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兒做什麼?”慕容諾不明所以。
慕容承了好大一臉委屈似的,嗚嗚喊道“你了一個余蕊蕊的侍妾去咱家送吃的,咱爹以為你委屈了,非要我帶著大二來尋你,我晚膳都沒進呢!”
原來是著了。
“那你趕回去吧,我沒事。”慕容諾拍拍他的肩膀。
慕容承點頭,牽著大二轉要走,又被一旁的秦筱遠抓住后領子,“慢著,幫我們個忙!”
……
啪啪啪!
“沐清風你給我出來!”
慕容承站在大理寺門口,把門砸得震天響,一副來干架的氣勢,旁那兩只大黃狗也跟氣氛組似的個不停。
“旺!旺!旺!”
夜貓子都被驚得撲棱著翅膀從梢頭飛遠了。
兩個侍衛挑著燈來開門,剛要罵罵咧咧,一看是慕容家的公子,立即點頭哈腰作揖。
“承爺啊,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
“滾開!”
慕容承一腳撂翻一個,牽著大二就往里面沖,“沐清風,你給小爺出來!”
“快,去通知王大人!”侍衛從地上爬起來就往院里跑。
沒過一會兒,王端斂著袍匆匆趕來。
“哎喲慕容爺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九王爺在歇息呢,沒法來見您。”王端一臉訕笑。
“廢話,不見到沐清風,小爺我今兒就不走了!”慕容承臉上就差寫著“無賴”二字,偏兩條大黃狗在他周圍流著哈喇子,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來。
王端面難“要不,您先去偏廳坐坐?”
“不去不去!”慕容承就坐在大門口的石墩上,“我就要讓外面人看看,你們大理寺是怎麼欺負我,沐清風是怎麼冤枉我還不給賠償的!”
王端冷汗都下來了。
“慕容爺,不是九王爺不愿見您,真是……不太方便啊。”
“哼,不方便?本小爺就等到他方便為止!”
“……”
另一邊,慕容諾已經悄無聲息得被秦筱遠帶進后院,來到沐清風的居室附近。
等看著秦筱遠上了居室的房頂,才蓮步搖曳得穿過月亮門,一路走到居室門口。
門外有四個衛軍,看到,齊刷刷躬行禮。
“九王妃。”
慕容諾上了臺階往前走,被兩只橫過來的手攔下。
“九王爺正在靜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本王妃只是來請個安罷了,前幾日皇后娘娘和右丞相特地叮囑我們夫妻倆,要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時間,任務重啊。”
慕容諾笑得意
味深長。
衛軍面面相覷。
慕容諾將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塞進其中一只手里,低頭含一笑,“王爺很快的,放心。”
“這……”衛軍遲疑了一下,將荷包收進懷里,換了把鑰匙出來,咔嚓開鎖,畢恭畢敬得請慕容諾進門。
居室里,沐清風果然是面壁靜坐,一不。
門剛關上,便有一長繩順著天窗扔下來,接著一個黑影順繩而下,穩穩落在地上。
沐清風回頭,就看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冷冷瞅著慕容諾“本王,很快?”
“我這不是沒經驗嘛。”
慕容諾打了個哈哈,沒注意到一旁秦筱遠眉峰微不可察得抖了抖。
沐清風人已經站起來,拽了拽長繩,面無表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換你出去。”
慕容諾指了指秦筱遠,“他留下。”
“他?”沐清風一挑眉,上上下下打量秦筱遠,后者被盯得蹙眉,“這是九王妃的主意。”
與我無關。
“快換服吧,秦太傅,你就學著沐清風的樣子靜坐就行了,我們會盡快再回來換你的。”
慕容諾催促二人,還不忘走到門口,隔著門滴滴得喊兩嗓子“哎喲,王爺,你怎麼這麼猴急呀!”
門外衛軍默默移遠了幾步。
慕容諾隔一會兒,喊一句,再回頭,兩個大男人已經利索得換好裳頭飾,別說,這麼一裝扮,秦筱遠更有幾分像沐清風了!
“我先走。”
沐清風腳尖一點,順著長繩飛上了天窗。
慕容諾也整了整裳,故意把發髻弄得凌了一點,才打開門故意裝出累壞了的樣子,“哎,王爺,下回別玩這麼多花樣呀!你們倆,過來扶我一下。”
兩個衛軍頭都不敢抬,連忙進來攙扶慕容諾。
慕容諾故意停頓腳步轉頭看向面壁的背影,“王爺,您剛才是不是說接下來兩日要靜心打坐,就不用膳了?”
背影一僵,非常沉重而緩慢得點了兩下頭。
“嗯,你們都聽到了?”慕容諾眼神掃過去。
“聽到了,謹遵王爺吩咐。”
“九王妃您慢點,小心門檻。”
慕容諾出了門,才微微一笑,“這里就給你們吧,我得回去好好補一補了。”
衛軍在后面恭恭敬敬拱手送行,“九王妃辛苦了。”
……
剛過月亮門,慕容諾就被沐清風攔腰抱起,咻的一下飛上了屋頂。
“從水塔上面走,那邊沒視野。”慕容諾迎著風喊。
剛上了水塔,沐清風卻突然停了下來。
衛朽一個人單槍匹馬強大了幾千萬年,也孤單了幾千萬年,他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卻為蘇宛秋,用生命締造了一個太平盛世,用骨血為她加冕了荊棘皇冠。蘇宛秋卻覺得,她嫁的,不是什麼神主衛朽,而是一杯毒藥。她為愛成狂,血洗靈淵,最後卻恍然醒悟,原來衛朽,竟然是這世界上,最深愛她的人……但那年貪歡一刻,終是哀樂兩忘。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
傅羨好出生名門望族,十一歲那年被作爲人質送到皇后身邊,成了皇后的貼身女官。 自那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受衆人矚目,腳下的每一步如履薄冰,一朝行差踏錯受累的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傅家。 按傅家和皇后的約定,十八歲一到,她就可以出宮。 傅羨好日復一日地數着日子,十八歲那年,她告別了臥病在榻的皇后,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籠。 才踏出皇后宮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太子殿下,蕭瑾承。 朝臣口中光風霽月的他指節微擡,命人卸下她的行囊,將她帶去了東宮,拘在偏殿之中。 他捏着傅羨好下頜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眼眸中閃過淺薄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頃刻之間便墜入萬丈深淵。 “孤準你走了嗎?” - 傅羨好深夜敲開宮門的那日起, 蕭瑾承就不打算放她離開。 - 踏上蕭瑾承這條船伊始, 傅羨好就沒想過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