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厲家。
林清秋坐在院落,若有所思。
沈楠走了過來,坐在邊。“還不睡?”
林清秋了眉心,搖了搖頭。
沈楠嘆了口氣。“還在想?這麼多年了……還沒想明白?”
“我始終想不明白,一路走來,到底是誰在背后幫厲世集團……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幫了厲家,卻不求任何回報。”林清秋想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不求回報?厲家現在岌岌可危的地位,不也是拜他所賜?一個走黑路的人,他所惠本就是牽連,就算沒有這個人的幫忙,你也能帶著厲世集團走到現在。”沈楠生氣,讓林清秋不要有太大心理負擔。
林清秋點了點頭。“別說我了,你呢?和宗慶軍又吵架了?不然你也不會來我這兒。”
“也沒吵架。”沈楠搖頭。“我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也吵不起來了,其實他什麼樣子,我心里都清楚了。韓三爺的事出來,牽連到了不企業,許家也到了牽連……”
“宗慶軍又出面幫姜梅了?”林清秋蹙眉,生氣開口。
“那倒沒有,這次學聰明了,不見姜梅,我來你這兒是自己的原因……你了解我……心里有一刺,我就是想躲一躲。”沈楠苦的笑了笑。
林清秋點了點頭,明白沈楠的意思,因為心里有一刺,所以永遠都會扎得慌。
人生原本就是如此啊,哪有真正的過去。
“林清秋,讓我進門。”門口,傳來喊聲,不遠鄰居家的狗都了。
林清秋蹙了蹙眉,往門口看了一眼。
居然是厲博恒,這家伙自從上次被霍北川揍了以后就不怎麼來招惹林清秋了,怎麼又來了。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
沈楠可不慣著厲博恒,走過去看了一眼,好大的酒味。
“沈楠,讓我跟林清秋聊聊。”厲博恒醉醺醺的,站不穩。
沈楠冷笑。“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
厲害起來了,還敢指手畫腳了。
“你來做什麼?”林清秋走了過來,不給他開門。
“這是不是厲家,我才是一家之主,讓我進去,我要回家。”厲博恒醉的好像很厲害,說他想回家……
只是很可笑……他這會兒知道自己有家了。
過去的幾十年里,他把家放在哪里了?
林清秋看著他,只覺得悲涼。“厲博恒,如果不是因為答應了你爸,我們現在早就已經離婚了。”
厲博恒靠在門上。“你讓我進去。”
“你和狗睡吧,這里沒有你的地方。”沈楠沉聲罵了一句,拉著林清秋要走。
“林清秋,我答應和你離婚……”厲博恒突然開口。
林清秋愣了一下,回頭看著厲博恒。
這是醉話吧,他從來都是那種……既給不了,也不肯放手,到死都要拖著的人。
“你開門,讓我進去。”厲博恒拍門。
“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免得你清醒了不認賬。”沈楠拿出手機,給厲博恒錄像。
“林清秋……”厲博恒卻不肯再說了。
“讓他進來吧。”林清秋嘆了口氣,讓管家放他進來。
管家也沒辦法,只能開了門。
門一開,厲博恒就摔在了地上,醉死過去了。
林清秋嘆了口氣。“把人弄進屋,丟人現眼的東西。”
客廳。
厲景煜正好要出門,見管家扶著醉死的厲博恒。“呵,小老婆死了,還有臉來這兒?”
厲博恒醉醺醺的眼睛都睜不開,指著厲景煜罵。“不孝的東西,我是你爹。”
“呸。”厲景煜翻了個白眼,徑直往外走。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和他一樣,去喝死?”林清秋生氣的問了一句。
“媽,我真知道錯了,我出去有正事兒。”厲景煜一臉他發誓。
林清秋拿他沒辦法,只能同意了。
……
沈澈住。
沈星河最近心心念念他的小狗狗,一放學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夏夏和小寶來看他的小狗狗。
“小狗狗特別可,我給它取名豆包,因為我中午吃了豆包。”沈星河開心的笑著,帶夏夏小寶進了沈家別墅的大門。
可剛進院子,就被江雅攔住了。“哪來的小屁孩,誰讓你們進家門了?”
沈星河被攔住,無辜的開口。“這是我家啊……”
“放屁,誰告訴你這是你家?這是我家。”江雅趾高氣揚。“沒有我的允許,誰同意你帶別人進來?”
“可是,這是我爸爸和媽媽的房子……”沈星河不服氣的開口。
“呵……你爸爸媽媽,你爸爸媽媽早就離婚了,他現在不是你爸爸了,你媽已經要走了你的養權,明白嗎?他以后會是我孩子的爸爸,你和沒有半錢的關心,帶著你的朋友趕給我滾出去。”江雅生氣的說著。
就認定了沈澈是為了孩子才想著離婚和顧程程復婚。
這個孩子就是個罪魁禍首。
“才不是……”沈星河氣紅了眼。
“阿姨……你吃什麼了,牙上有臟東西,說話好臭。”小寶做了個捂鼻子的作。
江雅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看看牙齒有什麼,反應過來才想明白是這臭小子耍自己。“你這小畜生,你說誰呢?”
江雅上前就要揍孩子。
夏夏護在小寶和沈星河面前。“手之前,你最好想一想你能不能承打我們的代價。”
夏夏太冷靜了,十分的理智,大概在姥姥家住的時間久了,跟著厲司承學的比較沉穩了。
知道沖有時候不如臨危不來的管用。
“呵……”江雅仔細看著夏夏和小寶。“你們是誰家的小孩?”
“我爸爸是顧臣彥,媽媽是厲欣妍,大舅舅厲寒琛,二舅舅厲司承,三舅舅厲景煜,我舅舅是夏城,舅媽是陸琪……”夏夏開始了讀族譜模式。
江雅的臉是越來越難看。
就算前面幾個大佬不常接不懂厲害,單單一個陸琪,臉就黑了。
因為和陸琪是同學,陸琪揍過。
“我們只是來帶走星河的小狗狗,我舅媽在外面車上等我們,帶走狗狗我們就走。”夏夏再次開口。
這算是有效通了。
可江雅卻冷笑一聲。“那只臟狗?我早就讓人打死扔出去了,你們現在去垃圾桶,也許能找到尸。”
江雅說完,沈星河就冷了,僅一瞬間,碩大的眼睛呆滯,眼淚凝聚。
“豆包……你把豆包還給我,你把豆包還給我,壞人!”沈星河哭喊著沖上去推江雅,哭喊著要豆包。
可小狗狗已經被江雅扔了。
“豆包,哇嗚,我要豆包。”沈星河坐在地上哭喊,小屁孩哭喊的威力實在震耳聾,車里的陸琪都被他震下來了。
陸琪掏了掏耳朵,沒了工作,最近負責接送這些小屁孩……就是送他們來帶只狗,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把家里這群祖宗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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