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嚴城眼睛猛地睜大,愣了幾秒,趕放下咖啡杯,克制著咳了幾聲。
了張餐巾了,才重又看向溫晚梔,眼神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希冀。
“你說的約會是……”
溫晚梔移開視線,臉泛紅,反而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咬了口的面包片,人小聲解釋著“就是那個意思。”
薄嚴城暗的眼一瞬間亮了起來,垂眸輕笑,整個人仿佛籠罩上一層。
“好,想做什麼?”
溫晚梔用叉子撥弄著碗里的藍莓,有點傷腦筋。
和薄嚴城,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好像確實沒怎麼經歷過常規意義上的約會。
溫晚梔眼里有些迷茫“也就是逛街,看電影,吃飯吧?”
看薄嚴城也若有所思地出神,笑了笑“不過約會最重要的還是兩個人相吧,做什麼,其實無所謂的。”
男人溫和地笑了,低聲道“給我,快吃吧,我先去喂貓。”
薄嚴城笑著離席,溫晚梔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明明是已經結過兩次婚的男人,再親的事也做過了……
怎麼提到約會這種事,還是會害這樣啊!
提到喂貓,溫晚梔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包包了。
似乎是林墅太大,陌生環境讓貓貓有些應激,所以總是喜歡躲在什麼地方,暗暗觀察。
也不愧是薄嚴城帶回來的貓咪,只要有在的時候,包包總是不肯出來。
男人總會笑著打開罐罐,揶揄著“包包大概是吃你的醋了。”
溫晚梔心里也是難得的愉悅,上樓換了服,涂了個稍顯明艷的口紅,整個人容煥發,得明麗人。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溫晚梔拎上包包,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匆匆下樓。
傭人已經等在了門口。
“夫人慢點,先生說他在門口候著,讓您別著急。”
溫晚梔點點頭,穿好鞋子準備出去。
傭人剛要推開門,就被手制止了。
過門,看到薄嚴城正斜靠在門口的欄桿上,眉頭蹙,像是在忍著什麼。
他手里把玩著打火機,卻終究沒有點燃一支煙。
男人把頭發梳得齊整,一掃剛醒來時的迷茫和失落,又像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上位者了。
只是溫晚梔太過了解這個男人了。
推門出來,溫晚梔笑著打招呼。
“薄嚴城,走吧。”
男人臉瞬間變得和,完全看不出片刻之前的霾。
“嗯,走吧。”
一輛嶄新的白法拉利ista停在門口,上銀的賽車條紋閃閃發亮。
薄嚴城拉開副駕的門,護著溫晚梔的頭頂,看著人安穩坐進去,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位。
發機的轟鳴聲響起,車子駛出林墅,溫晚梔這才笑道。
“沒想到,你也會開這麼招搖的車。”
薄嚴城笑笑,大手輕方向盤,車子轉過一個彎角。
“招搖嗎?溫暮好像特別喜歡這一輛,就買來看看。”
溫晚梔這才想起來,葉雅舟送給溫暮的那套小汽車模型里,暮暮確實最喜歡這一輛。
原來這些小小的細節,薄嚴城都默默記
下了……
“而且,”男人神里難得有些窘迫,“約會的話,總得有點儀式。”
看著這樣的薄嚴城,溫晚梔覺得非常新鮮。
印象里,這個不茍言笑的男人總是帶著和年齡不符的,誰在他臉上見到笑容,都得嚇得睡不著覺。
可現在,這男人像是塊磨平了棱角的墨玉,初看上去也很冰冷,但很快會變得溫潤。
竟覺得,這樣的薄嚴城,褪去了曾經神祗一般的環,似乎離自己更近了。
溫晚梔笑得有些狡黠,像個孩子似的玩心大起。
“哎,這條路是咱們自己的,也沒有限速,你不想踩踩油門?”
方向盤上骨節分明的手握了握,薄嚴城語氣淡然“又不是愣頭青了,乖乖坐好。”
溫晚梔沒錯過薄嚴城眼里一閃而過的孩子氣,便系好了安全帶,正襟危坐地扶好了扶手。
“我準備好了!”
薄嚴城無奈失笑,眼里滿是寵溺,修長的指尖按上撥片,車速不到三秒就到了百公里。
溫晚梔被推背在了賽車座椅上,興地笑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葉雅舟說的,速度帶來的腎上腺素棚。
薄嚴城也輕笑一聲,鷹一般的眼神盯著路況,慢慢降下車速。
“滿足了?”
溫晚梔臉上都有些紅撲撲的,連連點頭,一臉笑意。
這陣笑意好像有形,也染上了薄嚴城的角。
有時候變稚點,好像也不錯。
車子駛上高架,溫晚梔有些好奇“我們這是去哪里?”
薄嚴城神兮兮的,不肯多言“一
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跑車飛馳著,很快下了高架,溫晚梔這才認出來,有點驚喜。
“這是去第一醫院的小路!”
之前和薄嚴城遇到車禍的時候,也是走這條路回家的。
薄嚴城也不再賣關子“嗯,怕你擔心,還是先過來看一眼。放心了,才能好好玩,不是麼。”
溫晚梔心里暖融融的。
似乎無論發生什麼,這個男人,都有辦法。
薄嚴城把車停在了工地的大門口,第一醫院的后門就在幾步之外。
“晚梔,你去吧,我已經安排人接應了,車不好停,我就在這里等你。幫我和爸問個好。”
溫晚梔正興地解下安全帶要下車,聽到薄嚴城的話,這才愣了愣。
“你不一起去了嗎?”
薄嚴城帶著笑意,淡淡嗯了一聲,手拿出些東西“口罩,帽子和墨鏡,戴上,以防萬一。”
溫晚梔坐回去,乖巧順從地戴上邊帽,手里著墨鏡和口罩,卻不了。
薄嚴城關切地探過子“怎麼了?是尺寸不合適嗎——”
男人話沒說完,猛地戛然而止。
人溫熱的兩片,輕輕落在了他的角,地說了一聲“謝謝。”
薄嚴城怔愣著,半晌都沒回過神,
……剛才是吻了他嗎?
溫晚梔臉紅,迅速戴上墨鏡和口罩,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下了車。
薄嚴城閉上眼,深呼吸幾次,才下心里緒的翻涌。
就像是一汪沉寂多年的泉,噴涌著,這一刻起,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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