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高又滾圓的影從花船之走出來。
楚青州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那個穿著一漆黑蟒袍,腰圓胖,著肚子揚著下的中年男子。
“皇叔!”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皇唯一的同胞弟弟,楚長安親爹,當今有名的草包王爺,永安王!
永安王一言不發,他直接走出船艙,將地上掉下來的那把長刀撿起來,在掌心掂量了一下,邁開步子朝著剛剛對著他的船艙囂的小統領走過去。
隨後抬起一腳,將還在求饒那人直接踢倒在地,眼神狠厲的揚起手中的刀,對準他的腦袋用刀背狠狠拍下去。
“啊……饒命啊王爺啊……”
那慘聲此起彼伏,聽的人心驚膽戰,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即便是楚青州也不敢!
因為永安王就是他為數不多忌憚的,在這京城之最不講道理的人!
永安王作為皇上的親弟弟,又不管理朝政,自然到了皇上的不偏袒寵信,他又為皇兄馬首是瞻,後來還為皇上了傷,吃了不藥和苦,從一個俊逸的公子哥變了如今這副模樣。
仗著楚皇信重,永安王直接了京城之的混世魔王,直到有了王妃和兒子以後才收斂一點兒,卻也沒有人膽敢這位的虎須。
因為他可不管你是誰,隻要不是皇上和皇後,他都敢打!
關鍵是,打了還不用負責!
隻要沒打死,楚皇知道了也不過是安幾句,賞點兒銀子,然後永安王該幹什麽幹什麽。
直到將那個小統領打的滿頭是,躺在地上彈不得,進氣多出氣,永安王才將長刀丟在旁邊。
他拍了拍手,揚起下看向四周,沉聲開口。
“楚青州?是你小子要搜查本王的船!”
楚青州也怕永安王。
因為小時候被他揍過。
那場挨打的回憶記憶猶新,最最重要的是,被打了以後他求助無門,誰都拿這個混不吝沒辦法。
好在永安王如今總是在家裏陪王妃,很到逛,因此楚青州除了過年過節,也很和自己這位親皇叔遇上。
這次怎麽這麽巧!
不是說,他從來不逛青樓的嗎?
作為知名妻管嚴,別說來這裏看花魁,就算是多看人幾眼,永安王回去恐怕都得跪著。
楚青州著頭皮拱手行禮:“青州不敢,青州並不知道皇叔您也在這裏,如有得罪,還請皇叔海涵!”
“哼,本王難得有興致來這裏轉一轉看一看,你倒好,找來這麽多兵搗,是想要抓本王嗎?”
永安王雙手背後負著,抬頭揚起雙下,目冷厲的盯著楚青州。
楚青州連忙搖頭:“青州不該打擾皇叔雅興,隻是剛剛青州遭遇襲擊,懷疑有刺客藏在花船之,所以才會……”
“大驚小怪!”
永安王直接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道:“什麽刺客,本王怎麽沒看見?不過是幾個煙花炮竹不小心放到你船艙裏罷了,你就嚇得要死要活的,真給你父皇丟臉!”
楚青州:“……”
他怎麽知道是煙花炮竹?
難不……是他做的!
頃刻間,楚青州就明白了過來,他角的不斷搐著,眼皮都不經意的跳了兩下。
他忽然抬起手,強忍著怒火對著手下人道:“都撤離此地!”
“是,殿下!”
那些兵灰溜溜的從湖邊離開,稍許過後,楚青州這才在臉上出一抹笑容,對著永安王行禮:“人我已經撤走了,還請皇叔息怒,繼續您的雅興。”
永安王這才微微頷首,算是滿意他的舉。
“這裏有不知道多雙眼睛看著,你老是這麽一驚一乍的,淨給你父皇丟人現眼。”
被一頓罵的楚青州表凝固,笑容僵在臉上。
直到花船已經劃走了,他的作才有所起伏。
他表冷至極,垂在側的手指握拳。
好像恨不得直接一下子砸在永安王那張胖臉上。
旁邊的柳相元走過來站在他側,瞇起雙眼道:“大皇子對皇叔還真是恭敬。”
他語氣著幾分揶揄。
楚青州聞言,口劇烈起伏了一下,他這才道:“不過是沒有任何實權,被養著的廢罷了,將他留在皇城,留在邊,父皇也隻是為了看著他,不讓他搗,父皇拿他當兄弟,任由他作威作福,主要也是為了自己仁義的名聲,可若是將來我坐上皇位,一定會第一個拿他開刀!”
任憑他如何囂張……因為現在他越猖獗,永安王將來的下場也就越慘!
柳相元輕輕笑了一聲,他剛要說些什麽,旁邊忽然有人跑過來稟報:“殿……殿下,剛剛您乘坐的那花船沉了,裏麵那位大商人不見了!”
“什麽?”
柳相元和楚青州對視了一眼,臉驟然一變。
他們站在岸邊遠遠看過去,就見到湖麵上花船七八糟的排列著,而他們所在的那一艘,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麵的幾個護衛從水裏麵爬出來之後,卻沒能找到那個胖商人。
柳相元皺了皺眉,覺得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先是花船被炮竹淹沒,將他們全部從花船之引出,再到楚青州大肆搜查刺客,最後被從來不來青樓的永安王逮住一頓教訓,再到花船沉默,胖商人失蹤……
柳相元突然有一種,好像一切都被人控著的覺。
有人想當了解他們,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因此借此機會引走所有人的視線,用來達自己最後的目的。
可那個目的,是什麽呢?
目的……
柳相元瞳孔瞬間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想。
“不好!”
楚青州微微一怔,難得看到柳相元如此張的表,他疑問道:“怎麽了?”
他並沒有多想,還以為這場沉船隻是意外。
至於那胖商人為什麽沒有找到,也許是他太重了,直接沉到湖底去了。
柳相元微微瞇起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道:“也許是他的份被人發現了,背後之人的目的就是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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