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用排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們。
我們兩按照工作人員的吩咐,先去拍了結婚照。
我兩坐在民政局簡易的攝影棚前,聽著工作人員的吩咐,把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咔嚓”一下,一張紅彤彤的、很喜慶的結婚照片,就出爐了。
“都說拍結婚照的時候穿白襯衫,去海馬照相館拍會很好看。唉,失策了,我今天穿了紅子。”
我把照片從工作人員手里接了過來,發現照片上的自己并不好看,一時間有些惆悵。
霍璟川卻滋滋地看著照片,笑著了我的頭:
“這樣還不好看?在我眼里已經是仙了,很漂亮,你看,笑得像花兒一樣。”
霍璟川的,就像是抹了一樣,聽著都讓人覺得甜。
人嘛,一旦對一個男人,就很容易心花怒放。
霍璟川這麼一哄,我瞬間就開心到不行,“真的?你可別騙我,我怎麼覺得這沒有P圖的照片真的好丑。”
“不丑,很漂亮,像十八歲。”
霍璟川握住我的手,和我湊在一塊盯著照片,他角上揚,忍不住地開心。
“那走吧,我們趕過去領證,人家還在那等著。”
我被夸得十分用,于是,我立刻和霍璟川手牽著手,往領證走去。
很快,我和霍璟川就又要以夫妻的份綁定在一起了。
我們兩各自填好資料,各自把資料遞給工作人員,原本,接下來,只要等工作人員整理好資料,取出紅本,蓋上紅,一切,就都完了。
可是突然間,霍璟川的電話響了起來。
霍璟川看了一眼電話號碼,下意識擰了眉,他接起了電話,語氣很不耐煩:
“胡貍,你又想說什
麼?”
看來,胡貍仍舊在背地里不斷在搞著小作。
只是,這一次,不知道胡貍在電話里說了些什麼,霍璟川的面,“唰”地一下變了。
他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看那臉,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見他這副慌里慌張的模樣,一時間意識到不妙,于是,也連忙跟了出去。
“喂,喂,你們兩怎麼回事,證還領不領了?”
工作人員見我們辦到一半走了,急得連忙在里面大喊。
我看著霍璟川的背影,一時間顧不得那麼許多,匆匆追到了他后。
我聽到他在對著電話吼:
“怎麼可能?你他媽別瞎造謠!我工地死人的事你怎麼會第一時間知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工地死人了?
聽到這幾個字,我的心頓時陡然一沉。
我慌忙走上前去,而這時,霍璟川已經掛斷了電話。
不過,他剛剛掛斷電話,就又有好幾個電話打進來,很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幾個電話接完以后,他的面越來越凝重,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一團黑霧里。
掛斷電話后,他苦笑,拉著我的手,眼神里很是歉疚:
“棠棠,抱歉,今天我們可能領不了證了,我得趕去工地。”
“工地上發生什麼事了?走,我陪你一起去。”我慌忙問道。
“剛剛結頂的一棟樓發生了坍塌,很多工人被埋在下面。這是重大事故,我必須立馬趕去看看。”
霍璟川沉著嗓,語氣格外凝重。
“那走吧,我們趕過去。”
我沒有含糊,當即拽著霍璟川,兩人一起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人命關天,我和霍璟川都沒有了領證的心。
我們兩迅速上了車,隨后,讓司機帶著我們匆匆去了霍家新開發的那個工地上。
我們兩趕到那里的時候,整個工地上已經滿滿當當全是人,而且,路邊停了好幾輛救護車。
我看到一個個傷員被抬出來,他們上都是,那場面目驚心的很。
霍璟川一到場,幾個戴著工程帽的人就迅速圍攏了過來,而海源,也早就到了現場。
“人都救出來了嗎?現在況怎樣?”
霍璟川冷聲質問道。
海源立馬稟報:“現在救出了20人,不過,其中16人輕傷,2人重傷,還有2人……死亡。”
聽到“死亡”兩個字,我的心里瞬間跟著“咯噔”了一下。
“里面還有沒有人?”
霍璟川急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他又問道。
海源又趕回答,“目前還在搜救之中,聽張工說,應該還有2人被埋在里面,還沒救出來。”
霍璟川看著面前那個戰戰兢兢、渾打擺子的張工,氣得一下揪住了他的領,他厲聲喝道:
“怎麼回事?一再和你們強調安全和質量至關重要,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
樣的事?”
張工嚇得渾更哆嗦了,“霍……霍總,這,這不怪我們啊,是……是您安排進來的那兩位親戚,他們非得著我們換……換供應商。”
我一聽,瞬間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兩位親戚,難道是我的大舅和二舅嗎?
合著這場人為的禍事,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們?
霍璟川一下愣住,我開始急了,我立刻問張工,“你是說陳煌和陳箜嗎?他們現在人在哪里?”
“他們剛剛被救護車拉走了,就他們兩重傷。霍總,我再三勸過了,可是他們就是不聽,還說他們是您……您夫人的親舅舅,讓我們必須聽他們的。這下好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故,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霍總,對不起。”
張工哆哆嗦嗦地解釋,大概是怕霍璟川責備,所以,一下跪在了霍璟川的面前。
我聽到他這麼說,頓時已經大概明白了事的原委。
一定是我那兩個舅舅被安排到這個工地后,為了撈油水,所以狐假虎威,著工頭更換原來的供應商,用了劣質的鋼筋和水泥以次充好,結果導致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可是,我那兩個舅舅他們向來不學無的,原本霍璟川安排他們來這里,就是為了讓他們吃閑飯而已。
他們怎麼會突然腦袋搭線,想要去供應商這樣的財路呢?
我總覺得事哪里著不對勁,而就在我疑的時候,這時,一輛猩紅的轎跑停在了我們附近。
車門一開,我看到胡貍穿著一比我上的紅子還要紅的紅西裝,踩著白的恨天高,氣勢凜凜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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