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倩眼里帶著一恰到好的憤怒和被人冤枉的委屈,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
看向裴晏,“小晏最近不是在家里裝了很多監控嗎?泳池那邊肯定也裝了,我們去看監控,監控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說這番話的時候,劉倩眼神堅定清明,沒有毫心虛。
這本來就不相信劉倩會做這種事的人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事肯定跟劉倩無關。
“凡是都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口口白牙說再多都沒有可信度。”
聽到這話,江禾舒抬眼看過去。
說話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人,江禾舒記得,按輩分是裴晏的堂姐,裴婉心。
曾經跟裴晏沒離婚時裴婉心笑臉相迎,親切熱,得知跟裴晏離婚后,裴婉心瞬間變臉,對冷眉豎眼,鄙夷輕視。
對上江禾舒的視線,裴婉心毫不回避視線,明正大的嗤了一聲。
繼續說:“我聽朋友說,一些小門小戶出的人除了沒教養以外,從小就謊話連篇,只要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話音剛落,劉倩的臉微變,在場的不止江禾舒,也出于裴婉心口中的小門小戶。
甚至比江禾舒不堪多了,先是被裴陸英包養,后以婦的份上位。
不過在裴婉心等人眼中看來,江禾舒跟劉倩差不多,因為江禾舒嫁給裴晏是二婚。
江禾舒冷笑一聲,直接道:“你只是聽說,我可是親眼看到,一些自詡出高貴有教養的人,慣會狗眼看人,趨炎附勢,踩低捧高,真是臭不要臉。”
裴婉心臉一變,還未說話,江禾舒就繼續說:“不用懷疑,我就是在說你,不過也不只是在說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禾舒在幾人臉上一掃而過,這些都是跟裴婉心一樣,以前追著結,現在又瞧不起的人。
裴婉心剛剛只是暗諷,江禾舒卻直接懟,不留毫面。
被江禾舒看的人面子有些掛不住,忍不住開口:“你說誰呢?”
江禾舒語調冷淡,“只要智商沒問題的人,都會知道我在說誰,你不知道,是因為你智商有問題?”
當眾被說智商有問題,那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余注意到旁邊有人在笑,他心底更氣。
不由得厲聲呵斥道:“以前我們是看在小晏的份上才容忍你,否則,就你這種沒教養沒素質的窮鬼,跟我們講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竟然不知好歹,這樣嘲諷辱罵我們,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用詞刻薄尖酸,可話還未說完,江禾舒撈起桌上的茶杯沖他砸了過去。
對于這種無恥找的人,江禾舒毫不手。
再說了,裴晏曾不止一次跟承諾,有他在,不需要忍任何人。
有人犯賤,那就教訓回去。
江禾舒突然手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那只茶杯準無誤地砸到男人的肩膀。
陶瓷的水杯雖小巧卻有些分量,砸到人的上,很疼。
男人吃痛,但更多的是憤怒,他站起就要朝江禾舒走來,一副要手的樣子。
就在這時,裴晏也站起來,看向那人。
對上裴晏平靜無波的目,以及他呈保護狀的姿態,男人腳步頓住,停在原地不敢再有作。
有些人慣會欺怕,敢對無權無勢,又沒了裴夫人份的江禾舒敢爭吵甚至手,但對上裴晏,他一手指頭都不敢。
一時間,場面有些僵持。
就在這時,裴開口了。
“吵什麼?鬧什麼?”
“這都是我家的私事,跟你們沒關系,你們都各回各的房間休息去。”
有些人在外地定居,回來參加家宴當天不能回去,就會留宿,裴家每次都會給他們都準備好房間。
見裴趕人,裴婉心沒忍住說道:“私事歸私事,但在沒有證據之前,也不能隨意冤枉無辜的人。”
說到‘無辜的人’時,裴婉心特意看了眼劉倩,意思很明顯。
裴冷眼瞥一眼,聲音沉了幾分,“我還沒到老眼昏花,需要讓你教我做事的時候。”
裴婉心臉一僵,氣勢瞬間弱了下來,“二堂嬸,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不咸不淡道:“難道我已經老邁昏庸,連你的意思都能會意錯?”
有些話越描越黑,就像現在。
可裴婉心知道,就算自己說什麼,都能被裴理解錯誤的意思。
因為裴在給江禾舒出氣。
看了眼坐在裴晏和裴中間的江禾舒,牙齒咬。
本以為江禾舒跟裴晏離婚,沒了靠山,可以任由他們欺辱,誰知……
裴婉心很是后悔,就不應該在沒看清局勢的時候瞎摻和。
現在非但沒得到好,還得罪了裴和裴晏。
其他幾個跟裴婉心一樣慣會踩低捧高的人見此,不由得慶幸,幸好他們沒有跟裴婉心似的搶先出頭。
裴晏的一個姑起說道:“我們先回去休息,你們也早點理這事,禾舒剛小產,得好好休養。”
開了個頭,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道:“是啊!可要養好子,你和小晏還年輕,孩子以后還會有的。”
無論他們是由衷的關心還是虛假意,江禾舒都不在意,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畢竟現在的人設是:痛失孩子的母親。
以前家宴過后,在裴家留宿的只有一些定居在外地無法當天回家的人,今天發生了這些事……
大家對視一眼,除了幾個實在是有事不能留下來,其余的人都留了下來。
他們都想知道這件事的后續結果。
等他們離開后,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幾人,顯得非常空。
劉倩還在默默流淚,先是忍了多大的冤屈。
裴晏給江禾舒和各自倒了杯熱水,才道:“我安裝在泳池旁邊的監控在下午的時候,無緣無故損壞,那兩個監控沒有拍攝到當時的畫面。”
劉倩一臉錯愕,“怎麼會突然壞掉?”
的表非常自然,一副完全都不知的模樣。
江禾舒冷眼看著的表演,若不是落水的時候親眼看到劉倩的眼睛,怕是都被劉倩高超絕佳的演技給蒙騙了。
裴悅開口說:“監控怎麼可能突然壞掉?肯定是被人蓄意破壞的。”
現在裴悅非常懷疑能聽到那些人辱罵江禾舒都是有人特意設計的。
目的就是讓發火,跟人吵或者打起來,然后以此為引子,把江禾舒喊過去。
想著,裴悅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還說了江禾舒剛離開房間,就有個醉漢砸房間的事。
裴晏早就查出了這件事,還抓到了那個醉漢,可裴不知道這事。
聽到今晚發生這麼多驚險的事,臉很難看,看向江禾舒的眼里盛滿懊悔和心疼。
聽完這些,劉倩也出吃驚的表,“如果裴悅不說,我都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這也太湊巧了。”
湊巧嗎?
裴晏抬眸看向劉倩,“剛才忘記說了,安裝在泳池旁邊的監控壞了兩個,但并沒有全部都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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