕭兄一起去北塞,我們自然是不能爽約的。”沈重夜緩聲開口,溫潤的聲音夾雜著高山冰雪般的薄涼,“蕭老爺,我覺得蕭兄說得不錯,做生意也好,做人也罷,要講究誠信。”
被沈重夜冷幽的目盯上,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蕭老爺,此時也
有種渾墜冰窖的覺。
這個男人,看似穿著打扮都很普通,但上卻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場,迫得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那你們就只能等著蕭倦理完家事,才能同你們一起去北塞。”蕭老爺著頭皮說道。
“父親,母親的死真的和我沒有關系!”蕭倦有些失的看著蕭老爺。
“兇手是誰,府自然是會查清楚的。”蕭老爺看都不看蕭倦,便冷地說道。
蕭倦還想說什麼,卻聽上素素又一次開口。
“大哥,父親并不是懷疑你和姨母的死有關系。而是懷疑你的另有其人。父親想要留著你,是不希你背負個畏罪潛逃的罪責,惹人非議。”上素素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沈重夜和陸寧晚那邊,“兩位貴客,你們既然是我大哥的朋友,那就勸一勸我大哥吧。我姨夫真的是為了他好,才讓他留下的。”
眼看著上素素這道德綁架的鎖鏈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來,陸寧晚眨了眨眸,說道:“阿倦,我之前聽你家兄說你沒有妹妹啊?”
蕭倦冷淡的撇了上素素一眼:“上素素,我說了很多次,我不是你大哥,不要喊。”
上素素咬了咬下,低下了頭。
“上素素是你嫡母的外甥,喊你一聲大哥也是應該的。”蕭老爺滿是怒意地看向蕭倦。
蕭倦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可瞧不上上素素的意思很明顯。
“大爺不想認我這個妹妹也沒關系,姨夫,不要生氣。”上素素說著,拿起帕子了眼角溢出的淚水,模樣看上去委屈極了。
陸寧晚看著上素素,總覺得有些違和。
并不是上素素表現得有多茶,而是因為上素素的長相。
明明是看上去長得像是弱柳扶風的小白花,可上素素卻有一雙很大的手。
那只手就像是男人的手,指骨分明,有些獷。
因為這只手,顯得現在用帕子拭眼淚的作都更違和做作了。
“你能不能別演了?”蕭倦對于上素素的行徑很不滿,直接呵斥道。
上素素的肩膀一,抬起紅彤彤的眸子看向蕭倦,不敢言語的樣子看上去更加可憐了。
眼看著蕭倦額角的青筋暴起,似乎是要暴走,陸寧晚開口轉移了話題:“眼下看來是尋找兇手比較重要,蕭老爺,我有個問題想要問您。”
“你盡管問。”蕭老爺說道。
“我聽說蕭夫人是被人剖腹而死,且五臟六腑全部失蹤,是真的嗎?”
聽陸寧晚問得這麼直白,蕭老爺的臉頓時黑如鍋底:“是又怎麼樣?”
“蕭老爺不必怒,我這麼問是因為,我懷疑蕭夫人的死可能和京城里發生的連環殺人案有關系。”陸寧晚緩緩的說道。
“連環殺人案?”蕭老爺蹙起眉頭。
蕭倦也是有些疑地看向了陸寧晚。
上素素的目一,也朝著陸寧晚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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