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怎麽會呢!
周末下午,遠離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裏。
閆文麗剛進門就和服務員點了兩杯熱牛。
特意選了個角落裏的位置,等到牛被端上來之後,四下張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方向,便鬼鬼祟祟地從自己的手提包裏麵出了一個小藥瓶。
閆文麗迅速擰開了藥瓶,裝作要吃藥的樣子,實則趁人不注意把一些末倒進了自己麵前的那杯牛裏。
末很快便在白的中溶解開了,然後又抬頭看了眼四周,才拿起杯子,又地把自己的牛和對麵的那杯換了一下。
隨後,閆文麗若無其事地把藥瓶包在紙巾裏放回了手提包裏,作一氣嗬。
這種藥從一個做醫生的好姐妹那裏拿到的,是一種能讓孕婦快速流產的藥,無,不過卻有輕微的苦味。
所以閆文麗才會要了兩杯加了糖的熱牛,這樣就可以把那一點點苦味遮掉了。
看了眼手表,已經接近和司琪的約定時間了。
人的目又落回到那杯加了藥的杯子上,邊揚起一抹謀得逞般的笑意。
“媽,你來得真早呢!”司琪推門進來,找了很久才發現坐在角落裏的閆文麗,就邁著碎步走了過來。
現在已經夏了,不過司琪剛懷孕還是很怕冷,於是就披了一件厚外套,進了咖啡館才下來拿在手裏。
現在對自己的格外重視,畢竟自己肚子裏懷著的孩子可是塊免死金牌,後半生能否過上安穩日子,就全靠他了。
雖然司琪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不過那又如何呢,隻要一口咬定這是司淩翔的孩子,那就可以在司家站穩腳跟,任誰都沒辦法把趕走。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呀?我最近很容易困,你要是有事盡量長話短說好麽?”
司琪理了理額前的劉海,現在已經不化妝了,臉上的氣不太好,才想著剪個劉海遮一遮。
不過雖然氣不好,但神卻是趾高氣揚的。
司琪總算是明白古時候大家族裏的人母憑子貴的意思了,現在司家沒人能拿怎麽樣,哪怕閆文麗和司淩翔看再不順眼,在老宅裏也得對客客氣氣的。
司琪一想到這裏,角就忍不住上揚。
“我今天沒事,單純想把你找出來聊聊天。”閆文麗皮笑不笑地說著,“自從我回國之後,還沒有時間坐下來和你好好聊聊呢。”
閆文麗努力抑著不耐煩的神,讓自己的表看起來沒什麽異樣,實際上若不是想打掉司琪肚子裏的孩子,無論如何是不會把這個賤人約出來礙自己的眼的。
“嗬嗬,那你今天真是好興致呢,我都嫁司家快一年了,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和我聊天。”司琪笑了起來,言語中充滿了嘲諷,“我真是寵若驚啊!”
“你別怪氣的!”閆文麗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中的不屑,瞪著司琪,眼中甚至冒出了火,“給我好好說話!”
“這就算是怪氣了?抱歉,像我這種人就是子急,想什麽說什麽,你要是看不上,就別聊了。”司琪可不覺得閆文麗約出來僅僅是為了聊天,恐怕這其中還會有什麽謀。
閆文麗自以為偽裝得很好,但是司琪從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人眼中的不耐煩,尤其看向自己的時候,雖然在笑,但那抹笑意卻不達眼底。
更何況前幾天還揚言讓自家兒子和離婚的閆文麗,怎麽會突然轉想要和和平相呢?
司琪是最擅長捕捉別人的微表的,從看到閆文麗開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信。
不過司琪現在卻不能確定對方到底在打什麽小算盤,所以還要再觀察觀察。
閆文麗的雙手在桌子下麵地攥在一起,已經用了最大的努力才忍住了沒有破口大罵。
司琪算個什麽東西,自己約出來是的福氣,竟然還敢對自己冷嘲熱諷!
等你的孩子沒了,看你還怎麽神氣!
閆文麗想著,到時候一定要把這些天到的屈辱加倍地從司琪上討回來!
“我又沒說看不上,你現在怎麽說也還算是我們司家人,我這個做婆婆的找你出來說幾句話,不是很正常麽?”
閆文麗隻想盡快地讓司琪把牛喝了,以免夜長夢多,但是又找不到什麽合適的時機,於是隻好自己先拿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他們家的鮮牛不錯,據說是從北海道空運過來的,你也嚐嚐。你現在懷孕了,一定要多喝牛補充營養,將來生出來的孩子才能白白胖胖。”
司琪慢條斯理地端起了麵前的那杯牛,不過卻並沒有馬上喝。
就在端起杯子的那一刻,分明察覺到了閆文麗的角勾起了一微不可查的弧度。
於是又把杯子放下了。
“你怎麽不喝?涼了就不好喝了!”閆文麗的目一直盯著那杯牛,眼看著司琪就要把杯子送到邊了,卻突然又放下了杯子,不由得就著急起來。
然而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表都被司琪看在眼裏。
這杯牛絕對有問題。
本來司琪就不相信閆文麗會這麽好心地給點牛,通過對方剛才的反應,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這杯牛被做了手腳。
“我最近口味怪得很,本來以前喜歡牛的,但是最近一聞到這味道就惡心,還是不喝了。”
司琪現在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喝一杯牛,不過閆文麗給的這杯,卻不敢喝。
雖然不知道這杯牛裏有什麽古怪,不過防著點準沒錯。
“再挑食也得喝牛啊,否則孩子生下來會缺鈣的!”
閆文麗一聽不喝牛,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
這賤人真麻煩!早知道就給點杯橙了!
可是現在就這麽放棄閆文麗又不甘心,就差一步,就可以除掉這個眼中釘了,於是又說道。
“你不能這麽任啊,孕婦吃什麽不能全憑自己的喜好,我懷淩翔的時候可是每天都喝兩杯牛呢,所以他才會長這麽高,你也不希你的孩子生下來就有什麽缺陷吧?”
司琪聞言眼神頓時閃過一恨意,雖然想利用這個孩子不假,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有誰會開心孩子被詛咒呢。
看閆文麗這副臉,恐怕自己的孩子有缺陷才會高興吧,哪裏有一點準備當的樣子?
“我都說了不想喝!媽,你別我!”
“我這是你麽,我這是為了你好,不信你去問問任何人,婆婆好心好意地給你買了牛,你非但不領,還拿眼睛瞪著我,天底下有沒有這樣的道理?”
閆文麗一心想讓司琪喝下那杯摻了藥的牛,如果不是怕承擔責任,恨不得現在就站起,親自把牛灌進的裏。
司琪冷眼看著閆文麗那副惡心的臉,本想一走了之的,但是又忍了下來。
如果閆文麗心積慮想要害,這次可以走,卻還要防著下一次,可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膽地生活。
所以,必須要一次解決。
司琪稍稍思量,心裏便有了主意。
“那我就喝一點點好了。”
聽這麽說,閆文麗提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據說這個藥的藥效特別強烈,隻要喝一點就會出現流產的征兆。
於是,閆文麗立刻就換上了笑臉。
“這才對嘛,聽我的話!”又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包酸梅,“我還特意給你準備了餞,像你這個時候應該會喜歡酸的東西。”
“那謝謝媽了!”
司琪再次端起了杯子,微微一仰頭喝起了牛,而實際上做吞咽作的時候,牛還沒有口,最後才含了一大口牛,放下了杯子,用力地咳了起來。
趁咳嗽的時候悄悄地把裏的牛又吐了出來,吐在了手中的紙巾上,把紙巾藏在了外套裏。
這樣既給閆文麗造了喝下牛的假相,而實際上牛卻一點都沒有咽下去。
“咳咳……咳咳……”
閆文麗一直張地盯著,看到杯子裏的明顯了三分之一,才假惺惺地說道:“有那麽難喝麽,快吃一顆梅子!”
“我都說我聞到牛的味道就惡心了。”司琪因為一直拚命咳嗽的原因,眼圈微紅,一副很可憐的樣子,“媽,這杯牛的味道似乎特別奇怪。”
“怎……怎麽會呢!這是進口牛,可能你喝不慣吧……嗬嗬……”
閆文麗有些心虛,眼神掃向了一旁,正想著找什麽借口讓離開,而這時候司琪卻先開口了:“媽,我先去下洗手間。”
說完,就站了起來。
閆文麗見司琪見了洗手間,急忙把的那杯牛倒了一旁的花盆裏,然後又把自己杯子裏的牛倒出了三分之一,才和對麵司琪的杯子換了一下。
司琪在洗手間裏反複漱口,知道覺口中沒有殘留的牛味之後,才走了出來。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閆文麗麵前的那杯牛已經空了。
那個人裝模作樣地抹了抹角:“唉,這麽好的牛都被你糟蹋了,早知道我就點一杯好了,浪費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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