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們的孩子,傅總,一定要救下這個孩子……我願意死,我可以付出生命,可是孩子……孩子不能有事啊……”
薑詩雲淚流滿麵,一個勁的哭嚎著。
薑亦歡深吸一口氣,保持著冷靜。
要自救!
不能讓手現在就進行,不能讓薑詩雲得逞!
薑亦歡看向醫生,質疑道:“這種況,你不應該帶去仔細的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麽原因引起的,直接就說可以進行手嗎?做手的基本條件,是病人的穩定吧?”
醫生沒想到會這麽問,愣了一下:“額……這個,薑小姐的病因已經很清楚了,就是白病,需要換取骨髓才能痊愈。其他的治療都是治標不治本,耽誤時間也延誤病。直接手,才是最終的方案。”
“可是……”
“馬上手。”傅寒君的聲音不大不小,打斷了薑亦歡的話。
他微抿著薄,側臉顯得無比剛毅冷峻。
而且……他沒有看薑亦歡一眼。
薑亦歡整個人像是跌了寒冷的冰窖中,從頭涼到腳。
剛才他都差點答應了,結果……薑詩雲假模假樣的暈一下,他就改變主意了?
不僅不延後,反而還提前了!
本不給一點時間和機會!
“傅寒君……你確定?”
他眼都不眨:“確定。”
冷漠得沒有一!
沒辦法了,薑亦歡隻能說道:“明天手,我就配合。今天……絕對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行!”
要為謝清婉爭取時間,也是為自己和孩子爭取!
傅寒君這才偏頭,涼薄的目落在的上。
薑亦歡淒涼的一笑:“其實在你的心裏,我無足輕重,並不重要。你高興的時候就來逗逗我,一旦發生了事,你隻會毫不猶豫的將我犧牲!”
他們說傅寒君對有意思,說他喜歡。
現在想想,真的是好笑啊。
傅寒君對怎麽能算是喜歡呢,隻是他的一種消遣,無聊時的調劑罷了。
“況特殊,而且很急。”傅寒君回答,“為了薑詩雲和孩子,必須要馬上手。”
如果沒有發生這個意外,他是會答應,將手推遲到明天的。
都看到了,應該理解!而不是在這裏跟他鬧!
薑亦歡很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時,薑詩雲的哭聲稍微停頓了兩秒鍾,很快,又哭得更大聲了!
甚至……掙紮著試圖從傅寒君的懷裏起來,一副無比艱難又虛弱的樣子。
“別。”傅寒君按住。
“傅總,姐姐不捐骨髓,手怎麽進行呢……”薑詩雲淚如雨下,“強行取啊?”
“……是。”
薑詩雲很想笑,心裏很得意,但是忍住了。
吸了吸鼻子:“傅總,我是真的不想姐姐,都是要當媽媽的人,我很理解的心和想法。可是現在,能救我和孩子的人,隻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我頭暈目眩……看什麽都是模糊的,覺隨時……隨時都會徹底的陷昏迷。所以,趁著我此時此刻還有一點意識,我想……我想說……”
“傅總,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許諾給我三個要求嗎?”
薑亦歡快要將下咬出來,死死的盯著薑詩雲。
沒想到,薑詩雲竟然將“三個要求”都搬了出來!
這下……傅寒君肯定會更堅定的要進行手了!
“記得。”
薑詩雲說:“我知道,隻要我提,你都會答應。但我之前想的是……永遠都不用這三個要求,強迫你為難你去做任何事。但我現在……我必須要救我們的孩子……”
“所以傅總,我提出我的第一個要求。”
薑詩雲一字一句的說道:“薑亦歡的骨髓,移植給我!”
走廊裏出奇的安靜,隻有薑詩雲的泣聲。
幾秒過後,傅寒君低沉的嗓音響起:“我答應你。”
得到了傅寒君的肯定回答,薑詩雲綻放出燦爛的一笑,隨後……
緩緩的閉上眼睛,陷了昏迷,不省人事了。
醫生和護士立刻手忙腳的將抬上病床!
“傅總,我馬上送薑小姐去手室,”醫生說道,“但是……手需要骨髓才能進行,希您盡快做好骨髓捐獻人的思想工作,不要耽誤了病,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
傅寒君揮了揮手。
醫生護士推著病床急促的走遠,很快就沒了影。
薑亦歡開始步步的後退。
直到……後背撞上牆壁。
很清楚接下來會麵對什麽,害怕,恐慌。
該怎麽辦!
“不,不要……”薑亦歡連連搖頭,“傅寒君,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問道:“提前半天,和延後一晚,對你來說又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而且區別太大了!
直接關係到孩子的生死!
尤其是謝清婉給了明確的回複,還在尋找骨髓!
這是薑亦歡唯一的希……無論如何,都要撐到謝清婉找到的那一天!
可是,無法將這些告訴傅寒君。
“你總是這樣,不管不顧我的,不在乎我的意見,”薑亦歡的眼圈不控製的發紅,“傅寒君,如果薑詩雲現在是得了心髒病,而我的心髒可以移植,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將我的心挖出來給吧!”
不想哭的,在拚命的忍著。
忍得眼眶裏蓄滿了淚,一閃一閃,眼角布滿了紅。
薑亦歡這副模樣……落在傅寒君的眼裏,他的心不控製的一。
“要的不是你的心髒,隻是骨髓,”傅寒君麵對著,“你不必驚慌害怕。”
“這次要骨髓,下次要的,隻怕就是心髒了!”
他擰眉:“你要講點道理,薑亦歡。”
手的風險都跟說過了,甚至他也答應,隻要配合捐獻骨髓,他可以容忍繼續懷著肚子裏的野種!
還想怎樣?!
沒有人能夠得到傅寒君這樣高的待遇!
薑亦歡眨眨眼,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傅寒君的眉頭擰得更,想要抬手替去,卻又生生的忍住了。
這個時候……不能再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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