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脈?!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宮中那些齷齪事兒,每個人都心里有數,當即看著左正一的眼神就變了。
李胤也覺得,左正一約莫是腦子壞了,唯一的脈,說出去狗都不信。
承恩帝聞言頓時怒火中燒,除了皇后之外,其余子在他眼里,都不過是玩,與旁人一起玩玩倒也無妨,但是孩子必須是他的,那可是龍種!
文妃與四皇子聞言齊齊變了臉,持劍上前的魯會也是形一頓,但他們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恢復了神。
文妃一臉怒容,朗聲喝道:“胡說八道!你宮才多久?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你宮的時候,哪個不是啟蒙許久?污蔑皇嗣,罪加一等!魯將軍還在等什麼?!”
承恩帝也回過神來。
對啊!
撇開太子不談,左正一宮的時候,老二老三老四,哪個不是好幾歲了?!
什麼李家唯一的脈?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君臣親無間的時候不覺得如何,眼下鬧翻了臉,再看群臣那異樣的眼神,承恩帝頓時怒火中燒,呵斥道:“魯會!你還在等什麼?!”
魯會聞言立刻就要手,左正一卻忽然冷笑了一聲,看著承恩帝道:“是什麼給你錯覺,一個魯會便能將我拿下?”
聽得這話,承恩帝頓時有些心慌。
左正一并不是一開始就那般寵信的,若非見識過他的能力,若非知曉他有多厲害,為一國之君,承恩帝又怎會對一個道士推崇備至,甚至知己?
為了知道左正一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早在十多年前,承恩帝便命魯會與左正一手過,而那時的魯會在左正一手下走不過十招。
承恩帝自己也曾習過武
,自然明白有些東西就不是努力能夠追趕上的。
所以在左正一說出這話時,他心頭一,連忙朝周遭軍道:“護駕!快護駕!”
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左正一眼中閃過輕蔑。
他輕嗤道:“可笑你活了大半輩子,卻不知道,唯有李胤才是你的種,早在第一次為你把脈的時候,我便知道,你不足天生有虧子嗣定會艱難,你知道,為何皇后小產查不到兇手麼?”
承恩帝結微:“為何?”
左正一嗤笑了一聲:“那是因為,你氣有損胎兒天生較弱,稍稍有些不對,便會競天擇,皇后幾次小產,雖有外力緣故,但其本是因為你!而你再看看,除了皇后之外,哪個嬪妃不是胎像穩固?你再看看,除了李胤之外,還有誰像你?!”
眼下此,皇子除了李胤就只有四皇子李恩。
左正一這話一出,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朝李恩看去。
李恩頓時渾繃,下意識的朝魯會看去。
魯會握了手中的劍,僵直了子看了他一眼便垂了眼眸。
李胤在心頭為左正一好,果然是老巨猾,他能發現的,左正一又怎麼會忽略?
有了先前那番話的鋪墊,加上眼下就只有李恩在場,眾人不懷疑都難!
果不其然,眾人瞧著李恩的眼神頓時就有些異樣。
原因無它,實在是在聽完左正一的話后再
看李恩,發現他同承恩帝真是沒一點相像之。都是樣貌隨了母親,但看看李胤,最眉眼之間,大致廓上還有點承恩帝的影子,可李恩真的是半點都沒有。
以前倒沒人注意,一來是因為不敢往這方面想,二來,男人嘛,不就那個樣?
可現在卻不同了,在左正一明示暗示之后,眾人心里有了想法,再看李恩,目和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時候,百之中忽然有人驚呼了一聲:“四皇子的樣貌,與魯將軍未傷之前,好生相像!”
這話一出,一片嘩然。
“是啊,確實好像啊!”
“我還記得魯將軍年輕時候的樣子,不說有七八分,最也有三四分了!”
“可不就是!魯將軍雖然傷了,但魯家人是在的呀,尤其是那鼻子,魯家人都是這樣的!”
一聲聲的附和聲頓時響起,百之中絕大多數本就是李胤和左正一的人,這會兒都已經瞧出端倪出來了,不管認不認同的,都先附和了再說。
莫說是本就有點相似了,就是完全不像,這會兒也給他說像了!
越來越多肯定聲響起,先前還只是說鼻子像,這會兒已經是耳朵、廓、甚至是手指頭了。
李恩下意識的蜷了手指,握拳藏于袖中。
承恩帝一開始還覺得純屬無稽之談,但說的人多了,再一看李恩的作,本就起了疑心,已經對什麼人都不敢信任的他,這會兒頓時怒火中燒,騰的一下轉頭朝文妃看去:“文妃!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怎可聽信一個謀逆賊子挑撥!”
文妃連忙道:“陛下寧愿信他,也不愿信臣妾了是麼?魯將軍忠心耿耿,臣妾對陛下之心日月可昭……”
“呵!”
左正一冷笑著打斷了的話:“日月可昭?真是個笑話,陛下早就不能生育,宮中已經有近十年未曾誕生過皇嗣,而你卻在三年之前有了孕,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此言一出,承恩帝微微一愣,呆呆的看著左正一:“朕……”
左正一淡淡道:“我以為你自己心中有數,別這麼看我,是你自己子不行,不信你去尋個敢說真話的太醫來看看。若非是我給你調理,你早就不能人道,更不用說夜夜笙歌了!”
這話,承恩帝信。
因為早在十多年前,他便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正是左正一的出現,才讓他又嘗到了想要便能要的滋味,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對左正一那般看重?
承恩帝的心剎那間就涼了。
整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朕……朕不行了……”
這個時候,他關心的居然是這個,讓在場的人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眼看著大好的局勢就要逆轉,文妃連忙喚道:“陛下!臣賊子的胡言語,怎可相信?陛下……”
“不信就滴驗親。”
左正一直接打斷了的話,看著承恩帝道:“但我覺得,已經沒有那個必要。正如眾人所言,魯會的容貌是毀了,但魯家人卻沒有,你只需要想想魯家人的樣子,心里就應該有數了。所以……”
他的劍往李胤的脖子上靠了靠:“你現在,還要殺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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