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是不是？陸總英俊多金，邊想要投懷送抱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有沒有人我一點都不關心，反正也跟我沒有關系。”

仍是笑著的，睫輕輕著，絕不允許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要說真有關系，那也不過就是四年前你我之間有過一段水緣，不過那會兒我還小，年紀輕的時候做事盲目容易沖，也是一樣，錯把對你的依賴當，陸總，我現在清醒了，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

陸清時伏在上，眼眸沉寂如洶涌的深海。

衫不整，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深夜昏暗的影覆落在兩人上，看上去他們是那麼曖昧又親的抱在一起，卻說著字字絕的話。

說現在清醒了。

說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不會再上他了。

求他放過。

陸清時呼吸驟然發沉。

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底里最最不能被人窺探的位置，就像活生生被人挖空了一大塊。

他覺到了蝕骨的痛意。

不過這樣也好，本他也活不了多久，他本來就該控制住自己，不該再去招惹。

他這輩子，對得起天下人，自認無愧天地，可到底欠太多。

明明想給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人生，明明想一輩子守護著，看著幸福，卻偏偏也是他，難自抑的上，沖的占有了，誤了的終生。

還年輕，自然值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困在為他生兒育的囹圄里，繼續被耽誤。

“當年的事是我的錯，”他看著，無邊的黑夜朦朧著男人英俊的廓，也將他的聲音氤氳的溫和，“你說的很對，不過是段水緣，既然過去了，就該忘記，我無意打擾你將后來的人生，如果你覺得我的出現讓你困擾，等神經細胞再生項目結束，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姜淺眼睛里的淚水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仰著腦袋躺在地板上，急促的呼吸著，只覺可笑。

還有麻麻的心痛，到了讓難以呼吸的地步。

“好啊，”抿著，無所謂的笑，細的聲音沾了淚意，“我早就盼著和你兩清了。”

在淚流滿面之前，惡狠狠的推開他，跑向了浴室的方向。

這一夜，睡在床上，他睡在沙發上。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過話。

姜淺蓋著被子，輾轉反側，無聲的落淚，有幾次沒能忍住聲音，可陸清時也沒有走過來看，甚至連一句安的話都沒說。

一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著。

知道陸清時也沒有睡著。

因為能聽見他醒著的呼吸。

......

張川第二天買了姜淺最吃的生煎包，哼著小調，高興的刷開陸清時的房門。

心就跟中了一個億一樣激。

來的路上他就腦補了無數種刷開門后可能會遇到的場景。

比如說，床邊的地毯上凌的服，男人的西，人的......

又比如說，自家先生和二小姐正抱在一起，吻在一起，或者再干脆一點，昨晚瘋狂了一夜還不夠，早上還要繼續......

張川滋滋的想著，畢竟先生素了那麼多年，力豈是一般猛男可比，昨晚兩人又都中了那種藥，房間又有催香，怎麼著都得把二小姐折騰的嗓子都哭啞了才算完。

所以張川在買完早餐后，還的給姜淺買了一包潤糖，又買了傷的藥......張川覺得，助理做到這個份上，天底下也真他媽沒誰了。

可等他暗刷開房門，聽見房間里如死水一般的安靜，他覺到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沒有息聲，沒有二小姐的哭聲，也沒有自家先生抑制不住重重的悶哼聲......

不對。

絕對不對。

張川雖然覺得不對，可他也不敢進去，怕自己看到不該看到的，就在他準備出個聲的時候，突然聽見陸清時低沉中帶著略微不悅的嗓音傳來，“還不進來。”

張川猛的抬頭，繃直了脊背。

“啊哈哈，哈哈哈哈，”他推開門，了自己往后的發際線，“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小心把二小姐送錯了房間，后來有事就先走了，真是年紀大了連房間都能記錯，咦，二小姐，您還在這呢？”

張川訝異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