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傅寒君被灌輸的思想和理念,是事業,是公司,是要以傅家的榮盛興衰為責任,要帶領傅氏集團走向更高的輝煌。
薑亦歡定定的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傅寒君竟然選擇了……
逃避!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此刻麵對薑亦歡的問題,無法回答!
隻有逃!
傅寒君打開車門,長一邁下了車,還不忘迅速的將車門關上,以免薑亦歡淩的樣子被其他人看到!
薑亦歡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車裏,後背一點一點的變得佝僂,彎了下去,不再筆直。
抬手捂著臉,雙手發抖,低低的哭泣聲從指裏傳了出來。
這輩子,怎麽會遇上傅寒君這種人啊……
毀了的一生,掌控了的一生,踐踏,占有,還不許自由!
從一開始的怕他,恨他,到慢慢心上他,又到現在的恨他!
反複恨上他!
但凡傅寒君對好一點,一丁點,也許就義無反顧了。
可他如此的心狠手辣。
“沒有了,傅寒君,沒有了……”薑亦歡喃喃的自言自語,“也不想恨了,恨累了,我隻想……離開你……我要離開你!”
這是薑亦歡唯一的念頭!
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徹底的遠離他,再也不踏這江城一步!
這樣的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要改變!
車外。
“傅寒君!你!你!”謝清婉“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罵什麽好,畢竟還是清純單純的人,“我為認識你到恥!尤其我還是你的朋友,我更覺得是我眼瞎!”
傅寒君表淡漠,看不出半點緒起伏波瀾。
能夠調他緒的,隻有薑亦歡一人。
“可以走了。”他淡淡道,“讓這些人……立刻回去複命。”
謝清婉氣鼓鼓的,眼睛紅通通的,朝保鏢們揮了揮手。
想了想,又說道:“站住。”
“謝小姐,還有什麽吩咐?”保鏢頭兒恭敬的問道。
謝清婉低聲音:“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想你心裏有數。有些東西,就當做沒看到沒發生,明白了嗎?”
“這……”
“就聽我的!出事了找我,我來負責!”
頭兒應道:“好的謝小姐,那我們先走了。”
謝清婉看著他們消失走遠,才收回目,狠狠的瞪了傅寒君一眼。
而傅寒君雙手負在後:“就算你叮囑了保鏢,別告訴紀赫然今天發生了什麽,也沒有用。”
“你……你怎麽聽到的?”
這人是有順風耳嗎?
哦差點忘記了,就傅寒君這腦子,和陸澤兩個人加一塊都不一定能鬥得過他!
何況這種小事,他一看就全部明白了!
“傅寒君,你簡直不要臉!”謝清婉罵道,“你有沒有人啊,這種事……你,你在車上就……”
謝清婉實在說不下去了。
想去看看薑亦歡,又覺得……亦歡現在應該不想見任何人。
才經曆過那麽不堪的事,隻想一個人待著吧。
任何安都隻是一種負擔。
氣鼓鼓的也上車離開了,一腳油門踩得轟隆隆響。
傅寒君了一眼神病院,不知道在想什麽。
薑亦歡坐在車裏,隻看得到他的背影。
難道……他還要把丟進神病院嗎?
不,不能再進去了。
薑亦歡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必須要獲得自由!
不能和傅寒君這樣繼續生氣下去,因為鬥不過他的,隻能用服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男人吃不吃!
為了孩子,為了自由,必須要學會跟傅寒君低頭!
想了想,咬咬牙,薑亦歡主的降下了車窗。
聽見聲響,傅寒君轉朝看了過來:“嗯?”
“我們……”薑亦歡輕輕的問道,“一起回家吧。”
他的角慢慢的抿平,可是眼底卻浮現了溫。
一起回家。
這四個字,是聽著都覺得無比的溫馨!
沒等傅寒君好好的回味,薑亦歡更加輕聲的問道:“好不好?”
的聲音又細又,聽了像是有隻小貓在心裏不停的撓。
傅寒君怎麽能說得出拒絕的話呢?
“……好。”
薑亦歡暗暗的鬆了口氣,但是不敢表現出來。
他答應了,那就說明,可以回傅家別墅了!
果然,對付傅寒君,隻有服示弱滴滴的這一招!
每次薑亦歡用這一招,都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隻是……不屑用,也不願意總是這樣低頭,的個就是堅強獨立的,不是靠依附男人而活的。
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傅寒君坐上了車。
薑亦歡往旁邊挪了挪,低著頭,上還穿著他的寬大西裝。
“如果……”傅寒君說,“你每次都能像剛才那樣跟我說話,那該多好?”
對他好,對更好!
他說完之後,沒打算得到的回應。
因為傅寒君知道,以薑亦歡的格,是不會次次服的!
沒想到,卻回答道:“我盡量。”
傅寒君不自覺的挑了挑眉。
看來……這次神病院的事,真的嚇到了,也起到了他想要的懲罰作用!
懂得乖巧順從了!
車子平緩的行駛著,最終駛傅家別墅。
薑亦歡跟在傅寒君的後,低著頭,腦子裏千頭萬緒的,很多事著。
打算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然而,剛踏客廳,就聽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傳來:“寒君,這一整天的,你到哪裏去了?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不見人影!”
傅老夫人坐在沙發上,有些不太高興。
尤其是看到薑亦歡的時候,這臉就拉得更長了!
而老夫人的邊,薑詩雲也端正的坐著,手裏拿著茶杯,一副自在的主人模樣,仿佛這裏是的家!
看見薑亦歡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怎麽傅總就把這個人給接回來了?
這麽快!
穩了穩心神,薑詩雲輕笑道:“很明顯呀,老夫人,這一看就是傅總帶著姐姐出去玩了吧。你看,姐姐上還穿著傅總的外套呢。”
在故意挑事。
明知道薑亦歡去了神病院!教唆傅寒君把薑亦歡送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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