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沉默不語。
的這種反應,就像是一盆熱油,嘩啦一下全澆在了顧知周的怒火上。
不久前,曾短暫困擾過他的那個疑問,再次浮上心頭。
顧知周抑著怒氣,聲音嘶啞地問,“這七年,我顧知周對你來說,又算什麼?”
宋和狠掐著掌心,半晌后,吐出兩個字——
“金主。”
宋和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那只與顧知周十指扣的手被狠狠甩開了。
被得發疼的指骨,驟然間被甩開后,疼痛還未來得及散去,就順著纖細的指尖,迅速蔓延至心臟。
宋和無聲的呼吸,試圖將心里的痛意下去。
可是真的好痛啊……
整顆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到都是狹長的口子,鮮從那些口子里汩汩地往外流。
宋和痛得幾乎站不穩,想哭,眼淚即將奪眶而出。
不想被他看見,宋和慌忙低下頭,咬著牙關將眼淚回去。
下一秒,一抑著怒意的力量,掐住了巧白皙的下。
宋和被著抬起頭,直視著男人比夜來冷的臉。
“金、主。”
顧知周幾乎要將牙關咬碎了,才堪堪抑制住想要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人的沖。
“我是金主,那你是什麼?”
宋和不敢看男人猩紅的眼眸,將視線偏到一邊,落在床尾男人的深灰大上。
“——玩。”
剎那間,男人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明顯的難以置信的緒。
顧知周慢慢松開手,后退了半步,仿佛不認識宋和似的,重新打量著。
片刻后,他失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他一次次違抗姑姑的意愿,也要留在邊的人。
這就是他像個迷心竅的昏君一樣,拿幾個億的訂單去幫的事業鋪路的人。
這就是他不惜背上死一條人命的罪
名,也想要保護的人。
他這一輩子,為數不多的溫和耐心,全都給了,可到頭來,竟然只落得了一個金主的份。
這何其荒唐!
又何其可笑!
他真是恨不得把的心挖出來,看看那顆東西到底長得有多冷有多。
怎麼七年了,他都還沒能把它捂熱。
“你當我是……”
顧知周頓了一下,才從牙里生地出那兩個字,“——金主。”
“那你著良心說,這世上有哪一個金主,會為了一個玩,把自己弄到這般兩難的境地?”
恍惚間,宋和仿佛聽到了當年陸太太的咒罵。
“——他那麼老實的一個男人,我當著他的面換服,他都不敢多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你這個小賤人故意勾引他的話,他怎麼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
世人常說,一個掌拍不響。
如果不是一次次收下那個男人的洋娃娃,滿心把他當作未來的父親,怎麼會毫不設防地打開門,放他進屋里呢?
如果,沒有放他進屋里……
或者說,不曾對那個男人有過不切實際的奢,自己又怎麼會差點被那腥臭的貫穿嚨呢?
是啊,都是的錯。
可又做錯了什麼呢?
不該收下那個男人的洋娃娃?
不該放他進屋里?
不該在溫雅罵是的兒后,不僅厚無恥地活著,反而還害得顧知周陷兩難的境地?
可這些,是能掌控的嗎?
當年,那個男人是宋士親自挑選的,從頭到尾都并未問過的意見。
而在溫有良破產之前,本就不知道顧知周曾對他做過什麼,又用怎樣的手段得他破產。
他們這些人,做這些事之前,從未問過想要什麼,也從未給過選擇的權利,卻在惡劣的結果出來后,一起承擔。
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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