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太子也不容大公主反駁,速速吩咐一名隨從去宴上將四皇子接回。
喬忠國心中暗爽,今日之事若是到了圣上面前,務必讓大公主層皮下來!
今日事發喬府,他無論如何都要跟著去一趟的,就是手中這個寶貝疙瘩得先安頓好。
大郎今日是新郎,就不麻煩他了,找老二去!
喬忠國剛想到這里,突然就有一群人急匆匆往這里趕來,口中疾呼:“老爺,不好了!”
喬忠國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喬都應激到瞪圓了眼睛。
【媽呀,不會還有什麼疏吧?】
人群走近了,領頭的是劉嬤嬤。
喬頓時急了。
【怎麼了?是娘那邊又出什麼事了嗎?還是安寧表姐?】
喬忠國三兩步迎了上去,還沒開口,劉嬤嬤已經疾聲說道:
“老爺,夫人在后園逮著了一個賊人!快!扭上前來!”
喬定睛一看,這賊人臉盤小小,面容清秀,竟是一個小姑娘。
喬恍然大悟。
【這就是那個在席上潑了安寧表姐茶水的姑娘吧!】
劉嬤嬤狠狠盯著那個姑娘,冷聲說道:
“天爺誒,這世間竟然有這般黑心肝的姑娘,不僅在酒席上故意潑灑酒水,還散布穢藥,意圖謀害席上的夫人小姐們!”
“老爺,夫人喊奴婢將賊人送到您的面前,務必要查清楚,到底是誰這般誅心,要壞了大爺的婚禮!”
喬聽到這里,頓時眼前發亮。
【娘親真的太聰明了!方才況那般急,娘親也沒有了陣腳,及時暗衛將這人拿了下來!】
【娘親必定是知道爹爹不會善罷甘休,太子又在席上,所以大張旗鼓將人送了過來!】
【要知道,這小姑娘人指使,拿錢辦事,就是個妥妥的證人啊!】
“什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喬忠國也瞬間就轉過彎來了,他面上震怒無比,心中卻是一嘿,不愧是夫人!
他做事都沒有這般周全,那個給譚瀚池潑酒水的小子不知現在還能不能找到了。
“對了!”
喬忠國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轉看向太子,疾聲說道:
“殿下,又是一樣地用了穢藥,只怕和傷害大公主的就是同一批賊人!”
“要不,帶進宮一起審吧?”
太子眸了然,神凝肅地吩咐一旁的隨從:“帶走!”
采藍此時站在大公主后,本來已經抱了赴死的心思,故而神平靜。
可是當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的神卻猛地一變。
左小姐那邊也失敗了!?
這個小姑娘就是花重金雇來的,讓將酒水和催散灑在左安寧上,讓左安寧敗名裂!
完了,這下當真是滿盤皆輸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初雇用這個小姑娘的時候,臉上是蒙著面紗的,希認不出自己,否則公主真的就翻不了了!
想到這里,采藍趕深深低下了頭。
那小姑娘被紗布堵住了,正哭得涕泗橫流,猛地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悉的眉眼。
眼睛猛地瞪圓了,立刻嗚嗚出聲。
喬忠國和太子自然不會忽略這個異樣,見死死盯著采藍,瞬間就猜出了其中的原委,不由雙目晶亮地對視了一眼。
喬忠國見萬事俱備,便將喬給了劉嬤嬤,自己則和太子請示了一聲,去了前宴。
他先是喚來了天經地義兄弟倆細細囑咐了一番,而后笑著離席,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的樣子。
臨走之前,喬忠國輕飄飄地看了譚瀚池一眼。
譚瀚池時刻注意著這邊,知曉該是要收網了,稍坐了一會兒便也離了席。
座上的都是人,眼看太子一去不復返,喬忠國來了又走,四皇子也被隨從接走了,連譚瀚池也起離席了,便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但是,在朝堂上混,最忌諱的就是刺探和捕風捉影,于是一個個推杯換盞,只作不知。
另一邊,大公主披上了披風,一行人由喬忠國領著從偏門出了府,而后上馬車直奔皇宮。
————
今日雍帝難得去了翊坤宮,為的是商議太子大婚。
為儲君,太子的婚禮必須慎重又隆重,還得面面俱到才行。
皇后心中早有算,按照舊例一樁樁一件件早已落定冊,就等待雍帝過目。
雍帝雖不喜皇后,但從未懷疑過統領六宮的能力,故而略掃過一眼后,便點了點頭。
“一切便依皇后安排。”
皇后恭敬地點了點頭,心中對雍帝卻多有不屑。
他想必都沒看幾行字進去!
不過也好,太子的婚禮自然有這個做母后的心,無需雍帝來指手畫腳。
他們二人已經很久不曾這般單獨坐到一了,說過太子的婚禮,便再沒有話題說了。
皇后以為雍帝馬上就會走,沒想到他又開了一個話頭。
“元嫻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你這個做母后的可有為相看駙馬?”
皇后聽到這里,有些驚異地看了雍帝一眼。
他怕不是忘了,從前他們二人決裂的時候,他曾赤著臉說過的,本不配為一國之母,從今往后所有皇子公主的事,都不許手。
當然,皇后心里清楚,雍帝之所以說這句話,是擔心出手傷害剛出生不久的老二呢。
想到這里,皇后不不地刺了一句,“元嫻有生母婉妃,還有圣上這位慈父,哪里需要臣妾相看呢?”
雍帝聞言微微一噎,知道皇后這是拿話堵他。
似乎自從小四險些溺水那日開始,皇后便恢復了幾分從前的,再也不是低眉順眼的恭敬模樣了。
“萬壽節的時候,南離國會派使團前來恭賀,為首的三皇子尚未婚配,聽意思是有意要與我朝聯姻的。”
皇后聞言神一,出了幾分意外來。
“圣上難道舍得大公主去南離國和親嗎?”
說完這句話后,皇后就覺得自己多慮了。
圣上除了對那個人和生的兒子有,其他孩子只怕都是能舍下的吧。
這一刻,皇后萬分慶幸自己不曾誕下公主,否則以后還要被雍帝拿,只怕是痛不生!
雍帝不曾表出確切的意思,顯然也并未下定決心。
皇后不多。
無論說什麼,婉妃和大公主都會以為在背后推波助瀾,不如不說,但憑雍帝做主。
二人皆無話,翊坤宮便一下子靜了下來,皇后都想開口趕人了,黃培突然在門外輕呼:
“圣上,太子殿下與喬大人在書房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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