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歉?沒必要。傅董的歉意我不起,收回吧。”
試圖掙開他錮自己的大手,偏偏力道沒他大,本逃離不了他的懷抱。
一旁是收拾好的行李,傅修北瞥了一眼,大手挲的長發,“出去了,準備去哪?”
他明知故問,去哪也不會去找他。
“我不是有家不能回,我還要理工作,出差應酬,去哪里都可以,傅董管一個fl還不夠,還要管到我上嗎。”
黎歌著氣,依舊努力掙。
“松開我,難聞。”
這話讓他的力道一松,黎歌順利,側轉過去,不看他。
傅修北意識到自己上沾了香水味,他抬手擰開扣子,將西服下丟在一邊。
“原本想瞞著母親,讓這場戲演得足夠真,讓霍靳城和易方儒信任我被鼎力拋棄,是窮途之末,沒告訴你,是怕你涉險。”
他直接解釋。
黎歌凝視著桌上的件,目沒聚焦,“徐莫強地下錢莊的事,你早就知道。”
“是。”
“霍氏有我的稅務問題,你也早就知道。”
“是。”
他倒是坦誠。
“你沒告訴我,為什麼?”
“你看到了,在國解決此事多麼麻煩,霍靳城拿這個把柄作為王牌,你一旦知道,他必然對你下手。”
所以要神不知鬼不覺,反將他一軍。
“舉報你的文件是齊云天給的,你們兩個合作了。”
“是。”傅修北仍舊坦誠,
“他被霍靳城威脅過后,第一時間聯系到我,我給了他將計就計的證據,讓他留在霍靳城邊。”
黎歌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齊云天沒有忘恩負義。
“按照原計劃,不會出現紕,但是——”
傅修北的話沒說完,黎歌打斷:“但是你們都沒想到我會回到F國找證據,從而激怒了霍靳城。”
男人淪陷在影里,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兩人咫尺之遙,傅修北注視,面容涌起波瀾,“我沒想到你能對我做到這一步。”
以犯險渾不怕。
這個回答黎歌想到了,但仍舊傷心。
“你覺得很清高嗎,把所有問題扛在自己肩上,自以為替我遮蔽風雨,覺得是為我好,你有沒有問過我,我想不想要?”
“我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必須依附你的菟花,就算我提前知道稅務問題,你憑什麼認為我自己不能解決。”
傅修北微微后仰,炙熱的眼神毫不掩飾,他輕嗯,“是我錯了。”
他不辯解,不反駁,反而讓黎歌起了一層無名火,““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我跟你一起出去。”
“傅修北!”
黎歌甩開他,“你這個樣子,我很不喜歡!看似順從我,聽命我,其實悄悄藏起,不信任我對你的,你那樣籌劃的計劃出現了紕,你也很意外吧。”
傅修北見不得哭,將拉進懷里,用指腹抹掉臉上的眼淚,他脖頸青筋起伏,卻依然沉默。
黎歌沉,“你不要我,沒話講就出去,反正我也不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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