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一把將撈到懷里。
沒有了支撐的舒心直接跌在他上,臉頰著他的膛,靜靜聽著他很有規律的心跳聲,凝神等著他說話。
“魏家的公司快要支撐不住了,他們現在正在打韓家的主意,對外放出話說即將與韓家聯姻,你下午見的人是……”
他的話音頓在這里。
舒心不見太大的反應,只有那只擱在膝上的右手,指尖在打。
接上他的話“他說他韓封,是韓家人?”
江然冷著臉,不知在思索什麼,舒心聽他說話的聲音亦聽不出有哪里不對,他淡淡說“那就是了,韓家大公子。”
他斂著一對眸,偶有幾縷寒從中傾瀉出來。
舒心沉溺在他說的‘聯姻’兩字上回不過神。
先前還好奇,這麼多年未見的人,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尋上了。
原來,是因為到了適婚年齡,終于可以為所用了。
之前居然會覺得李蕓晴天真,明明真正天真的人是自己啊。
想好以后不會再為的事走心的舒心,還是忍不住到生氣。
一直到晚上躺到床上,這氣還沒有消散下去,始終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下午那種低落的緒是不會再有了,就是覺心頭一把無名火沒發,抑得難。
在舒心再一次翻面向江然時,適應了黑暗后的好像看到了兩點亮,湊近了些,發現是江然的眼睛。
歉意說“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江然拉過把抱進懷里,一只手在后背輕輕拍著,“沒事,睡不著?”
“嗯。”在他懷里甕聲說“明明都不在意了,但還是
氣得口發悶,我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江然低聲笑,“不會,因為我們寶寶重,不像那些人,沒心沒肺。”
這個夸人的角度十分清奇,舒心的腦袋往上湊了湊,近他頰側,笑得一臉促狹。
“這都能夸?我還有什麼地方是你不能夸的?”
江然抬手固定住的頭,很認真地回應說“我想想。”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安靜到舒心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才聽到他說“想不出來啊。”
舒心笑出聲,拿手在他前一推,“什麼嘛,誰讓你真的想了。”
江然低頭,出手在臉上輕輕了,淡淡笑說“對你的事我都是認真的。”
舒心埋頭在他肩上,又一次被他出其不意的話到。
江然見不說話,輕聲問“還睡嗎?”
舒心悵然,“想睡,但睡不著。”
江然開了床邊壁燈,坐起來,問“想不想去看星星?”
舒心跟著他爬起,一臉懵地跪坐在他邊,“現在嗎?”
江然不多言,直接下床,開了全屋的燈,走進帽間替拿了一套日常的服,說“走,帶你去海邊。”
舒心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正他說怎麼做,就跟在后面怎麼做,機械地換好服,拿上手機。
等坐電梯下到地下車庫里,人都還是懵
的。
站在一邊,看著江然拿著大g的車鑰匙,打開后備箱,往里面放了一堆看不懂的裝備。
然后合上后備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沖還沒回魂的說“上車。”
車子從小區駛出,一路向東而去。
黑沉沉的夜,天際不到一點星,只有半個月亮斜掛在天邊,與一路綿延看不到盡頭的路燈一樣明亮。
舒心降下車窗,一陣微涼的夜風從外迎面撲了進來。
涼爽的風終于將吹得醒過神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會兒看看外面,一會兒看看江然,粲然笑出聲。
江然分神看,“笑什麼?”
“不知道,就是覺得好刺激啊,有一種讀書的時候翻墻逃出學校去網吧上網的覺。”
舒心手搭在車中間的扶手箱上,整個人都神起來。
聽著活靈活現的形容,江然驚訝,“你翻過?”
舒心支起手,把下擱在了指節上,“沒有啊,聽別人說過。”
就是說嘛,讀書那會兒可是眾人口中的好好學生,怎麼可能干過這些事,不過聽語氣有些微憾,江然笑笑。
他給換了個形容,“那你就當……我在帶你私奔吧。”
“私奔?”舒心睜圓了眼睛。
他們可是再合法合理不過的夫妻關系,用‘私奔’這個詞,想想怎麼還有些興呢。
舒心翻過手,換作以掌心托腮,微微側過臉。
雖然知道江然在開車,不會留意到的這些小表,但
還是用指尖擋了擋,免得角的弧度被他瞥了去。
就這一夜,就當是私奔吧。
江然把車停在離海邊幾十米遠的路面上,牽著的手往海邊的堤壩上走。
這里的海沒有沙灘,只有灘涂。
但因海面昏暗,不走得近了,舒心其實什麼也看不清,是不是沙灘對來說沒有分別。
只有偶爾從大海深打過來的燈塔的才能將這邊照亮一二分。
江然帶著往前走出幾十米,耳邊是一下一下拍打在堤岸上的海浪聲,風里帶著咸的海水味。
舒心深呼吸的時候,似乎都嘗到了海的味道。
這一切,都在告訴,他們真的連夜奔到了海的這一邊。
舒心有點小激,跟著江然的步伐,邁著步子丈量著堤壩的長度。
江然回頭時,正踢踏著,每一步都邁得很認真,里還念念有詞的“六十七步,六十八步……”
江然停下了步子,問“數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隨便玩。”
舒心揚著笑臉,抬頭他。
遠的燈塔正好打了過來,將臉上的笑容照得一清二楚。
海邊的風很大,卷起碎褶的擺和長發,吹的發拂過的臉,瓷白的臉,和烏黑的發,相互映襯出驚心魄的。
他往回走了一步,手扶上的臂膀擁懷,而后抱住,“舒心,謝謝你來到我邊。”
很普通的一句話,因為他話音里的鄭重,竟比他說‘喜歡你’更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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