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這件事就是個誤會,”白依語氣都了,自然不敢提什麼監控的事,只會坐實白然然的罪證,“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讓白然然回去寫檢討,小孩子之間難免有,確實應該嚴肅對待,我一定會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園長遲疑了一下。
回想著陸先生的意思。
好像陸清時確實沒有明確代一定要讓開除這個學生,他只是讓嚴肅理這件事。
園長也知道白家在當地是有名的人家,當然也不希結下什麼梁子,目就征詢的看向了姜淺,畢竟才是當事人。
陸之翎的鼻已經止住了,姜淺用巾幫清理了一下,臉上的神仍舊很不好看,“既然不想被開除,那就該遵守兒園規章制度,做錯了事就該認,而不是撒謊逃避,之翎因為你傷,你必須道歉。”
白然然哇的一聲哭了。
白依臉是青的,但現在局勢不利于他們這一方,只能把白然然推出去,掐他的肩膀,“快道歉!”
白然然一萬個不愿,但姑姑都讓他道歉,他只能哭著喊,“對不起,我錯了!”
姜淺把陸之翎抱了起來。
園長連忙幫著扶。
路過白依的時候,姜淺腳步頓了一下,面無表的開口,“不要以為把孩子丟進好的兒園,家庭教育就可以疏忽,小時候撒謊放任著不管,以后只會害了他。”
白依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死死盯著越走越遠的背影。
姜淺覺得今天的園長格外熱,不僅幫解了圍,親自送上車,還向道歉,說從前對陸之翎關照的太,以后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以后若是對兒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直接找,不用通過底下的老師一層一層傳遞。
姜淺沒多想,客氣的道了謝。
回到家,和家庭醫生仔細檢查了陸之翎的傷口,確定只是撞擊引起的鼻粘破裂,可縱然不嚴重,姜淺也后怕不止,把之翎哄睡之后,一直到半夜都沒能睡著。
本就是憂思過重的人,這些年不過是借著繁忙的工作,才不允許自己去瞎想那麼多,可今天親眼看到之翎被欺負,腦子里一直在回想,之翎先前是不是也過這樣的委屈,那個小男孩捉弄之翎,是不是早就不是第一次,如果之翎早就被欺負過,那些兒園老師又對不聞不問,和十七又都不知道,之翎該有多難過。
覺得自己作為母親,實在是失敗至極,沒能給之翎一個完整的家庭就算了,還讓在兒園里盡欺負。
越想,就越沒有睡意,看著懷里的孩子安靜的睡,又想起這段時間因為沒有爸爸和哭鬧了無數次,眼眶忍不住就開始發紅。
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之翎是的命,為什麼就不能犧牲自己呢,和李堯結婚又怎麼樣,只要之翎高興,自己的后半生又算得了什麼?
臥室里開著一盞小燈,那盞燈開了很久,一直到后半夜都沒有關,從花園里看過去,那是整個別墅唯一的一點源,可姜淺不知道的是,就在這點源的附近,隔壁的那棟別墅里,同樣有一盞燈亮著。
姜淺睡不著,陸清時同樣也沒有睡意。
男人修長拔的影站在窗前,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月從窗戶里落進來,覆落在他清俊的眉目,他目靜靜的看著對面別墅亮著燈的那間臥室。
“咚咚。”
張川敲門進來。
“先生,確認過了,之翎小姐沒什麼事,鼻子被撞出,上有兩傷,就是有些嚇到了,哭了好久才被二小姐哄好。”
張川自然是向姜淺的家庭醫生確認的,除了他和陸清時,沒有人知道,這個家庭醫生,也是當年陸清時放心不下姜淺,想辦法不聲安排進去的。
陸清時沒說什麼,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就低頭看了眼腕間的手表。
已經凌晨兩點多,還睡不著,恐怕今晚又要靠著安眠藥度過。
“緒怎麼樣?”
“之翎小姐哭了好一會呢,”張川心想剛才不是說過一遍了,可說完,他才陡然意識到陸清時可能問的不是之翎小姐。
“咳咳咳,”張川輕咳一聲,按捺著心小小的喜悅,很賤的小聲說了句,“先生,您要真關心二小姐,干嘛不給打個電話,您問我,我也未必能準確的給您答案,二小姐是換了號碼,可號碼多您又不是不知道。”
張川話落,就見自家先生清寒的目如有實質落了過來,他忙看向墻壁上的字畫,想假裝自己沒看到。
但奈何陸清時氣場過于強烈,哪怕他沒有和他對視,氣勢上立馬也虛了,他默了幾秒,只好老老實實開口,“不大好,周醫生說二小姐抱著之翎小姐上樓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您也知道二小姐心思脆弱,這個點都不睡,保不齊在房間里抱著之翎小姐哭呢。”
見陸清時沉默著沒有說話,張川想到什麼,立馬又賤兮兮的問,“先生,二小姐一向把之翎小姐看得那麼重,如珠似寶護著的,您說會不會哪一天覺得對不起之翎小姐,干脆就想著犧牲自己和那個李堯結婚算了,這樣之翎小姐就有爸爸疼了,那該有多開心。”
“滾出去。”陸清時聲音驟然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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