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先去收銀臺結了賬,然后回到包間,坐回原位。
包間里的熱鬧還在繼續。
明明這群人里個個都有不同程度的社障礙,但一湊到一起,場面卻能無比熱鬧,真是一種奇怪的磁場。
和鄭知辭坐在一起,沒去湊這場熱鬧。
而且,只要一想到阻斷屏風后頭正坐著江然,的眼睛就忍不住時不時地往那邊看。
鄭知辭看老盯著隔斷墻發愣,問“怎麼了?”
舒心回過神看,正準備隨便編個理由解釋,就聽接著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吃飽了?”
舒心立刻從善如流的點頭。
倒也不是真的吃飽,而是本飯量就小,加上在這種人多的場合,也不太能吃得下東西。
看鄭知辭也在一邊坐得安靜,便問“你呢?”
“我早吃飽了,這不就看他們玩呢嘛。”鄭知辭叉著手放在膝上。
說著看舒心一眼,知道舒心子安靜,恐怕一時半會兒無法適應這種場合,想了想,站起。
“我去和他們說一聲差不多該散了,這都幾點了。”
嚇得舒心一把拉住,“這不好吧?”
是請客方,總不能吃飽了,就開始攆人,也顯得太沒禮貌。
鄭知辭和這幫人太了,無所顧忌地說“沒事,明天還要忙呢,他們就是缺個人提醒他們。”
把舒心當小妹妹似的哄著,然后走到他們中間說“差不多了,可以散了,明天別忘記早起集合。”
有人放下手中的杯子問“幾點了?”
接著有人起看時間,“哎喲,還真不早了。”
“走吧走吧。”
之后馬上就有人開始收拾東西。
“走了。”
一行人來得熱熱鬧鬧的,走得也聲勢不小。
舒心看著頃刻間散得干凈的包間,眼神迷茫,這也散得太快了。
起檢查了一下有沒有人落東西在包間里,自己也提上電腦包,拿上手機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信息音響起。
江然要走了?
舒心往隔壁包間看了一眼嗯。
江然等我。
舒心便去樓下等他。
走出餐廳正門,一行人正在門口分配安排各自回家的方式。
鄭知辭看到出來,關心問“這次過來住在哪里啊,我說要給你訂房的你也不肯,等會兒要不我送你回去?”
舒心拿著手機的手抬起擺了擺,“不用了,我有人一起。”
人群中立刻有人起哄“欸舒心,除了我們這幫人,你在燕城居然還有認識的人?人脈廣哦——”
舒心尷尬笑笑,的人脈確實還沒廣到這種程度,在燕城能認識什麼人啊,笑著解釋“不是,是我先生。”
一聽是這樣,他們更興趣了,“什麼什麼,不行,我先不急著走了啊,我得在這等著,我倒要看看是誰把我們翻譯界的大拐走的。”
看著他們在路口翹首以盼的樣子,舒心特別想提醒他們一聲,人其實就在餐廳里。
鄭知辭也是一臉好奇,難得跟著他們一起起哄起來。
舒心站在門邊,玩著手指,目偶爾往餐廳里瞄上一眼。
江然就是在這個時候出來的。
他穿著一藏青的休閑西服,單手著兜,不時和旁的男人斂眸說著話,走路的姿態分明閑適,卻著一分令人難以忽視的矜傲。
只有轉頭看過來時,那道落在上的目帶著幾分。
他沒有遲疑,直接丟下了邊正說著話的朋友,闊步上前,牽起的手,“等久了。”
舒心搖搖頭,右手與他自然相握。
看到真人的一幫翻譯人直接炸了個悶鍋。
興許是江然的氣場太過強大,幾個要起哄的人都齊齊收了口,只在一旁著頭小聲地議論著。
衛遠岑話還未說盡,邊的人卻先走了。
他抬起頭,視線跟著江然的影轉移,最終落定到他邊那張素雅到如清水出芙蓉的面龐上,他勾笑了笑。
走上前凝眉看了江然一眼,說“我說你小子怎麼會突然開竅結婚了,現在看到弟妹,我明白了,你小子可以啊。”
江然揚著,一切夸贊舒心的話,他照單全收。
衛遠岑很給他面子,主朝著舒心問好“弟妹好,我是衛遠岑。”
舒心雖有些怯陣,但是有場合需要裝,也能裝得很鎮定自若,淺笑說“你好,我舒心。”
江然了解的強撐,拿手指在手心勾了勾,面上不聲地對衛遠岑說“你還不回家嗎?別讓嫂子在家久
等了。”
衛遠岑心中好笑,這是有妻萬事足啊?
一見到老婆其他什麼都不管了,他才剛說兩句話就開始下逐客令了。
為此,他非但不覺生氣,還有些高興,畢竟能看到這等場面,這頓飯就吃得值。
衛遠岑沒為難他,適時提出告辭,說下次再約,并表示他下次得帶著舒心一起。
江然答應了,著他上了早已在門前等候的那輛勞斯萊斯。
而在一邊剛小聲八卦完的一眾翻譯人,也馬上走到舒心面前說“那……那我們也走了啊。”
舒心沖他們笑著點頭,“好,你們慢走,明天見。”
等離得遠了,他們才敢大聲說起話來。
“什麼郎才貌,我今天才第一次到這個語的真諦。”
“欸你們有沒有覺得衛遠岑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啊?”
“是那個衛遠岑嗎?我的天吶!”
“誰啊誰啊?”
“老邢,你這個獨立人做久了,信息真的好滯后啊,衛遠岑你都不知道啊!人稱燕城經濟名片的付椋控你總知道吧,付椋的董事長就是他。”
“媽呀,那能跟他一起吃飯的……舒心老公估計也不是……什麼一般人吧。”
“你們沒看網上的猜測嗎?網友都說舒心是什麼在逃大小姐,可能是真的。”
“知辭,你從哪里給我們找的大佬啊,搞不好以后,我們興許還有要仰仗的地方呢。”
“這……我也不清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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