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線太暗,丁瑞瑞一直沉默不語,江禾舒也看不出的表。
就繼續說道:“你去認領丁乾尸,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怕你知道這些后,怪我。”
雖然江禾舒覺得丁乾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可還是怕丁瑞瑞知道后,覺得丁乾因而死,對有隔閡。
江禾舒沒想到會有人特意把這件事告訴給丁瑞瑞。
“瑞瑞,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那種人,我有證據證明……”
話還沒說完,丁瑞瑞忽然開口。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想給你打電話。”
想問江禾舒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丁乾的死到底跟有沒有關系。
理告訴丁瑞瑞,江禾舒做不出那種事,可上又忍不住怨江禾舒為什麼要瞞著。
丁瑞瑞曾有無數次點開江禾舒的電話號碼,手指停留在撥通的按鈕上方遲遲不肯摁下,最終又關上手機。
不敢問,怕聽到自己最不愿意接的話。
可就算不問,丁瑞瑞也猜到丁乾的死跟江禾舒沾點關系。
既然這樣,去a市認領丁乾尸的時候,江禾舒為什麼不跟說實話?
丁瑞瑞看著天花板,繼續說:“那個人說我只要聽的話,就能替丁乾報仇,我同意了。”
江禾舒微僵。
丁瑞瑞笑了一聲,“但你知道的,我從小膽子就小,很慫,到了a市,還沒出機場,我又買了機票,回去了。”
笑著笑著,丁瑞瑞的眼淚流了下來。
哽咽著說:“一去一回,花了我九百多塊錢,我一個月的飯錢都用不了這麼多,江禾舒,這個錢你得賠給我。”
江禾舒抱住,點頭:“好,我賠給你。”
丁瑞瑞毫不客氣地拿江禾舒的睡掉眼淚。
繼續說:“知道我突然反悔后,那個人打電話罵了我一頓,說我傻,親弟弟被人害死,都不找兇手報仇,還說要報復我。”
“說完第二天,我就出了車禍。”
聽到這里,江禾舒握住丁瑞瑞的手猛地收。
丁瑞瑞:“我傷了,只能躺在醫院里,撞我的人是那個人找的,照顧我的護工也是那個人找的,怕我告訴你,拿走了我的手機。”
“其實不拿手機,我也不想告訴你,你瞞著我不告訴我,我也要瞞著不告訴你。”
丁瑞瑞滿的很好,如果不是今天主說出來,江禾舒還不知道這些事。
江禾舒忽然想起什麼,“我邀請你去參加婚禮,你說你上司不批假……”
“騙你呢,我那個時候還在醫院躺著,不過就算沒出車禍我也不會去,我才不想參加你的婚禮。”
話雖是這麼說,江禾舒依舊滿心愧疚。
丁乾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丁瑞瑞卻是無辜的,出車禍純屬是牽連。
過了會兒,丁瑞瑞有些別扭的說:“江禾舒,我今天把這件事告訴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禾舒回神,拉開臺燈,把紙巾遞給丁瑞瑞,故意開玩笑道:“知道,你想跟我要機票錢。”
丁瑞瑞氣得打,可雷聲大雨點小,拳頭落到江禾舒上,毫不疼。
江禾舒笑著把抱進懷里。
哪里不懂丁瑞瑞的意思?
江禾舒緩聲道:“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或許并不是特別差勁,雖然爸媽不喜歡,結婚三年的老公、從小照顧長大的堂妹、最好的閨都背叛。
可有從小就疼的外婆,有在親弟弟和之間選擇的表妹,還有可乖巧的穗穗,對好的裴……
以及幫很多次,外表高冷,實則稚小心眼的裴晏。
丁瑞瑞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話都說了出來,覺渾都輕松了不,很快就睡著了。
江禾舒卻沒有毫睡意,穿上鞋,走出臥室。
打開手機,下意識翻到跟裴晏的聊天界面。
上面是裴晏十分鐘前發來的信息,面對報平安的信息,男人很冷淡的回復了一個‘嗯’字。
江禾舒猶豫幾秒,再次發去一條信息。
‘你睡了嗎?’
a市——
還在加班的男人聽到信息的提示音,抬眸看了一眼。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撥通江禾舒的電話。
“有事?”
他語氣淡淡,猶如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聲音著一沙啞。
江禾舒微微抿,把丁瑞瑞說的話跟裴晏敘述了一遍。
大概是這段時間養的習慣,遇到一些比較大的事,下意識想告訴裴晏。
這種攛掇別人搞事,自己藏在暗的招數讓裴晏太悉了,他神嚴肅下來。
裴晏沉聲道:“我這就讓人查一下。”
翌日下午,這事就有了消息。
江禾舒有些意外,“給瑞瑞打電話的人是楊慕青?”
裴晏道:“聯系丁瑞瑞的人是,但按照楊慕青的格,沒能力獨立做這個事。”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聽到是楊慕青的時候,江禾舒下意識覺得楊慕青跟自己有矛盾,所以才扭曲事實,利用丁瑞瑞對付自己,如今裴晏這麼一說……
仔細想了想,裴晏說的很有道理,楊慕青起初找麻煩也就打打炮,實在不像敢做這事的人。
如果楊慕青不是真正的作俑者,那……
江禾舒猛地一驚,背后那人找楊慕青做這事是不是就猜準了的心思?
畢竟跟楊慕青有仇,楊慕青算計也‘正常’。
若不是裴晏提醒了這一句,背后那人就能完了。
當然,裴晏這麼說不僅僅是推理,他查出丁瑞瑞那場車禍跟楊慕青沒關系,是出自另一個人之手。
楊慕青雖然囂張跋扈,但不敢做車禍這種稍微不注意就出人命的大事。
江禾舒皺眉道:“那會是誰呢?誰會為了算計我廢這麼大的功夫?”
先不說別的,調查出跟丁瑞瑞的關系就需要錢和人脈。
還有,在丁瑞瑞不按照他們計劃報復自己的時候,他們雇人撞丁瑞瑞、請護工、丁瑞瑞的醫藥費……
這些加起來,要花不錢。
而江禾舒只是一個普通人,讓人這麼花費巨資算計,不太值吧?
裴晏看著調查出來的資料,“那人不止是沖你來的。”
不止是沖著,還能沖著誰?
江禾舒腦一閃,手指了手機。
“穗穗?”
裴晏的沉默代表著默認。
江禾舒忍不住生氣,“你到底得罪了誰?惹得人三番兩次都對穗穗手,幾次都那麼驚險嚇人……”
初見裴穗安時,小小的人兒高燒到昏迷,如果再遲點就有生命危險。
后來,和裴穗安被裴晏前助理吳城綁架,對方來勢洶洶,想要跟裴穗安的命。
再后來,舅舅和舅媽被人利用,帶走裴穗安,又差點害死裴穗安。
婚禮上也是,雖然不知道裴莉婭帶走裴穗安想做什麼,但江禾舒據前幾次的經驗來看,肯定沒好事。
現在,又得知在婚禮之前,丁瑞瑞又差點被利用傷害跟裴穗安。
江禾舒想著這些事,心里憋著一口火氣,還想說些什麼,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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