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打開文件,發現是陸氏集團份轉讓書的時候就覺到了不對。
“是不是弄錯了?哥哥為什麼要把陸氏集團的份給我?”
眼前的律師不認識,要把轉讓書還回去,律師卻微笑著道,“二小姐不必多慮,這份轉讓書是陸總親自到我和張助手上的,不會有錯,尾頁上有陸氏集團的公章和陸總的簽名,您只需要在后頭簽您自己的名字就好。”
姜淺翻到最后一頁。
果然看到了陸氏集團的公章,還有陸清時蒼勁質樸的簽名。
不懂陸清時這是什麼意思。
陸清時持有陸氏集團49%的份,估值是無法想象的天價,他把陸氏集團的份給了,那他自己呢?
姜淺萬萬不能要這份權,直接推了回去,“你替我跟哥哥說一聲,他已經給了我太多錢了,就算我這輩子不工作也花不完,這份轉讓書我不會簽的,你收回去吧。”
律師本就是頂著讓姜淺簽字的任務來的,哪能真讓拒絕,“二小姐,您和我說沒用,這是陸總的意思,希您能諒一下我,我也就是個打工的,您要是不簽,回頭我就該回去寫辭職信了。”
“抱歉,我不能簽,”姜淺還是有底線的,“哥哥有他自己的人生,他已經給我太多了,我不能再要他的東西,你替我向他說聲謝謝。”
律師可能沒想到姜淺會這麼堅定,一下子有些愣住,“可是二小姐,這真的是陸總一番心意,您還是不要辜負......”
姜淺溫聲打斷他,“哥哥給我是哥哥的意思,我能不能要是我的意思,再說哥哥現在已經結婚,這麼大的份轉給我,難道不該經過配偶同意?”
雖然知道陸清時非常有錢,可用腳趾想想也知道,姜羽若是知道陸清時把份都給了,一定會很不高興。
也不想再因為,讓姜羽和陸清時之間鬧不愉快了。
可這話說完之后,律師更愣了,“二小姐您說什麼呢,陸總單,哪來的配偶,這份轉讓是經過東大會同意的,完全有法律效應。”
姜淺腦子里嗡的一聲。
驟然將視線轉了過去,“你說什麼?”
......
張川打完電話,就覺到了背后騰騰的殺氣。
他電話還握在手里,轉就看見姜淺冷著臉從候機室里走出來,臉像是淬了冰霜一樣,后跟著急的滿臉通紅的律師。
“二小姐!二小姐您聽我說啊!陸總真的沒有故意騙您的意思!二小姐!”
張川心里咯噔一聲,見姜淺怒氣沖沖直接往大門口走,追都來不及,只好問那律師,“怎麼回事?!”
律師快哭了,“張助,我也不知道啊!剛才本來還好好的,二小姐說不要陸總的份,怕陸總夫人不同意,您說陸總哪來的夫人啊?!我剛跟解釋完,誰知二小姐一聽就氣的走了,說什麼陸總騙,您說這是哪門子事啊?!”
張川眼前一黑,罵娘的心都有了,直接一腳踹在了律師的小,“你是豬腦子?!陸總出門前沒給你代,你怎麼能讓二小姐知道陸總沒結婚的事!”
律師是真的懵,心想陸清時那會兒正發著高燒,話也沒說幾句,只跟他代了一定要讓二小姐收下份,好像確實沒跟他代要瞞他未婚的事啊!
而且他怎麼知道二小姐不知道陸總未婚?!
張川懶得跟他廢話,直覺要出大事,趕追著姜淺跑了出去。
“二小姐!二小姐留步!”
張川滿頭大汗,心想完了完了,可剛追上,就看見渾抖的孩兒驀的轉,一把亮锃锃的水果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帶我去見他!”
眼睛里是竭力忍的眼淚,眼眶是紅的,顯然是氣瘋了。
張川恨不得給下跪,心沉重的跟上墳沒兩樣,“二小姐您聽我說......”
“他很不好對不對?”
姜淺死死盯著他,呼吸劇烈的急促,聲音淚意深重,“他是不是很早就不好了?他一直故意瞞著我是不是?!他騙我他結婚了,他想把我送出國去,又把全部的家給我,他什麼意思?!張川,你告訴我他到底什麼意思?!”
張川被的刀抵著脖子,聽著近乎哭喊的質問,整個人面如死灰。
姜淺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握著刀子的手都在抖。
瞬間淚流滿面。恨死自己了。
真的恨死自己了。
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想明白。
他咳嗽一直不好,他騙是慢咽炎,就像傻子一樣真的信了,真的聽他咳嗽了好幾個月,還深信不疑那就是慢咽炎,覺得自己愚蠢頂。
有什麼樣的病會咳嗽幾個月還治不好,再聯想到他這幾個月逐漸清瘦的面容,他自己也是醫生,若非是不治之癥,真的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他騙他結婚了,又要把送出國,明明是想和老死不相往來,可又不停的給送錢,事無巨細替安排好一切,樁樁件件,都在自相矛盾,可偏偏太蠢,那麼多的破綻和蛛馬跡,竟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不對勁!
“帶我去見他!”一字一句,烏黑的眼睛里水霧彌漫,聲音清晰,擲地有聲,“張川,你再敢幫著他一起騙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張川是真的被嚇到了。
也知道這回算完了。
......
姜淺以為陸清時住在天下國際,可到了才知道,原來這幾個月,他一直都住在醫院附近的單公寓。
他沒有和姜羽住在一起,什麼要小孩,什麼夫妻恩,全是騙的鬼話。
姜淺一路都把刀抵在張川脖子上,張川愣是連給陸清時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進電梯的時候的都在發,因為張川告訴,陸清時之所以住在這里,是因為他的力已經大不如前,肺纖維化進展迅速,最近的結果出來,肺部功能已經有了衰竭的跡象,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就這半年的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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