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被他摁住了肩膀,只好開了口。
聲音平和的,一點都不像是不開心的樣子:
“你不是說,已經對我公開了跟我的婚訊嗎?既然如此,霍夫人為什麼還會帶著你的妙妙小姐高調地在面前那樣說?”
不等顧時南語,溫九齡跟著又說:
“還有,海藍之星,我記得當初你不是從那里要回來送給我了麼?雖然,我跟你離婚后沒有拿走它,但怎麼轉來轉去,這東西最后又跑到了的手上了呢?”
一連兩個問題,都噎得顧時南好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溫九齡勾了下,諷刺地笑出了聲:
“顧總,你看,我給你機會了,你都解釋不明白,你是不是應該可以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了呢?”
顧時南不是解釋不明白,是覺得此時的況會越描越黑。
但,事已經糟糕到了這個地步,他若是一點都不解釋才會徹底覆水難收。
“妙妙認親宴那天,霍夫人親自跟我開口,說要送賀禮的話就送這枚海藍之星……”
溫九齡勾了勾打斷他:
“親自跟你開口?為什麼會跟你親自開口,難道不是因為秦妙人的意思?你明知道,如果你將這枚海藍之星送給,我一定會心里不痛快,但你最后不僅這樣做了,還跟秦妙人滾到了一張床上,甚至是讓一個電話打到我這里高調的挑釁。”
說到這,深吸了一口氣,
“顧大總裁,得是多麼心理強大的人,在明明已經懷孕的況下還能接孩子的父親跟別的人滾在一張床上而無于衷呢?我溫九齡,在你的眼里心里就這麼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嗎?還是說,你就沒有把我當回事?”
顧時南垂眸看著溫九齡越來越冷的一張笑臉,骨劇烈地聳了兩次后,緩聲開口道:
“這件事……是我沒有理到位,抱歉!”
溫九齡收起臉上最后一層冷笑,面無表的看著顧時南:
“顧總,你的道歉,總是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呢。我累了,想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就這樣吧。”
通失敗。
車子是在一小時后抵達帝苑的。
車子停穩后,溫九齡就睜開了眼睛。
顧時南比先下車,但溫九齡卻在他幫打開那一側車門前,也推門走下了車。
今天的京城,太濃烈的不像話,空氣沉悶得沒有一風。
遠的梧桐樹葉被太烤得奄奄的,沒有一生氣。
孕婦本來就怕熱,何況今天氣溫不僅高還悶,只一小會兒,溫九齡的鬢角就被汗珠浸且順著的臉廓流淌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熱了,還是坐飛機或者是坐車太久了,亦或者本來就虛弱,這會兒溫九齡是站著都顯得吃力,眼前的視線也是虛虛實實的不甚清晰了。
顧時南察覺到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疾步走到的面前,下意識的抬手扶住的肩膀,“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溫九齡這會兒頭暈,也顧不上跟顧時南還在生氣的事。
借著顧時南的臂力站著,等緩過那陣頭昏目暈的勁以后,才推開顧時南自己率先往別墅里走去。
顧時南隨其后,“你要是不舒服,我抱你回去……沒必要這樣勉強自己。”
溫九齡腳步微頓。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梧桐樹下。
百年梧桐老樹,樹蔭厚重而又濃,偶有幾縷穿過葉泄下來,斑駁影落在溫九齡的臉上,使得看起來氣更加不好了。
可那雙看人的眸又是那樣堅定而又寡涼,完全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顧總,你看不出來,我在極力勉強自己跟你相嗎?然而,我勉強的又何止是這一件事呢?”
顧時南臉徹底冷了下來,但他發現又拿溫九齡無計可施。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帝苑別墅。
進門
時,溫九齡還未彎下腰換室拖鞋,就從會客廳傳來秦妙人抗議而又憤怒的聲音。
“你們憑什麼把我抓到這里?”
“你們又哪來的資格這樣對待我?我告訴你,我是霍家的千金大小姐,你們這麼對我,是不想在京城混了嗎?”
面對秦妙人的憤怒抗議,保鏢江直的聲音很快也傳了過來:
“妙妙小姐,是顧總讓我請您過來的……啪——”
江直連話都沒說完,秦妙人就對著他的面頰狠狠打了一耳。
除了這一掌,還有秦妙人憤怒咆哮聲:
“你帶著保鏢強行把我從商場綁回來,這也算是請?有你這麼請人的嗎?”
江直被打了一耳卻面不改。
他看著一大紅連明艷又嫵的秦妙人,波瀾不驚地說道:
“是您不配合,我們只能出此下策。”
秦妙人臉很難看,覺得單純發泄緒沒有任何作用。
顧時南人把綁到這里,多半沒好事。
而霍夫人這個靠山現在又不在,萬一顧時南對做什麼,豈不是……要完?
思及此,秦妙人急忙給霍夫人發了一條求助短信:
媽媽,我被顧時南抓到了帝苑,他一定是因為認親宴那晚的事要找我興師問罪,媽媽,我怕……
發完短信后,秦妙人又覺得自己行了。
目冷看著江直:
“我告訴你,我現在是霍家的團寵千金,跟顧時南的關系也是非比尋常的親,我勸你對我客氣著點……”
江直打斷:
“妙妙小姐,我們顧總跟溫小姐的婚訊很快就會公布,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將會在中秋節完婚禮儀式。所以,請您慎言,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個霍家大小姐是個專門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呢…”
秦妙人怒極反笑:
“婚訊?顧時南那晚在我的認親宴上狠狠地將我給占有了
,就沖這一點,溫九齡也不可能會跟他重修舊好的……”
說到這頓了幾秒,“倒是我,這樣的家世背景,完全有可能會為你們新的主人呢?”
江直就沒見過比秦妙人還要沒臉沒皮的人。
他眉頭皺了皺,說話便不再對客氣了:
“顧家的新主人,是誰都不可能會是您這種人。一個喪失生育能力又濫的人,給我,我都嫌臟,何況是顧總?”
秦妙人憤怒,掄起胳膊就要朝江直的面頰上打過去時,江直果斷截住了的手腕。
他手勁大,得秦妙人發出了驚人的慘,“啊,好痛……快放開我……”
江直不放,得更大力,他聲音諷刺地對秦妙人宣判道:
“之前讓你打,那是敬著霍家大小姐這個份,如今看來,就你這個三教九流的教養是個冒名頂替的冒牌貨吧?還有,你這麼猖狂,霍夫人知道嗎?如果讓霍夫人知道你跟霍家的花匠李克不清不楚,你猜會是什麼心呢?”
這話一出,秦妙人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他怎麼會知道李克?
秦妙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江直在這時松開了,準備開口說出跟李克的關系時,溫九齡出現了。
溫九齡覺得,現在還不是揭穿秦妙人真實臉的時候。
再過幾天,是秦妙人認祖歸宗以后的生日宴會,霍夫人廣發邀請函,等到那個時候,才是吊打的最佳時機。
思及此,溫九齡便攔下了江直,“這里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江直猶豫,看到了跟在溫九齡后的顧時南,見顧時南對他點頭,江直這才退下去。
秦妙人此時的臉異常難看,整個人都慌了起來,“時南……”
剛開口,顧時南就走到的面前并打斷了,“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樣囂張跋扈的一面呢。”
顧時南進一步,秦妙人就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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