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厲霆琛聽蘇枚這麽說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蘇枚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碎了,“疼……放手!”
用手掰著厲霆琛的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厲總!先放手,讓說清楚!”展翼出手了一下厲霆琛的手腕。
厲霆琛手一麻,不自覺地鬆開了著蘇枚肩頭的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一時急,太過激了。
“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別每次都說一半話!”展翼把蘇枚往前推了推,拉開了和厲霆琛的距離。
蘇梅抹了一把頭上不知道是跑過來熱的汗,還是剛剛被疼出來的冷汗。
“是這樣的,簡白有一個藥丸,不對,不能藥丸!”因為心急,一向自詡表達能力強的蘇枚,反倒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如果不是隻有知道,以厲霆琛的脾氣早就換人說了。
沒辦法隻能暗咬著牙,耐下子聽。
“是一種裝在藥丸裏的信號發裝置!那是簡白花高價托人從外國買的。它的大小就與一個膠囊一般大,外麵裹著一種耐溶膠囊皮。
可以與唯一的一臺信號接收進行信號傳送。”蘇枚一邊說一邊從包裏拿出自己的手機,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手機下麵了一個優盤一樣的東西。
下麵還有一個紅燈一閃一閃的。
“這個就是接收,這套收發設備的最遠接收距離是一百公裏。這是簡白以防萬一準備的,我還以為本用不上,沒想到今天晚上它竟然發出警報。
我當時正在睡覺,聽到這聲音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
簡白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啟這個發的。和我說過,如果被壞人捉了,手機什麽的很可能會被對方搜去,這個就是最後的保障。
讓我帶著這個接收裝置來找王隊長去救,手機上有現在所的位置。”
厲霆琛聽得眉頭擰,簡白出事知道去找王隊長,卻沒想過來找他。
他在心裏就是這麽不值得信任?
行,簡白,把你救出來這筆賬慢慢算。
反正在心裏他已經是的債主!
“你這上顯示的位置在哪?”王隊長一聽有簡白位置趕接過蘇枚的手機看。
那是海城的電子地圖,在上麵有一個紅點兒一直在閃。
放大之後一看,正是他們剛剛分析出來的那個廢棄的工廠。
這從另一個方麵佐證了他們的猜想,“好,這更確定簡小姐就被關在那裏,我這就安排人去救人!”
“王隊長,你一定要快,簡白撐不了多長時間了。”蘇枚急切地抓住王隊長的手,眼眶泛紅。
“把話說清楚,為什麽說撐不了多長時間?”厲霆琛聲音明顯在著火氣。
“是啊,既然已經知道地點,要救人當然要進行詳細的部署,太心急部署不夠周反倒會導致功虧一簣。”王隊長解釋道。
“不是,簡白等不了那麽久,等你布置完就死定了。膠囊在胃裏麵隻能保護那個裝置六個小時,過了六個小時膠囊溶解,胃酸就會侵蝕到那個發。
發裏的電池外殼會被胃酸腐蝕,裏麵的有毒質……”
“那還廢什麽話,趕去救人!詳細車上說!”厲霆琛沒等蘇枚解釋完,率先衝出了監控室。
展翼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蘇枚隨其後,王隊長也趕人跟上,在路上再進一步安排救人的詳細部署。
厲霆琛破天荒地讓蘇枚上了他的車。
這是一輛豪華商務車,雖然沒有他那輛加長林肯空間大,但比一般的車還是要寬敞很多。
展翼和蘇枚坐在左右側邊,厲霆琛坐在後排。
“簡白還有多長時間?”
厲霆琛問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向來直奔主題。
厲霆琛和展翼都是將近一米九的高,人高長,再加上走得快點兒,蘇枚被展翼拎著一溜小跑才勉強跟上。
跑得急了汗水順著臉頰邊往下淌,氣還沒勻。
展翼看那樣子,輕歎了口氣,從車載小冰箱裏拿出一瓶水,擰開蓋遞給,“喝口水,勻了氣再說。還得半個多小時才能到那個廢棄工廠,來得及弄清楚。”
後麵半句是說給厲霆琛聽的。
厲霆琛斜了他一眼,沒說話,臉上神極不耐煩,卻也耐住了子。
終於蘇枚灌了半瓶水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才總算是勻了氣。
“按理說那個裝置啟後半個小時這邊接收就應該接收到它的信號,就會預警發出聲響,並且開始亮綠燈。
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接收開始時什麽反應都沒有,也沒響也沒亮綠燈,等到它響了預警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亮紅燈了。”
“紅燈會怎麽樣?”展翼問。
“綠燈表示發被啟,預警音是提示注意的。紅燈就表示,膠囊外皮已經被胃腐蝕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要趕救人,或者趕將發吐出來。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蘇枚解釋著。
“看來蘇枚這邊沒收到信號,也是被屏蔽了!”展翼似在自言自語。
“從你發現亮紅燈到現在多長時間了?”厲霆琛問道。
“四十分鍾了。”
“六個小時的百分之二十,七十二分鍾,一個小時零十二分鍾。我們趕到可能還沒救人呢,簡小姐就……”展翼很快算出了時間。
“不會,發的外殼被胃溶化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們來得及去救人!”厲霆琛說這話時心裏是虛的。
真的來得及嗎?
簡白,不管怎麽樣,你可得給我住了,我是你的債主,沒還完我的債,你不許死!
厲霆琛看向車窗外,第一次覺車子怎麽開得這麽慢。
“老莫,再快點兒!”
簡白昏昏沉沉的,覺一直在顛簸,周圍都是黑的,的意識不斷地在向漆黑的漩渦中墜落。
一種極度的無助像海水一樣一波波地向淹沒過來。
就在覺自己要被這黑暗吞噬的時候,憑空一道聲音在的耳邊炸響,“簡白,你不許死!”
一雙淡褐的眸子像天邊最亮的星辰一般閃現在了這極暗之中。
厲霆琛?!
簡白一驚急吸了一口氣,覺肺子一下脹滿了,各種覺瞬間回到了裏,頭一跳一跳地疼。
一陣陣的眩暈迫得不敢睜眼睛。
胃裏也泛著惡心,緩了好久才強撐著睜開眼。
這是哪兒?
簡白看著四周,發現自己被帶進了一個十分昏暗的房間。
房間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大約不足十平米,除了頭頂一盞十分昏暗的小燈之外,什麽都沒有。空空的屋子,空空的四麵牆。
在一麵牆的角落裏,有一扇小小的門,門的與牆幾乎一致,要不是簡白眼力好,在這麽昏暗的地方很難看到那扇門。
甚至會以為這裏沒有門。
費力地爬了起來,剛抬腳想走到門那去看看門是不是被鎖住了。
“嘩啦!”一聲鐵鏈的響聲在這死寂的空間響起。
難道這裏還拴了一頭猛?
簡白覺自己的頭皮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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