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來服侍你……”
“為何不看我呢?浮雲能夠讓你更快樂嗎?”
曖/昧的水聲晃著,芙蕖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在極致的歡/愉之中分出心神去看,視野裏卻什麽都沒有。
朝秦定定地站在門外,房間裏麵的聲音完全沒有傳出來,他不知道雲念究竟在裏麵做什麽事,
而越是不知道,就越是覺得不安。
不過,房間裏麵的場景可不像是大多數人想象的那般綺麗,這個房間看上去像是一個傳達會議的地方,
一個主位高高在上,其餘的地方都是低矮的桌子,搭配著並不算的墊子,說起來,倒像是某些私塾學堂一般,
那一把心玉琴已經被安穩地放在了深褐的桌子上,古樸厚重的木頭和這琴倒是相得益彰起來,
“聽我彈奏一曲,然後告訴我,你們的覺。”
“錚!”
沒等其餘人回答,琴音就像是驚雷一樣炸了出來,突兀而又強烈,像是漆黑的夜空裏猛然出現的閃一般,
雙生子還沒有什麽反應,可狼牙卻覺得自己的心髒猛地沉了下去,而後又像是兔子一樣蹦了起來,
連續的掃弦,讓這曲子更加增添了一番迫的氣氛,像是在戰場上麵對將士得廝殺一般,
“好像是鼓舞士氣的曲子呢。”
藍影低聲對著自己的弟弟說著,綠曦也點點頭,而後看著狼牙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不,
“他又怎麽了?”
正在疑著,可雲念的彈奏又變得輕緩起來,那指尖在琴弦上掃過,就像是冰涼的手指遊走在上一般,
“有點,奇怪啊……”
好像整顆心突然飄了起來,暈乎乎地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錚~”
時而快時而慢,他們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起來,口張開,出空白的表,像是從高一直一直往下墜,永遠也沒辦法踩到實地。
雲念帶著讚歎的目看著這一把琴,如此完,如此悅耳,簡直就像是為量打造的一般,
喜歡彈琴,喜歡聲音從自己的指尖流淌出來的覺,就好像,隻有這才是自己能夠做的好的事,對於古琴,有足夠的自負心,
不管是行軍曲還是優雅的詞,或者是/靡的豔曲,都能夠彈奏出來,而後,就像是現在這樣,
抬眼看了看麵前的三個人,不需要其餘的驗證,已經知道了,這彈奏出來的曲子,似乎的確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當彈奏舒緩的時候,他們看來就變得迷醉,當急促撥弄的時候,那神就變得痛苦起來,
纖長的睫擋住了眼底的思緒,一曲完畢,終於停了下來,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琴音還在綿長地抖著。
“是琴本帶有的力量嗎?”
巫、蠱、怪,有了這麽多奇怪的東西,連魅之都見識過了,琴音能夠迷人心又算是什麽奇怪的事呢?
不過,以往從未聽聞心玉琴有這樣的作用,若是任何人彈奏出來都能夠迷人的話,恐怕早就掀起一片腥風雨了,
可若不是琴的力量,那難道是造的嗎?
雲念看著自己的手,那手指纖長如玉,骨節分明,除了掌心的傷口以外,幾乎可以說是完,
“可我時常常練琴,卻從未有過這樣可怕的力量。”
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也能夠確定,原本的琴音隻不過是更加悅耳一點,談何恐怖?
側過頭去,彎下子,去那流暢的琴,裂開的紋路帶著花瓣的痕跡,還有蛇腹的印記,烙印在的臉上,
雲念抬起頭來的時候,就更增添了一份妖異的氣勢,
在彈奏的時候,好像能夠到靈魂深傳來的戰栗,就像是琴音在拚命地拉扯著某種已經消失的緒,迫不及待地想要釋放它。
記憶是謎團,這琴音也是謎團,不過,總是要慢慢來的,有一種的覺,很快,就能夠找回失去的記憶。
又過了大概一刻鍾的樣子,狼牙率先清醒了過來,他的神裏還有幾分未曾消散下去的暴戾,兇狠得像是草原上最後的狼,
很快,那暴戾消失了以後,流出的卻是一種難言的恐懼,他冷汗津津地跪在地上,頭皮發麻地回想著剛剛陷狂的景,
“小姐,我……”
他不知要如何開口,冷汗順著背脊下,帶起一片冰涼的意味,
和他不一樣的是,藍影和綠曦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同時清醒了過來,出迷茫的神,像是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小姐?我們,怎麽了?”
“有點暈乎乎地,心好像還飄在空中一樣。”
綠曦按著自己的口,皺著眉頭,有些奇怪,
“所以,告訴我,你們剛剛聽了一曲以後的吧。”
雲念往前趴了一下,出那一張過於明豔的臉來,手撐著下,有些雀躍地問道,
藍影綠曦對視了一眼,有些不著頭腦,
“嗯?剛剛已經彈奏了一曲了嗎?好奇怪,我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不對,明明有一點,像是在做夢一樣,隻聽得到的琴聲,但是卻沒有畫麵。”
兩人爭執了一下,都覺得自己說的才是對的,卻都沒有得出結果,隻是有些奇怪自己竟然會聽著彈奏的聲音睡著了,
雖然雲念知道他們隻是被迷了,不過,這兩人看起來沒有到多大的影響,剛剛演奏的時候也沒有出多麽激的表,
隻是另一個人嘛……
“你呢?”
的視線落在跪伏在地的狼牙上,語氣輕飄飄地,
這個古銅皮的男人,看起來表現得可就要比另外兩人激得多了,不論是一開始的驚駭,還是現在跪倒在地,顯然都說明了,他到的琴音,是不一樣的,
而雲念,要的就是這一份不一樣。
“小姐……您是前來拯救我們的神明嗎?”
他抬起頭,那裏麵藏著畏懼和狂熱的神,帶著興和恐懼的意味地盯著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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