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很快便開始了。
我爸破天荒的,拉著霍璟川坐到了他的旁。
霍璟川今天出的表現,迎來了我所有親朋的一致認可和表揚,這讓我爸特別開心和德意。
飯桌上,我爸主給霍璟川倒了酒,并且很得意地與所有人分:
“我這次住院,多虧了我婿。他和我兒一聽到我不舒服,立馬就趕回家把我送到了醫院。我婿還專門為了我,從他們霍氏醫院里調了一大批醫生來支援,連他們院長都親自過來幫我檢查。要不是他,我這病啊,真沒這麼快好。”
我爸話里話外都在得瑟自己婿的能力,而他一口一個“婿”,讓霍璟川的面也一下舒展開來。
因為人多的緣故,我陪著我媽坐在了鄰桌,從我這個位置抬起頭來,正好能夠看到霍璟川的臉。
我爸的夸贊聲很大,我足以聽到他言語中對霍璟川的肯定,那一刻,霍璟川像是得到了表揚的孩子,他立刻四張著,最后,在人群中鎖定我的影,深深淺淺的目,瞬間就悉數都落在了我上。
我抬起頭來,兩個人不由得相視一笑,兩人眼神中都帶著旁人所不能懂的默契。
“爸,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很久沒陪您喝酒了,這杯酒我敬您,祝您福如東海,我都喝了,您喝一點點意思下就好。”
霍璟川收回了目,專心致志陪著我爸宴請賓客,他很懂事地先敬了我爸一杯酒。
我爸很是高興,原本他剛剛出院不能喝酒的,可是,大概是太開心了,他稍微給自己倒了一點點意思意思,隨后,和霍璟川了杯。
“你就把璟川當做是你的兒子,你需要他隨時招呼一聲就好。親家公,這杯酒我敬你,祝你健康,萬事如意!”
霍霆宇這時候也搭腔道,他拿起酒杯,給我爸敬了一杯酒。
我家的這些親朋啊,一開始不知道霍霆宇究竟是誰,但他一搭腔,眾人立刻明白他的份是誰。
一時間,大家爭相開始和霍霆宇喝酒,原本有著幾分冷寂的飯桌,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霍璟川陪著我爸,用酒敬了一圈親朋,給足了我爸面,讓他曾經在親朋面前丟的人,賺了回來。
我時不時將目瞥向酒桌,盡管霍璟川仍舊是慣常的打扮,我卻覺得今天的他,分外讓人覺順眼。
飯局一直持續到快下午一點的樣子。
整個兩個小時應酬下來,我的腰都覺有些累了,霍璟川仍舊陪著我爸在喝酒。
他像天底下所有為了討老丈人歡心的婿那般,顧忌著我爸不能喝太多酒,為我爸一口氣擋下了所有的酒。
我看到他不停地在喝。
我也注意到,他的臉,正在逐漸地變紅。
我其實并不知道霍璟川的酒量有多,因為之前,我們很這樣敞開心扉喝酒,可是,看到他眼睛都不眨,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r> 直到整個飯局結束,霍璟川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風度,他全程微笑,并沒有毫的失態。
飯局結束了。
我們一家人又站在門口,恭恭敬敬把所有賓客們送走。
整個過程里,霍璟川、霍霆宇和王嵐都分外配合,再也沒有像從前那樣不擺臉,不走人。
直到所有賓客都送完。
我剛收起臉上的笑容,冷不丁的,霍璟川突然一只手重重在我肩膀上。
他幾乎整個的重量都了過來,就在我不堪重負之際,他迅速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棠棠,快,扶我去洗手間,我……我想吐。”
我一扭頭,看到他剛剛漲紅的臉已經泛白,里散發著濃濃的酒氣,這才意識到不妙,慌忙扶著他,帶著他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從前那麼注重形象的霍璟川,剛走到洗手臺前,就忍不住嘩啦一下吐了出來。
“真是的,不能喝的話就喝一點,干嘛喝那麼多酒?”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然是全場都在撐的,于是,慌忙替他拍背,給他遞紙巾。
“看你爸今天這麼高興,我多喝點沒什麼。棠棠,我……我今天這樣的表現,做你的丈夫,夠不夠格?”
霍璟川吐完之后,他用純凈水漱了漱口,隨后,站起來,擁著我,臉上那副討好的表,像極了一個做了好事等待著家長表揚的孩子。
“嗯,今天看得出來,你很配合。”
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在婉拒他求復合,但今天,我忍不住給了他一份肯定。
雖然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態,可是,正是這份率真和真誠,讓我到了他對我的滿滿心意。
他終于明白,要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并不只是對好才可以,而已要把在乎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放在心上。
“聽你這麼說,我……我很高興。棠棠,我……我今天也覺得很幸福,我覺到了你爸和你家所有親戚對我的認可,原……原來,被你在乎的人認可,是這麼值得開心的事。”
霍璟川舌頭都有些大了,說話支支吾吾的,可是我聽得出來,每一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嗯,以前我家這種場合,你從來都不參與,唯一那一年參與了一下,還待了不到五分鐘就走。霍璟川,你知不知道以前的你多麼混蛋?”
我看著這樣真實的霍璟川,心里一陣暖洋洋的,再對比他從前的高高在上,更是一番慨,忍不住哽咽起來。
霍璟川見我哭了,立刻用紙巾拭掉我臉上的淚水,他捧著我的臉聲說:
“以前,是我不懂什麼做婚姻,什麼做夫妻。現在,我明白了。棠棠,一家人就應該共同進退,不分你我,你說對嗎?”
霍璟川深地看著我,因為喝多的緣故,他的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索,他干脆整個都力了過來,將我一下堵在了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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