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打了預防針,楚皇的心果然鎮定了很多。
“那你說說,朕這病到底是什麽況,怎麽治?”
林太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了點兒聲音道:“皇上,最近您是不是在召見各宮娘娘的時候,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這種況最已經持續半年了吧。”
楚皇一聽,瞬間也忘記疼了,這可是關乎他的大事:“是有這種況。”
林太醫繼續道:“而且,您明明還在臨幸各位娘娘,最近幾年,各位娘娘的肚子裏都沒有任何靜,您就沒有懷疑什麽嗎?”
楚皇一聽,皺眉道:“胡說八道,貴妃剛剛懷有孕,你竟然敢說朕……朕不行!”
林太醫也不敢說的太深,隻是繼續講解:“應該在幾年前,皇上就已經出了那方麵的問題,隻不過您不願意說出口,才會一直拖到現在,如今況越來越重,已經嚴重到影響了皇上您的生理……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坐在一旁的馮貴妃,越聽越不對勁兒。
可是又沒辦法在這種時候口打斷對方。
微微愕然的瞪大雙眼,聽著楚皇詢問。
“別在朕麵前神神叨叨的賣關子,說。”
林太醫輕輕開口:“您如今,已經無法生育了……”
“什麽?”
皇上病中驚坐起,一雙眸子瞬間圓睜。
楚皇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睛裏都已經冒出來。
“你……你在撒謊!”
他為帝王,這種事如果是真的,那也太丟人了,傳出去的話,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要笑話他!
林太醫變不驚,神淡然自若。
“皇上如果不相信微臣的話,可以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過來為您診治,看看臣究竟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太醫說話的時候極為有底氣,那是半點不虛。
他在宮裏多年,家中醫幾百年傳承,一直都在為西楚國效力。
不然他也不能為這太醫院的院判。
話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楚皇就算不信也不可能了,他角微微了,忽然想起來什麽,指著後的馮貴妃:“可是馮貴妃……”
馮貴妃此時臉已經全然蒼白一片。
滿目仇恨的盯著林太醫,忽然哭著撲到楚皇麵前:“皇上,妾冤枉,妾肚子裏的孩子,千真萬確就是您的,三個月前您忘了嗎?皇上和妾就在綾華宮的後院裏麵……”
楚皇當然還記得。
他點頭看著林太醫道:“貴妃說的是實,從時間上來看,貴妃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朕的!”
林太醫表很是鄭重,他低眉順眼歎了口氣:“皇上,您說是就是吧。”
那一臉您說的對,不想抬杠的態度,讓皇上原本篤定的語氣頃刻間變得弱了下來。
林太醫蒼老的眸子劃過一道芒。
有些人的脾氣秉就是如此,你越抬杠,他越是認為自己想的就是對的,可一旦你順著他的話去說,用憐憫的口吻安他,他自己就會開始自我懷疑。
本不用別人去說什麽。
楚皇聽完林太醫的話,張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他越想心裏越沉,臉越發難看。
屁摔的還很疼,可此時那已經不重要了,畢竟自己後麵的傷怎麽也比不上前麵的厲害。
馮貴妃渾都在發抖,這一刻臉上再也沒了不久前還驕傲得意的表。
眼淚不斷從眼眶落下,委屈的要命:“皇上,您要相信妾,這就隻給過您,從來沒有讓別的人過!”
可是此時,楚皇的腦子裏就隻剩下了一件事,那就是……
“來人,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給朕過來!”
“嗻……”
一旁的小太監得了命令,立刻去找人。
整個綾華宮此時都變得異常安靜,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
隻約聽到馮貴妃跪坐在地上哭,不斷用手著眼淚。
楚芊芊和許皇後一直在冷眼旁觀這一幕,想要看一場好戲,更想看到馮貴妃接下來的結局。
當然,沒有任何人想過,這場大戲,其實隻是因為一顆石頭引起的。
俗稱,一顆石頭引發的慘案。
隻有君無焰,將那另外一顆寶石藏在掌心,放在手指之間來回滾著,目平靜,古井無波。
所有太醫過來房間之,一個個排著隊給皇上診病。
經過幾個太醫在一起總結商討過後,正式的診斷結果也出來了。
那位年紀看起來和林太醫差不多的孫太醫對著楚皇恭敬道:“皇上,您的龍確實出了問題,不過您放心,隻要仔細調理,隻需要一兩年的時間,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楚皇心裏一沉。
他閉了閉眼,咬牙關,像是從牙裏出來了幾個字:“一兩年?”
孫太醫聽著楚皇不是很滿意的樣子,著頭皮繼續道:“也許用不了一年。”
楚皇此時大腦一片混,他仰起頭靠在床頭,一雙眸子好像有些空無神。
楚芊芊拉了拉許皇後的服:“母後,父皇他這種況多久了?”
許皇後皺了皺眉,隨後搖頭:“不清楚。”
畢竟,已經有兩年多,都沒讓楚皇一手指頭。
這也是兩人之間如今不和的癥結所在。
並非是楚皇不來的宮中,每個月十五他從不缺席,隻可惜都會被許皇後關在偏房孤枕難眠。
兩人因為這件事吵過很多次架,更有幾次楚皇氣的將鳴宮都給砸了,隻可惜許皇後不為所,本沒將他放在心上。
久而久之,日子也就這麽過著了。
嫁的人畢竟是皇帝,即便是為了許家,也沒辦法同他和離,更不會放棄皇後的份和地位。
這是屬於的,應得的……
楚皇總算從剛才那種震驚,失,還有悲痛的緒之中緩過神來。
他突然麵鬱的從床上勉強坐起,雖然尾椎骨還在鈍痛,卻也比不上他此時心痛。
畢竟,現在他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又圓又大的綠帽子!
“馮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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