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臉冷如寒霜。
如何能看不懂李母這是在給難堪,讓騎虎難下。
若是不答應,恐怕不需要到明天,下午刻薄老人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科研所。
“您朝我磕一百個頭也沒用,”眼底淡冷,不吃李母這一套,“婚姻是我自己的,我是很認真的考慮過和李堯結婚,和他走完一輩子,但自從您和李叔來了,我看到了兩個家庭之間思想認知的差距,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我們都用不著為了遷就對方委屈自己。”
“淺淺,你這是什麼話?”李堯憋不住了,站在李母旁,“我媽縱然有錯,我也代跟你道歉了,今天是主要來找你道歉的,你可以有氣,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怎麼能......”
“我不覺得鬧到我工作的單位,哭著向我下跪磕頭,鬧得人盡皆知,這是一種真誠道歉的做法。”姜淺打斷了他。
“淺淺,你......”李堯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敢置信,就仿佛不認識了一般,“你那麼善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媽......”
“是,那可能是你從前并沒有真正的認識我,”姜淺笑了一下,李堯媽寶男的屬算是刻在他基因里,也許該慶幸李母在他們婚前來攪合了這麼長時間讓看清這一點,否則等結了婚,李堯事事站在他媽這一邊,只會讓姜淺氣到吐。
“帶阿姨回去吧,李堯,你清楚我的子,把我急了,阿姨也討不到任何的好,當初答應你求婚的時候,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是認真的,現在我猶豫了,對這段婚姻失去了信心,也是認真的,畢竟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結合,我不認為我以后真的能接你背后這樣的家庭,希你理解,最近這段時間,我們最好都別見面了,各自冷靜一下吧。”
話說的還算客氣,也沒打算在這種場合將李母貪婪的臉說出來,知道李堯一定聽得懂。
李堯卻盯著的眼睛,問了一句,“這幾天你都住在他那里,是因為他是不是?你還是喜歡他是不是?!”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白依雙臂抱,冷冷的笑。
姜淺沒有再理他,也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已經到了下班的點,直接拿了工卡,就離開了實驗室。
后是李母的嚎啕大哭,仿佛了千萬種委屈,還有同事們的指指點點,姜淺全都當作沒有聽見。
在這個世上,的確做不到讓所有人滿意,無愧于心就好。
但被李母這麼一鬧,下午本來想在實驗室里看會兒文獻的,這會兒也沒了心思,想到晚上陸清時還要過來給陸之翎做飯,干脆就回了家,先去把食材買好。
姜淺在養孩子這件事上有些焦慮癥,把陸之翎捧了天上的明珠,陸之翎小時候吃蛤蜊蒸蛋拉了兩天肚子,從此以后口的東西絕對要經過千挑萬選才能放心,尤其是海鮮,在水箱里的魚游的慢了一點都不會選。
把食材拎回家,剛要上臺階的時候,隔著院子,突然聽見一陣人的哭聲,看過去,隔著翠綠的翠竹和薔薇花,看見昨天那個中年婦人正要出門。
那哭聲是從那婦人后的別墅里傳出來的,讓骨悚然,腳步下意識就僵在那里,婦人看見回來,朝友善的笑了一下。
“姜小姐,好巧。”
姜淺站在那里,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姓什麼,也沒準備問,那婦人見臉不大好,目瞥了眼自己后,笑笑,“家里養了條不聽話的狗,挨教訓了,沒嚇到你吧?”
姜淺不覺得耳朵差到連狗和人的哭聲都分辨不出來。
不過并不想多管閑事。
客氣的微微點了頭,“沒事。”
走上臺階,假裝聽不見那傳來的凄厲哭聲,用指紋解了鎖。
婦人看著纖細又單薄的背影,角勾出一玩味的笑。
姜淺進了門后,就把食材放去了廚房的流理臺,才發現自己手心已是綿的一層汗意。
閉了閉眼,在椅子上坐下,強自鎮定著緩了幾秒。
“嗡嗡”。
臺子上的手機突然震起來。
腦子里還是那詭異的人哭聲,被這一聲響嚇得差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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