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川倒是沒有遲疑,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干脆:
“既然如此,那我想接下去我沒有必要和繼續維持合作關系了。”
霍璟川說完,當即掏出了電話打給海源:
“海源,即刻通知下來,立刻終止一切與云南胡氏的所有合作。”
海源詫異的聲音自電話里傳來:
“霍總,可以目前我們和他們的好幾個項目都在運作中啊,現在終止的話,我們要付巨額違約金的。”
“違約金照付。”
霍璟川端坐在我面前,即便是巨額違約金,我亦未見到他的眼皮眨一下。
我的心,頓時像是被貓爪輕輕地撓了下。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事業大過天的人吶,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搖他在事業版圖上所做的規劃。
可現在,他沖冠一怒為紅,竟因為我一句話,就直接放棄了和胡氏的所有合作。
海源在電話那頭失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收拾好緒那般,回應了一聲:
“好的,霍總,我立刻通知下去。”
霍璟川掛斷了電話,他擰眉看著我,眼神里著濃烈的關切:
“孫琰書還說了什麼?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會不會對你產生長期的影響?要不要我帶你去云南找苗醫看看,破解一下?”
“那倒不用,孫琰書說只是會皮,并非是特別通的那種,所以,他用針灸就能把我的毒素出來。只不過,這個人很險,屢次想讓我出糗都沒能功,只怕接下來,會變本加厲。”
我心是的,不過,表面上卻佯裝得云淡風輕。
“屢次出糗?你意思之前也有過?”
r> “上次那次飯局,我在洗手間到,趁我不注意直接給我的嚨里塞了一顆藥,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當眾出糗。如果不是我事先讓簡秋在云南那邊給我配了解藥并且隨帶了的話,只怕那天飯局上的大笑話,就會變我。”
“你說什麼?還有這回事?”
霍璟川顯然是沒有料到,聽到我這麼說,他驚得一下站起來。
原本,這只是我和胡貍之間的斗智斗勇,但胡貍屢次三番來我的底線,就由不得我胡作非為了。
之所以屢次暗算我,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顯然是沖著霍璟川而來的。
既然如此,我就一定要讓知道,霍璟川心里到底最在意的是誰。
于是,我原原本本把那天在飯局上發生的一切,通通都告訴了霍璟川。
不僅如此,我還把之前他被胡貍用邪縱的事,也告訴了他,并和他說明了我之所以會提前配好解藥的初衷。
霍璟川起初的神,就像是在聽天書那般,滿臉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不怪他。
若非我個人親自經歷過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又親自領略過胡貍的手段的話,只怕旁人跟我說這些,我也會覺得是瞎扯淡,是現實里不可能發生的事。
可是,這些事的的確確在我的上發生了。
我見霍璟川不太敢相信,
于是,我打開手機,把之前我從霍氏醫院里截取的那個視頻,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那時候還好有監控,監控清楚地記錄了他當時發作時一系列詭異的過程。
霍璟川看到那個監控后,整張臉剎那間全黑了,他攥拳頭,滿臉怒容,一言不發。
他只有氣極了,臉上才是這樣的神。
霍璟川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我注意到他亮著的屏幕上,清晰地寫著“胡貍”兩個字。
霍璟川面無表地接了起來,一言不發等待著對方開口。
“璟川,你在嗎?璟川?”
電話里,胡貍的聲音格外清甜親昵,尤其是在喊“璟川”兩個字的時候,話音里竟似乎夾帶著一子似曾相識的口音。
之前我未曾注意過,因為從未往別的方面去聯想。
可現在當我覺和黎詩之間存在莫大關聯以后,我猛然間發現,的口音,真的像極了從前的黎詩。
一個人的外表、材甚至聲音都有可能改變,但是,說話的語調和方式,再怎麼改變,都會不自覺流出破綻。
胡貍,難道就是黎詩?
我的心剎那間猛地跳了一下。
霍璟川對著電話,臉上沒有一的緒:
“有事說。”
“璟川,你為什麼突然取消了和我們的所有合作,我們經過那麼久的會談,好不容易才達了現在的合作關系,而且,苗藥在未來一定會擁有廣闊的藍海,你怎麼會突然說放棄就放棄了?這本就
不是你的格做出來的事……”
胡貍在電話那頭顯得很急切。
不過,我很能理解。
畢竟,霍璟川可以說是他們所有合作里最大的客戶了。
在家的境那麼微妙,如果不是如今爭取到了和霍璟川的所有合作的話,只怕父親絕不會給那麼大的支持,讓可以在申城過上頂級名媛的優渥生活。
“你自己做了什麼 ,你自己心里清楚才對。”
霍璟川沒有直接在電話里挑明,不過,他的語氣已經是很不客氣的那種。
“我做了什麼?璟川,你的話我一點都不明白。你現在在哪里,要麼我來找你,我們當面說。”
胡貍的聲音愈發顯得焦急起來,似乎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霍璟川。
“不必了,你我之間沒有私下見面的必要。你有什麼訴求,找我的律師或助理協商吧。”
霍璟川的口吻很堅決,說完這句話之后,沒等胡貍再說什麼,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看得出來,他并沒有給胡貍留下一商討的余地,而且,更沒有毫的留。
不過也是,霍璟川以前就是這種非黑即白的人啊,對于他不在意不喜歡的人,他可以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而對于他所喜歡和重視的人,即便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去摘的。
像我這種兩種角都經歷過的人,才能深刻會到,霍璟川一個人和不一個人的區別。
我靜靜盯著他看,此時此刻,我的心談不上幸福,但的的確確是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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