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自顧自地又說:“反正沒說你壞話,聽見就聽見吧。”
邊策逗:“什麼開葷?”
姜辭他的下,又往上,指腹掃過他的,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說:“你會不懂?想吃了唄,男人的,你這種男人的。”
邊策聽笑了,抓住的手,細細挲。
姜辭挪一下腰,正準備“開”,邊策突然在右手食指的下端看見一道像斷戒一般的疤痕,他這個傷疤,“這是怎麼弄的?”
這種時候講淋淋的故事未免掃興,姜辭也懶得提,隨口編了個慌,想蓋過這一章。
這道傷痕像是貫穿皮所致,邊策一聽就知道在撒謊,猜測是因遭遇暴力的傷,所以才不想提。既不想提,他也不好再問。
要是沒這個曲,說不定姜辭這會兒已經吃上了,可是邊策一提,總忍不住想起傷時的痛苦,一下子沉了下去。
見邊策眼底也有倦,問:“你是不是累了?”
只見邊策點點頭:“是。”
年紀大了?力力跟不上了?姜辭莫名有些失,再抬眼看他,見他又盯著自己手上那個傷疤,打著哈欠解釋道:“是貫穿傷,高一暑假在廠里幫忙給服打孔時,不小心被機弄傷的。”
原來是這樣。不是被人暴力所致,是自己的疏忽導致。邊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潛意識里多了幾分慶幸。
他問:“以前經常給家里幫忙?”
這人真奇怪,寧愿聽老故事,也不愿做開心事。沒了興致的姜辭點一下頭:“那會兒我們家就開了一個廠,當時接到一批要出口的寵服,數量很大,大家忙不過來,我就撿些比較容易的活兒幫幫忙咯,比如剪線頭、裝吊牌、打孔這些。”
那天之所以傷,是因為太忙太趕了,天氣熱,又沒睡午覺,下午神倦怠。
邊策問:“疼嗎?”
當時疼的眼淚橫流,那種痛的記憶姜辭永生難忘。可現在對他說疼又有什麼意義,便倦懶地說了聲:“忘了。”
邊策輕微嘆氣。
姜辭又說:“那批寵服出口歐洲,因為我們速度快質量好,后來出口的單子就越來越多,先是做寵服,后來又做制服,再后來是裝,借著進出口的生意鏈,我爸又倒了些別的出口貿易……反正就是在我傷之后,我們家的生意就漸漸好起來了,所以這個傷可不是疤,是勛章。”
“辛苦嗎?”邊策的“勛章”。
“還行吧。賺錢,誰不辛苦?”其實姜辭后半句想說,你們邊家就不用這麼辛苦,可才不會那麼缺心眼地去調侃他。
看得,也看得淡,人各有命,有人出就站在金字塔尖,有人偏偏需要力拼搏才能跟塔尖上的人并肩。而他們姜家能有今天,已經算是好命又好運。
姜辭忽然又問他:“你小時候都在忙些什麼,是不是除了讀書,還要研習琴棋書畫?”
“我小時候啊,沒人管我,大人們任由我們撒野。”
“鬼才信,就你那一手好字兒,我也不信你是撒野撒出來的本事。”
邊策聽得笑出聲來。
姜辭又說:“要說你們家的大人們不管邊騁,任他玩樂,那我是信的。可你瞧瞧你上的擔子,我估著,你打小肩上的責任就比邊騁多。”
過去邊策只在邊家某位長輩口中聽見過這樣的話,這話會從姜辭里說出來,他實在有些意外。
他低頭看的眼睛,眸清亮,充滿真誠,他正想說點什麼,忽然轉了個,背對著他,半靠在沙發背上。
他聽見又說:“也不知道你是在金字塔尖上站久了,覺得這世間無趣,還是你從小到大束縛太多,活得并不痛快,反正我總覺得你好像不這個世界。”
語氣困倦,又讓他看不見的表,可他聽這話,卻不由得呼吸慢了一拍。
他淡聲問:“你說說,怎麼樣這個世界?”
“對我來說,可能是,對未來充滿期待。”
姜辭話落,被邊策一把撈進懷里。邊策從后面抱著,在頸后落下深深一吻。
脊背一陣麻,困意淡去,問他:“這是會說話的獎勵?”
他笑著:“我就是想親你。”
第24章
十指相扣, 他又收臂彎,把嵌進他懷里。這般親,按理說該有下文了吧, 散了困意的姜辭期待。
可他卻接著說道:“今晚你吃點兒素吧。”
姜辭二次失。
其實姜辭也可以霸王上弓, 不信這人會不為所, 可了解他的脾,深知像他這樣的男人, 他主必定比被來的有意思。
思考邊策為什麼不愿意“獻”,因為環境陌生?還是因為他真的不行?
據說跟梁子淳分手后, 他的史一片空白, 私生活方面, 他的名聲的確是極好的。可寧愿他名聲好是因為他拿的是癡人設,他忘不了前友,也不愿意他是個在這方面不行的男人。
姜辭越想越害怕,又問自己, 如果邊策真的不行,那還要繼續喜歡他嗎?心里得出一個百分比,百分之五十五, 可能會繼續喜歡,百分之四十五, 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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