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江禾舒毫不猶豫就拒絕道:“王爺爺,我做不到。”
無論是讓原諒刁蠻無理的王茵茵還是其他事,都做不到。
更何況,讓一個跟外婆年齡相差不差的老人用‘求’這個字,江禾舒到不適。
看向王茵茵,“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已經年了,讓長輩給你的錯誤買單,你是怎麼好意思的?”
王茵茵理直氣壯的說:“我憑什麼不好意思?他是我爺爺!”
聽到這話,江禾舒心里竟有一羨慕。
如果外婆還在,該有多好啊,也能跟個孩子一樣……
王爺爺似乎聽慣了孫這麼說,神沒有毫變化,他哀求道:“禾舒,茵茵年齡小,說話沒有方式,我代替向你道歉,求你原諒吧。”
“已經知道錯了,懊悔的一宿沒睡,早早就拉著我來跟你道歉,不過這孩子口是心非,脾氣拗,不會說好聽的。”
他這種卑微到極致的樣子讓江禾舒看不過眼,眉頭皺,“雖然你是長輩,但也不能睜著眼睛說謊話。”
“就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替道歉算什麼?難道殺了人,你還能替坐牢罰嗎?”
如果真知道錯了,王茵茵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王茵茵怒道:“你憑什麼咒我?信不信我找繩子吊死在你家門口?”
這一招屢試不爽,以前跟別人道歉,對方‘咄咄人’的時候,就用這一招。
江禾舒徹底煩了,直接手把人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跟這種蠢貨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很快房門被他們拍的砰砰直響,老小區隔音不行,還能聽到王茵茵罵人的聲音。
江禾舒跟李穩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住在對門的李穩就走了出來。
外面爭執聲越來越大,過了會兒,江禾舒接到李穩的電話。
“他們不肯離開,我還沒到他們,他們就又哭又鬧,說我打他們。”
“樓上和樓下的人聽到靜都過來看熱鬧,我施展不開。”
如果沒有這些人,李穩能一手拎一個把人拽走。
掛斷電話后,江禾舒打開房門。
看到江禾舒出來,王茵茵眼里閃過得意。
然而下一秒,江禾舒抬手就扇了一掌,王茵茵還沒徹底消腫的臉又迅速腫了起來。
王茵茵愣住,捂著又疼又麻的臉抬頭看向江禾舒,“你竟然敢打我?”
在說話的時候,江禾舒寒著臉,又扇了一掌。
的臉上印著兩個掌印,對稱極了。
住在樓上的吳驚呼一聲,上前就要攔,“欸,禾舒怎麼打人啊?”
江禾舒道:“昨天王茵茵在樓下罵我……”
一字一頓的把王茵茵昨天說的話全說了出來,李等人看向王茵茵的臉瞬間變了。
江禾舒外婆剛去世,王茵茵就這麼說,不就是在辱人嗎?
再說了,他們都知道,江禾舒跟顧璟早就離婚了,因為顧璟出軌,江禾舒是害者,年紀輕輕,再婚不很正常嗎?
王茵茵竟然幫著出軌男顧璟講話,辱罵指責江禾舒,這……
江禾舒繼續說:“我剛去世,王茵茵就說要在門口上吊,我到底哪里惹到了?”
吳率先開口:“不是我說,老外你這孫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不領著人回去。”
“就是,老李剛走,你們就上門欺負外孫,你們就不怕晚上老李去找你們?”住對門的趙爺爺附和道。
所有人都在幫江禾舒說話,王爺爺的臉非常紅。
可想起他們過來的目的,王爺爺咬牙說:“禾舒,我求你了,你就放過茵茵吧,只是不小心推了顧璟一下,你別讓顧璟報警行不行?”
“茵茵才23歲,剛大學畢業,如果坐牢了,這一輩子都毀了。”
江禾舒可算是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上門了。
合著是怕顧璟報警,王茵茵擔心自己會坐牢,才來‘道歉’的。
江禾舒不不卑:“我跟顧璟已經離婚,還老死不相往來,我管不住顧璟,你找錯人了。”
“不,顧璟說了,只要你去找他,不讓他報警,他就不報警。”這句話王爺爺口而出。
他還幫顧璟說著好話,“顧璟很喜歡你,只要你幫茵茵說句好話就行了。”
江禾舒眼里盛滿厭惡,顧璟都傷這樣了,竟然還不肯安分下來。
還想利用的心,迫使主去醫院找他,想的可真。
江禾舒正準備開口,吳就搶先道:“我看老王你是得了老年癡呆吧?你孫那麼罵禾舒,憑什麼幫你孫說話?”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推了人家,就算真坐牢也是活該!”
趙爺爺也說:“我看你們就是欺負禾舒沒長輩,我告訴你老王,禾舒是李姐的外孫,也是我外孫,你欺負,就是在欺負我!”
說完,趙爺爺看向李穩,“愣著干什麼?把人丟出去。”
李穩和王晴就住在趙爺爺家,趙爺爺知道他們是江禾舒的保鏢。
知道事出有因后,眾人都不再攔阻,李穩一手拽一個,跟拎小似的,把人拎走了。
等他們離開,吳和趙爺爺等人安江禾舒幾句,才各回各家。
看著他們的背影,江禾舒心窩里暖暖的,王茵茵帶來的壞心也淡了不。
接下來,有李穩守著,王茵茵本沒機會再來煩江禾舒。
到了晚上,江禾舒聽說王茵茵因為故意傷人被抓到警局了。
吳說:“那小丫頭從小就不討喜,跟爹媽一路貨,長大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
“我聽警察說,那個顧璟被推出腦震,胳膊更嚴重,聽說都治不好了……”
說來也巧,警察來的時候他們正在樓下散步,人都八卦,他們跟著警察去了王茵茵家,目睹了王茵茵被抓的全過程。
說著,大家又說起王茵茵小時候做的奇葩事。
當然他們還說起了江禾舒和丁瑞瑞,跟人人討厭的王茵茵不同,江禾舒和丁瑞瑞是他們小區有名的孝順孫。
吳等人在江禾舒家聊到八點半,才回家休息。
關上門,房間里安靜下來。
江禾舒了發漲的太,靠著沙發休息一會兒。
丁瑞瑞給倒了杯熱水過來,“聽說你們明天就要走了?”
江禾舒捧著水杯,“是。”
丁瑞瑞有些不舍,安靜片刻,歪頭看向江禾舒,“你跟裴晏現在算什麼?”
知道江禾舒跟裴晏已經離婚的事。
“朋友。”江禾舒抿了一口水。
丁瑞瑞撇了撇,顯然是不信。
說:“我昨天夜里去廁所,凌晨兩點,他那屋還亮著燈,我還聽到敲鍵盤的聲音。”
“白天幫忙,晚上熬夜加班,誰家普通朋友會這麼好?”
江禾舒神微頓,還沒說話,裴穗安捧著手機跑了過來。
“媽媽!爸爸在開會,讓你幫他接一下電話!”
江禾舒看了眼手機屏幕,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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