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霽死不承認,并且無論做什麼也仍然冷著一張臉,但在這之后,漪如覺得,他的話變多了。
當然,這并非因為他變得熱,而是因為二人討論起了閑書。
先前,漪如跟著嚴楷聽李霽講那些故事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這些故事來源可疑,故而當發現李霽看的閑書,毫不意外。
如漪如自己所言,也喜歡看閑書。自識字以來,看過的閑書比正經書多多了。市面上的閑書,無論新的舊的是良是莠,幾乎都看過。上輩子,溫嫆就常常勸,說子弱第一,當以婦德為先。識了字,就該多看看誡則之類的圣賢之書,形容端正,自然得人歡喜,家中長輩也面上有;而那些閑書上都是些教人胡思想的東西,最是無用,應當遠離才是。
漪如聽了,只笑嘻嘻地說見教的是,敷衍過去。在心里,則頗是不以為然。在看來,誡則里說的那些都著實無聊得很,若說正經書,春秋之類的史書也是正經書,里面說的事卻全然也都不大正經,有時看著,倒與閑書中說的有幾分相似。既然如此,何不索就看閑書去?
當然,這些話,漪如知道是大逆不道,從來不敢對人說,看閑書也是地找,地看。
不料如今i才發現,原來李霽也是同道。
讓漪如興趣的是,李霽講出來的這些故事,全然沒聽過。比如他那本什麼南海伏魔錄,就不曾在京中的書攤上見過。
“這書是我在廣州書市里找來的。”李霽道,“嶺南、楚地至揚州一帶,雖遠離中原,卻也文風頗盛,有許多好寫書的文人,專司賣書的書坊書商也有不。我父親主政以來,大力興辦庠序,開設鄉塾;又在廣州城南開設書市,鼓勵商人從中原及各地運書過來。這些年,廣州書市已經比揚州的還大,只是南北之間到底還是通不便,京城和廣州兩地的書各自流行,甚能傳到對方那里去。”
漪如了然,想了想,不由神往。
“我喜歡看的那些也有麼?”問。
說到這個,李霽出鄙夷之,卻還是勉為其難地答道:“有是有。”
漪如眼睛一亮:“都有些什麼?”
“我不曾看過。”李霽道,“不過有專門賣閨閣藏書的店家。”
漪如了然,忙道:“你回去之后,也買些給我好麼?”
李霽的神有些勉為其難:“你要我去那些賣閨閣藏書的店家里找?”
“這有何難?”漪如道,“不必細看,只跟店家說寫得好、賣得好的都要,捎到長安來給我。”
李霽道:“只要這些?”
“別的也要。”漪如道,“其他你覺得好看的,有趣的,也捎給我。還有畫冊之類的,我也喜歡。我在長安看到好的,也寄給你,如此一來,互通有無,豈非正好?”
李霽“嗯”一聲,未幾,似再也忍不住,道:“那些閨閣的故事有甚好看?凈是些誰喜歡誰誰不喜歡誰,有甚意思。”
這話漪如甚是不聽,盯著他,“你怎知這些書里寫的凈是誰喜歡誰誰不喜歡誰?你看過?”
李霽一愣,隨即一臉正經:“我自是不曾看過。”
漪如心里嘁一聲。
還說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一個九歲小懂得這麼多,人間煙火早吃得飽飽的。
也不穿,道:“這些書自然有這些書的得趣之,你切莫以為閨閣藏書容易寫,這跟你喜歡的那些神神怪怪一般,寫得好的乃的麟角。”
李霽仍嗤之以鼻:“譬如?”
“譬如,我前陣子看了一本,說的是人鬼相之事。主是個鬼,男主是州府里的法曹,二人相互協助,破下各種奇案。”
“奇案?”聽得這兩個字,李霽的眼睛看過來,“什麼樣的奇案?”
*
這日,直到傍晚,李霽都一直坐在書房里,聽漪如講書里的故事。
他聽得很是認真,時而皺眉,時而出了悟之,連帶著嚴楷也坐下來專心聽講。
“姊姊從前怎不曾給我講過這樣的故事?”嚴楷忍不住道。
自是因為這些故事都是漪如上輩子長大后才看到的。
“那是你不肯聽。”漪如道,“我說要給你講故事,你便跑了。”
嚴楷還要再說,李霽將他拉到一邊,道:“莫打岔。你方才說他們夜里去葬崗找尸首,可找到了?”
用晚膳的時候,容昉夫婦見漪如姊弟和李霽一起出現,頗是欣。
“聽說你們今日都和阿霽一起在書房里待著?”林氏笑著問道,“都做了些什麼?”
“自是看書習字。”漪如道。
容昉有些不相信:“當真?”
“自是當真,外祖父外祖母吩咐,我等豈敢不從。”漪如理直氣壯,“不信,便問阿霽。”
“阿霽,”林氏問他,“他們果真學習了整日?”
李霽看了看漪如,頃,神平靜地答道:“正是。”
二人眉開眼笑。
“我這兩個外孫,生來便是討債的。一個任,一個不讀書,他們父母亦是頭疼得很。”容昉對呂縉笑道,“到底還是阿霽有本事,能讓他們乖乖坐下來。”
呂縉道:“小就是這樣,做什麼事都須得有玩伴。阿霽也不過是帶個頭,讓他們安分坐下來罷了。后面該如何看書如何習字,都須得靠他們自己。”
林氏嗔笑著對漪如道:“你先前還總說阿霽這個不好那個不好,連一聲義兄也不肯,現在好了,既然他帶著你習字讀書,你便該把這聲義兄補上。”
“此言甚是。”呂縉也對李霽道,“你二人既然盡釋前嫌,日后仍是義兄妹,莫生分了。你也一聲義妹,皆大歡喜。”
聽得這話,漪如怔了怔,李霽也怔了怔。
“不。”漪如隨即道,“我家最大就是我,沒有兄長。”
“我也不。”李霽淡淡道,“我母親只生了我,沒有妹妹。”
林氏:“……”
呂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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