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和救護車一前一后到。
前者帶走了王茵茵,后者拉王爺爺。
大家對他們爺孫倆指指點點,滿臉鄙夷,王爺爺臉躁得慌,但還是厚著臉皮,哀求說:“茵茵年齡小,你別跟一般見識……”
都到現在了,他還在昧著良心說話。
王茵茵本就不是年齡小,而是心眼壞,人惡毒。
人家郭素今年也是十八歲,但聰明懂事,還好學勤,跟王茵茵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江禾舒沒有說話,因為不想理會王爺爺。
穆雪晴卻忍不住說:“對,沒錯,你孫年紀小,你放心,我們會找最好的律師來打這場司,爭取讓你孫在監獄里多住一年。”
王爺爺還想說什麼,但被護士醫生推走了。
穆雪晴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呸了一聲,“什麼東西,都這個時候了,還玩什麼道德綁架,我呸!”
說完,不知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
“大爺大媽們,王家也太不是東西了,我禾舒姐好心好意……”
“我真怕以后他們找個沒監控的地兒訛你們呦,張口就是一百萬,真是太嚇人了……”
穆雪晴三言兩語,大家對王家爺孫倆更加厭惡了。
紛紛表示以后再也不跟王家來往了。
穆雪晴目的達,心里那口氣才徹底消散。
江禾舒在旁邊看著,并沒有攔阻的意思。
這一切都是王家咎由自取,就算是被孤立,也是他們活該。
晚上,丁瑞瑞下班回來,聽說這件事,氣得不輕。
許知遠臉上也沒了笑意,他站起去了臺。
江禾舒見了,跟了過去。
“虎子,你再幫我個忙,他們之前住在楓林小區,現在不知道搬家沒有,名字王順業。”
“照舊廢他一條,再幫我在他小區鬧一頓,就說……”
許知遠手里擺弄著打火機,聲音依舊溫和,眉眼間卻染上一抹狠戾。
“許哥。”
后傳來一道無奈的聲。
許知遠沒有回頭,叮囑虎子一遍后,道:“過幾天我請你喝酒,咱哥幾個在一起聚聚。”
等他掛斷電話,江禾舒已經走到了許知遠邊。
許知遠臉上帶著淺笑,“怎麼出來了?”
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江禾舒道:“你別整得跟黑*會一樣,不就廢人家一條,萬一被人查出來怎麼辦?”
許知遠一臉無所謂,“查出來就查出來,憑什麼只許他們欺負你,卻不準我這個當哥哥的幫你出氣?”
他的話讓江禾舒心窩升起一暖意,但是,江禾舒不想讓他參與進來,怕牽扯到他。
“許哥,我不會輕易算了的,我跟小時候不一樣,現在我會給自己報仇,你……”
話還沒說完,許知遠就住江禾舒的臉頰,指尖微微收攏,不讓說話。
這個作許知遠做得練,因為他小時候做過無數次。
每次許知遠闖禍、調皮之后,江禾舒就會苦口婆心地勸說他,許知遠嫌啰嗦,就不讓說。
“行了,我心里有數,你別說了。”
說完,許知遠就松了手,推著江禾舒肩膀往外走,“劉阿姨應該做好飯了,咱們回去吃飯,我肚子都了。”
江禾舒臉頰上還殘留著許知遠手指的余溫,愣住幾秒。
雖然小時候許知遠經常這樣做,但他們現在畢竟長大人,再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江禾舒瓣微,但許知遠神自然,剛剛的也僅是一秒鐘而已……
如果自己說出來,顯得太小題大做了。
江禾舒猶豫片刻,沒有說話。
坐在客廳的裴悅見了,立即打開手機給裴晏發信息。
“晏哥!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老婆都被人拐走啦!”
世界那頭的裴晏看到這條信息,眉頭蹙,給裴悅打了個電話。
裴悅快步走進浴室,說起剛剛看到的畫面。
“許知遠都手了你知道嗎?他了嫂子的臉!”
裴晏對此抱有懷疑,因為從他出國的那一刻開始,裴悅就一直催促他回去。
說不定是裴悅為了讓他早點回去,找得借口。
他沉聲道:“許知遠跟禾舒只是兄妹關系,你別再胡說八道。”
裴悅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咱倆可是親兄妹,你會我的臉嗎?”
他們是不會做這種作,但別人會。
裴晏聲音冷靜,“季乘風會,他還會親他妹妹的臉。”
所以,兄妹之間親一些,都是很正常的。
裴悅:“……”
想反駁,但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最終,裴悅氣急敗壞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以后我再也不會跟你通風報信了!”
話音剛落,裴晏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嘟嘟——’聲。
裴晏知道裴悅是好心,被掛斷電話也不生氣,反而給裴悅轉去一筆零花錢。
經過上次的事,讓裴晏深刻認識到,安江禾舒邊一個‘臥底’的重要。
做完這些,裴晏撥通江禾舒的電話。
他倒是沒提裴悅打來電話的事,閑聊一會兒后,仿若隨意般問:“你跟許哥關系很好嗎?”
江禾舒有些奇怪他會問這話,不過還是點頭道:“小時候我跟著外婆生活,有一些小孩子欺負我,許哥一直護著我。”
小時候許知遠為打過很多架,他說:“你是我的小跟班,只有我能欺負你,其他誰也不行!”
可事實上,許知遠也沒怎麼欺負過,頂多就是拍幾下的頭,把逗哭,再買糖哄。
江禾舒說:“后來我搬走了,關系才逐漸疏遠一些,不過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的哥哥。”
聞言,裴晏更覺得裴悅多想了。
這不是很單純的兄妹關系嗎?
不過……
裴晏還是說了句:“季乘風兄妹倆關系很好,季乘風很抱他妹妹,還親他妹妹的臉,許……”
他都不用說完,江禾舒就猜到裴晏想說什麼。
江禾舒滿頭黑線,“許哥怎麼可能會那麼做?雖然他平時吊兒郎當,看起來沒個正形,但他一直都規規矩矩的。”
跟許知遠說到底不是親兄妹,關系親近歸親近,該注意的男之防還是會注意的。
聽到這話,裴晏徹底放心了。
雖然他跟裴悅說的時候,一副不在意,表示很正常的樣子,但心里……
只要想到有一個男人會親江禾舒的臉,他心里就格外不爽和憤怒。
江禾舒語氣重了一些,“裴晏,我跟許哥只是兄妹關系,下次再聽到你臆測我們的關系、吃醋,我就生氣了。”
除了初見許知遠時裴晏誤會了他們的關系,后來他都沒再多想。
今天這麼問,也是因為裴悅說的那些話。
在裴晏保證后,江禾舒臉緩和下來,轉而聊起今天發生的事。
裴晏眼底閃過一寒意,“這件事你不用再管,我讓律師過去……”
話還沒說完,后傳來一道焦急的聲。
“裴先生,嘉伊小姐在浴室摔倒了,不讓我們進去,您去看看吧。”
這句話,江禾舒聽得真切,臉忽然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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