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吧嗒吧嗒的掉。
陸清時沒有哄孩子的經驗,修長的手指替去眼淚,低聲哄道,“好了,是哥哥錯了,肚子不,要不要給哥哥一次機會,做飯給你吃,好彌補哥哥今天兇你的錯誤?”
姜淺肚子是有些。
也知道自己不可以過分矯。
小小的子站在他跟前。
仍舊低著頭,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輕輕的靠著他,什麼話都沒說。
陸清時猜想這大概是愿意原諒他的意思,用紙巾替干淚水,“平時喜歡吃什麼菜?”
姜淺抿著,怯怯的看向他,烏黑的小鹿眼被淚水浸,看上去可憐極了。
陸清時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思考。
然后他聽見哽咽的說了一聲,“蛋黃南瓜......”
陸清時是有些詫異的。
蛋黃南瓜是江城的家常菜,但丫頭從前的山村并不在a省,飲食習慣也與江城有很大的不同,他不知道怎麼會喜歡蛋黃南瓜。
陸清時目溫和,“你怎麼知道哥哥會做蛋黃南瓜?”
小丫頭仍舊抿著角,低頭看自己的腳尖,這一次,卻不肯再回答他了。
陸清時當然不會勉強,看著算是被哄好了雨過天晴的小臉,心底里是又無奈又寵溺的嘆息,以后的生活對他來說只怕是任重道遠,但沒辦法,誰讓是他的小公主,再別扭的脾氣,他也必須要哄著。
姜淺晚上吃到了陸清時做的蛋黃南瓜。
和記憶里一模一樣的味道,沒忍住,連飯都吃了兩大碗。
陸清時怕吃多了不消化,讓喝了酸,又帶去商城買了一些服。
其實柜子里已經有很多服了,但他希去選一些自己喜歡的,姜淺聽話的選了幾條白的長子。
店員不停的夸贊,“小姑娘長的真好看,這以后長大了,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人呢!”
姜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飄逸,勾勒著纖細的腰,皮白皙,這樣的子穿在上像是自帶著仙氣,一眼就很喜歡。
臉有些發紅,忍不住轉過,看向剛接完電話走進來的陸清時,“哥哥,好看嗎?”
陸清時掛了電話,溫和的目落在上,雖然是夏天,但挑選的子一點都不,頸間系著一顆珍珠扣,長長的擺遮過的腳踝,又因為是真的材質,并不會熱,看上去端莊又大方,陸清時很滿意。
“你喜歡就好,”他看見后還有幾件長,同一個系,也都是差不多的款式,便明白了的喜好,視線看向那店員,“把小姐看上的都打包。”
店員歡天喜地的接過他的卡。
姜淺不想買那麼多的,雖然試了好幾件,但只是為了比較而已,這家店這麼貴,剛才看了吊牌,一件連就兩三萬,不想花錢,輕輕扯了扯陸清時的袖,“哥哥,我買兩件就可以了。”
而且這個年紀還在長,現在合適的尺寸,到了明年大概率就不會合適了,買多了也是浪費。
陸清時卻道,“孩子的柜里該多幾件服,不喜歡了可以換著穿,明年夏天可以再買新的,不用擔心花哥哥的錢。”
姜淺輕輕咬了咬,臉更紅了。
什麼都沒說,他卻能一眼悉所有的想法和心事。
突然覺得,上輩子無法自拔的上他,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這樣毫無原則和底線的對好,本又完的無可挑剔,哪個人能抵擋的住。
回家的時候,陸清時又接了電話,姜淺知道他晚上還要去醫院的,也知道自己肯定耽誤了他一晚上,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不是要的事,先送你上去,”陸清時按了電梯,等電梯門打開,他一只手靠在電梯門,護著先進去,然后才跟著走了進來。
沒有保鏢跟著他們,他手里提著的全是給買的服,給新買的手機,還有路過蛋糕店的時候,他見看了冰柜里的提拉米蘇好幾眼,看出實在想吃,他便順手給買了一份,不過叮囑只能明天再吃。
陸清時幫把新服都放在了的臥室,然后又教了怎麼使用浴室的熱水,還有廚房的管線機,這些當然都會,他以為不會,便裝作自己不會,在他邊,覺得自己每一秒都是著的。
確認了一個人在家幾個小時不會有問題,陸清時才回房拿了幾份資料,臨走的時候他又征詢的意見,問這周末想不想跟他回一趟陸家老宅見他的爺爺。
他用的是商量的語氣,沒有告訴因為救過他的命,陸震霆很想見,怕會怕生,也怕會有心理力,若是不想去,他不會勉強。
可姜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其實也很想念爺爺。
上輩子爺爺對那麼好,卻讓他強忍著悲痛,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姜淺很想早點見到他,哪怕這時候的爺爺本不會記得。
陸清時微微頷首。
“早點睡,”他看著,“記得把房門反鎖,有任何事打我電話。”
孩兒送他到門口,乖乖的點頭,“嗯,哥哥你早點回來,你肩上的傷剛好,要多注意休息。”
其實有些不舍,因為沒想到剛來的第一個晚上,陸清時就不能陪著,不過習慣也理解他的忙碌,他二十七歲的時候就了青華醫院最年輕的博導,神經科主任,就算他起點高,家世背景深厚,但從小就他教育,知道醫學這條路有多艱辛,年紀輕輕就能站在這樣的高度,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好,”陸清時答應,低沉的聲線沁著讓倍踏實的溫暖,“晚安。”
姜淺仰頭著他。
他拔修長的高出許多,幾乎遮住了頭頂上方所有的線,他見不走,以為還有事,又溫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姜淺其實很想親他一下。
但不敢。
怕又被他教訓。
“我沒事,”淺淺的笑著,俏皮的歪了歪腦袋,“就是想看著哥哥走。”
后半句話沒說,想看著他走,再等著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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