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再笑,眼底都有些窩心的暖意,點頭道:“是啊……”
皇帝走后,宋尋月和謝堯臣重新將自己的東西都抱起來,一同往后殿休息的屋里走去。
宋尋月手臂都有些酸了,道:“早知道應該帶著寄春和星兒一起去。”
謝堯臣問道:“累了?”
宋尋月點頭:“嗯,有點。”
謝堯臣忽地彎,放低子,對道:“來,放上來。”
宋尋月看了看,取了幾個放上去,確保不擋住謝堯臣的視線,隨后抬抬手,對他道:“剩下這幾個還是我抱著,不然擋著你眼睛,別摔了。”
謝堯臣抿笑:“多謝王妃關懷。”
宋尋月:“……”
默默轉頭,輕輕了下肩膀,怪怪的……
宋尋月似是想起什麼,問道:“方才陛下跟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慌張那樣。”
謝堯臣聽罷,再次嘆:“這不興說啊……”
見他有意賣關子,宋尋月也問不出什麼,只好作罷。
來到那休息的排屋門前,辰安同寄春、星兒都候在那里,見二人滿載而歸,連忙上前幫忙接過手里的東西。
二人這才松口氣,一起發酸的手臂。隨后謝堯臣便同辰安去了男賓呆的另一邊排屋。
謝堯臣走后,寄春擔憂道:“王妃娘娘,您和王爺去哪兒了?方才離席你倆就沒了人影,到都找不到。”
宋尋月笑著道:“和王爺玩關撲去了。”
星兒聞言眼睛一亮,問道:“小姐,關撲好玩嗎?”
宋尋月重重點頭:“好玩,等回府帶你玩兒。”
星兒重重點頭應下,到了宋尋月的屋子前,寄春沖星兒使了個眼。
星兒會意,同梔香和錦蓉一起,守在門外,沒有跟著進去。星兒眼里有淡淡的失落,也不知寄春姐姐今日葫蘆里買的什麼藥?非說要單獨伺候小姐,不們任何人進去。
進了屋,寄春將手里那些盒子放下,不由深吸一口氣,按捺下萬分激的心,走到宋尋月邊道:“王妃娘娘,奴婢伺候您更。”
宋尋月點頭,將肩上大氅解下,先遞給了寄春,隨后自己走到桌邊,倒了杯熱茶喝。
一口茶水下肚,上都跟著熱了起來,間的干也緩解了不。今晚在關撲桌前,跟著謝堯臣當真是喊的口干舌燥的,捧著茶盞,一口一口的抿。
寄春含著笑意,走到一邊先將宋尋月的大氅搭起來,然后走到柜前包服的綢緞前。
深吸一口氣,手解開包袱,一層層的取開。
有句話,今晚一直在寄春的心里醞釀,無數遍的在腦海里排練,經過幾個時辰的層層挑選,已經找到了最自然的語氣,最驚訝的表,還有大小最合適的聲音。
哎呀娘娘,你看這是什麼呀?就是這句話!現在已經從肚子里,到了嗓子眼里了,就差口而出……
寄春秉著呼吸,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包袱上。
包袱終于打開:“哎呀娘……”
寄春的聲音戛然而止,雙手各自揪著一段做包袱的綢緞,整個人徹底僵在那里,面上的表也完全凝固在臉上,就連型,都還保持著娘字說完后的模樣。
宋尋月聞言不解,轉頭關懷著問道:“你娘怎麼了?”
第64章
王妃:再也不用擔心婆媳關系。
寄春徹底呆住, 眼前的包袱里,親手包好放進去的避火冊子, 居然不見了!
寄春怔愣片刻, 忙彎下腰,開始翻找包袱里服的每一層。
雖然滿心里都是辛辛苦苦買來的避火冊子,可聽到宋尋月的問話,多年來培養出的習慣, 即便在這種完全無法分心的況下, 也下意識的回答宋尋月。
但本沒法兒回答, 甚至都沒有思考宋尋月的問話, 又滿腹的疑, 只邊找,邊斷斷續續的重復道:“我娘?……我娘?我娘……”
這一系列作,落在宋尋月眼里, 就變得格外奇怪。
宋尋月看著寄春, 眼里的疑越來越濃, 本抬至邊的茶盞,緩緩放下。
方才包裹打開就驚訝的喊了聲“哎呀娘”,這會兒又一層層的認真翻服,里還不斷念叨著“我娘。”
宋尋月實在是奇怪的不行,在桌上放下杯子,起走了過去。來到寄春邊, 宋尋月順著的目, 一同在服里瞧瞧。隨后指著自己那堆服, 萬分狐疑的問道:“你娘……在這包袱里?”
寄春已經將宋尋月的服里里外外翻了三遍, 但依舊沒看到自己事先藏好的避火冊子。
寄春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終于停下手, 轉頭看向宋尋月,臉上寫滿無盡的悲傷:“娘娘……”
宋尋月委實不解,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這樣了?擔憂道:“你到底怎麼了?”
避火冊子沒了,寄春也委實不好意思直接跟宋尋月說,重重嘆了一聲,連肩膀都垮下來不,苦著臉道:“娘娘沒什麼,奴婢只是給您準備了一件禮,結果丟了……”
“哦……”宋尋月了然,許是準備的東西,發音同“娘”字差不多?
念及此,宋尋月寬道:“丟了就丟了,無妨,咱們日后有的是時間相。你準備了什麼?”
寄春臉上還是深切的悲傷,有氣無力道:“娘娘別問了,等過陣子,奴婢再給您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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