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說話?你們知道東陵有什麽東西嗎?”
這句話有點奇怪,左將軍的反應也很急切,難道說,除了那地道以外,東陵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是小島上的匪盜,之前……總之聽思思說起過,那地方沒人管,管也沒用,過了海就是天塹,珂羅國境的背後。”
左明遠解釋道,但其實他也並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將思思“綁”去了東陵的話,他恐怕也不會注意到,
“既然你知道海的背後就是珂羅的話,那你就更應該清楚地知道,殿下絕對不會任憑那裏匪盜作,影響對珂羅的監視。”
他歎息了一聲,
“罷了,對你們,也許不需要瞞。”
霍明寒的刀刺進了那飛羽樓的探子口,示意自己的親兵把扔出去,而後才關上門,讓左康平坐下來說,
“其實東陵表麵上看隻是一個靠海的繁華城鎮,但是殿下在繼位以後,就已經開始手在此地設立防衛工事,不然的話,那裏的人不會這樣平和。”
要知道,在先帝還執掌大權的時候,東陵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沒完沒了的匪盜在岸邊搶劫一通以後就回到小島上,
而那些被搶劫的人不起納稅的東西,隻能被府的人鞭打一頓,民不聊生,
“那些防衛的工事都設立在海底,一旦有人妄圖從那截斷的山峰上下來,就會被崗哨的人發現,而後開啟機關,豎立起攔截的柵欄。”
可雲念也曾在岸邊看過,並沒有看到什麽機關一類的東西,就算是地道,那地道連衛青玨自己都不知道,肯定不是他下令修建的,
看向了自己的手,手上的傷疤就是在那裏出現的,突然想起來衛青玨的眼淚,那一雙墨綠的瞳孔,裏麵帶著一難以察覺的痛苦,
可轉念,就意識到,此刻不應該想起這些東西,左康平還在自顧自地說著,
“崗哨的士兵不能太過於顯眼,所以並非是常人以為的人高馬大的家夥,也許你看到過的打漁人,采珍珠的婦,都是他們之中的一個。”
也就是說,東陵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樣不設防,若是有珂羅的人妄圖從那裏手,隻會自找死路,
“不用太擔心,雖然我並不清楚你們說的什麽地道,但是現在,恐怕殿下已經到了那裏了,別小看他啊,那可是冷麵閻王……”
霍明寒輕笑道,仿佛又一次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次宮變。
東陵離們太遠,就算是著急也無法做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棘沙城,
左康平聽到左明遠深敵營殺了圖蘭察的消息後,倒是有些興地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不愧是我的兒子,就應該讓那些家夥看看,等我死在戰場上,還有兒郎會跟著你振臂向前,永不退!”
他大概是太激了,恍惚間雲念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左將軍泛紅的眼眶,隻是再努力去看的時候,又什麽痕跡都沒有了,隻剩下古銅的。
戰爭並沒有就此平息,雲念的手傷了,暫時不能琴,有些自責,
芙蕖看到垂眸的樣子忍不住輕聲斥責,
“你就別想了,什麽時候戰場還要你一個弱子上去了?那些家夥要是不能保衛自己而國家的話,幹脆就向珂羅投降好了。”
“我隻是自己也想要盡一份力,芙蕖,我不想那麽沒用,我總是在想,我不會書畫,不會詩詞,那麽,我在人世之中到底有什麽用呢?”
雲念注視著自己的指尖,隻是稍稍停歇下來,好像就沒有辦法抑住那些痛苦的自怨自艾的緒,
“唯有琴,我隻有這一點還算是能夠幫助到別人了,我並不聰慧,想到的辦法也就隻有這一個而已。”
可沒能繼續低沉下去,芙蕖的聲調驟然高了起來,像是氣極了,
“擅長詩詞書畫的那些閨閣小姐,難道還能在這戰場上麵施展不?你要是不聰慧的話,怎麽能夠注意到我們都注意不到的那些東西,怎麽能發現易容的刺客?”
“你要是不聰慧,我看那些隻知道讀些酸腐詩書的家夥恨不得上吊算了,思思,你……”
芙蕖想要說些嚴重的詞語,可是看到含淚的眼眶以後,語氣又不由得了下來,
“你怎麽這樣不自信啊?旁人的想法與你何幹,隻要自己快樂就好了,那些說我放浪的家夥,我嘲笑他們沒本事,那些說我不夠漂亮的人,我罵他們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醜樣子,總歸不是我的錯,何必徒增煩惱讓別人笑話?”
發誓,除了對雲念以外,再也沒有這樣的耐心了,好在從宋言伽那裏學來的話似乎起到了一點效果,雲念“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誰說你不,那是真的瞎了眼。”
“我隻是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現在好多了,外麵,現在怎麽樣了?”
作為一個珂羅人,要向大安的人去訴說戰況實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可是在場的兩個人顯然都沒有意識到,
芙蕖撥弄著自己的鈴鐺,唉聲歎氣地趴在床邊,
“打來打去罷了,你們上場的可是有有的將士,但珂羅派出的,不過是那些幹罷了,雖然應對是很容易,但是這麽多,我擔心你們會被拖死啊。”
長長地歎息一聲,手了個懶腰,落到潔的脊背上,像是在閃,
“誰都好,趕結束吧,我是一刻不想看到那些山海了。”
可戰爭哪裏是這麽容易停止的東西,珂羅作為進攻的一方,不達到自己的目的,恐怕是不會罷休的,隻是,要怎麽才能讓他們死心呢?
如果殿下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知道怎麽做的吧?
雲念看著芙蕖的碧綠眼瞳,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眼前的子影逐漸淡去,變了一個更加寬厚的男子形象,隻是他的眼睛被黑布所遮蓋,看不清楚,
“把……安葬了吧……”
為何聽到這句話,心髒就好像痛了起來?雲念抓自己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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