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一個人。
看到床頭有水拿過來喝,一張便簽同時映眼底。
——程家喜壽後
洋洋灑灑的幾個字,帶著主人的桀驁不馴。
初心放下水杯的時候將便簽在底下。
也就是說,等程太喜壽之後,音音就可以跟程京墨離婚了。
大字躺到床上,心口著的重量減了許多。
再有幾天的計劃也完了,到時候和音音就可以擁抱新生活了。
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忽然想起什麽,胡地抓了下頭發。
煩。
又忘了和謝承祀說賣房的事了。
翻起來,拿過手機,躊躇了幾秒,發了消息。
【我近期要賣房子,你要是回來說一聲,別耽誤別人看房】
也沒指他能秒回,初心起來去洗漱。
結果腳尖沾地的一瞬間,跪在了地毯上。
果然要賬的氣勢洶洶,還賬的弱小可憐。
幸虧也沒幾次,否則自己這條小命哪夠謝承祀折騰的。
-
程京墨從昨晚夏知音回去就被念叨,今天更是一大早給他揪起來。
三個人一臺戲,圍著他說話簡直堪比世界末日。
偏他家上三輩兒都是自由,連太都是,程家男人都疼老婆,就他這個例外。
沒人幫他。
他煩了,好不容易溜出來,到酒吧來躲閑。
沒想到看到謝承祀。
這會兒還沒營業,他斜斜倚著吧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酒杯。
沒見喝,仿佛在走神。
“傷春悲秋呢?”
程京墨朝酒保要了杯酒,跟他手裏的杯子了一下,“馬上你大哥就要結婚了,你不打算行嗎?”
謝承祀又掃了眼手機上靜靜躺著的那條消息,暗滅手機後一口幹了杯中酒,問:“行什麽?”
“你一晚上沒睡?”
程京墨聽著他的嗓音有點啞,這邊燈暗,湊近些才看見他下的胡茬。
野十足的。
嘖。
程京墨覺得自己要是人肯定會喜歡他,怎麽他就能而不得呢。
“謝思總不能甘願當小妾吧。”
謝承祀放下酒杯,忽然扯一笑,“你說的對,是該有所行。”
-
初心剛下地鐵就接到了夏知音的電話。
沒來得及喂一聲,那邊問:“你來工作室了嗎?”
“十分鍾到。”
回答完發覺不對,“你知道我昨晚在哪兒?”
夏知音有八卦的時候,正事一下就能忘到腦後,嘿嘿一笑。
“我昨天也是被程家人絆住了,發現下雨給你打電話都晚上了,結果,竟然是一個男人接的!”
“......”
“你果然是在床上跪求。”
初心想掛電話,就聽到嚶嚶嚶起來,“我的好寶子,為了我你犧牲這麽大,往後餘生我給你當牛做馬。”
“掛了。”
這拙劣的戲都懶得接。
收起手機加快腳步,沒用十分鍾就到了工作室。
夏知音迎上就往領口裏看。
躲開,接了杯水喝。
夏知音湊到旁,笑容逐漸猥瑣起來,“要說這謝承祀的活兒不錯的話,你也不算太吃虧。”
“咳!”
初心嗆了口水,“你能不能...”
夏知音給遞紙巾,“好,我不說了。”
“師父——”
李紫溪突然衝進來,大喊道:“出事了!”
初心緩了緩嗆水,問:“什麽事?”
李紫溪把手機遞給,“網上有人發帖說你,說你以次充好賣高價,仗著謝家。”
“啊!”
夏知音一拍大,“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事的。”
初心無語無語再無語。
八卦和正事,夏知音這位活寶永遠把前者放在第一位。
“你呀。”
剛想夏知音的腦袋,視線掃到什麽,被轉移了注意力。
“這個方太太該不會是你認識的那個方太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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