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之給許梔微信加電話轟炸到第二天,沒得到任何回應,自然而然上門找人。
許何平恰好在家,給梁牧之開了門,看到他,很是歡迎。
“牧之來了。”
“許叔叔,小梔子在嗎?”梁牧之開門見山問。
“在,我下樓,你在沙發上坐一下。”
許何平臉上笑出褶子來,拿起手機撥了個家庭號。
“梔子,牧之來找你了,趕快下來。”
許梔正在二樓自己的臥室里看書,聞言立刻蹙眉。
梁牧之居然找上門來了。
現在實在不想和他說話,但是許何平發話,也不好忤逆,只能著頭皮應下。
樓下梁牧之正和許何平禮貌寒暄,聽見腳步聲,梁牧之抬眼向樓梯那邊。
許梔慢吞吞地走了下來。
上穿著珊瑚絨的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茸茸的,很可,眼睛沒那麼腫了,神狀態似乎也好了很多。
許何平手機鈴聲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拿著手機起,還不忘喊許梔,“梔子,你給牧之泡杯茶,你們先聊。”
說完,他拿著手機去書房接電話了。
許梔走到電視柜那邊,正要取茶葉,梁牧之出聲“別泡了,我不喝。”
許梔也沒和他客氣,走過來,在沙發另一頭坐下來。
梁牧之眼底都是紅,看時候神著疲憊,“你昨天什麼時候回家的?”
許梔“想不起來了。”
梁牧之了把臉,“如果這是你的報復,你功了,我昨晚本沒合眼。”
許梔想,這小爺就是脆弱,這就算是報復了?
梁牧之“你和我爸那個私生子……”
許梔出聲打斷他的話“他不私生子,他有名字的,梁錦
墨。”
梁牧之一愣,覺得不可思議,“我喊他私生子你有意見?他難道不是嗎?”
“他是在你之前被生下來的,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他母親也是無辜的,不是第三者,他更加無辜。”許梔這一席話說得很平靜,但不會不知道這些話的殺傷力。
梁牧之盯著,“你什麼意思?”
許梔抿,眼神倔強,“我只是說出事實。”
梁牧之又被氣到了,“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怎麼變這樣?”
他看著的眼神,仿佛很失,“我來是希能和你好好說話,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氣話,你以前不是也和我一樣很討厭梁錦墨嗎?怎麼,就因為和我置氣,你就非要跟他糾纏不清?”
許梔擰眉,想說點什麼,但腦中又有個聲音說算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和梁牧之的通已經陷死局,他覺得變了,可很想問,先變了的人不是他嗎?
閉了閉眼,“那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梁牧之垂下眼,線抿,顯然是被氣到了。
要是擱在以前,誰這樣為了梁錦墨和他爭辯,他早翻臉了。
但現在……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往茶幾上一甩。
東西輕飄飄地落在茶幾上。
“我本來是想過來哄哄你,我家分公司的雪場開了,想帶你過去玩,散散心……”他冷笑,“沒想到一上來你就先和我爭論梁錦墨是不是私生子。”
許梔看了一眼信封,看樣
子里面裝的是雪場門票。
梁氏旗下有一家分公司做旅游度假產業的,這個雪場是三年前就開始做的項目,原本計劃就是這個冬天開業,大概是今年夏天的時候,梁牧之就和說好,到時候一起去玩。
不過現在完全提不起興致,說“我不去了,你帶陳婧去比較合適。”
梁牧之面繃,“我們說好等開業一起過去的。”
許梔低下頭,“我……我想出國念書,這個假期要做很多準備。”
隨便找了個借口,也顧不上想以后到底能不能真的順利出去留學。
梁牧之聞言睜大眼,“出國?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許梔安靜幾秒,才道“我現在不是說了嗎?”
“你……”
梁牧之話沒說完,許何平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
客廳氣氛詭異,許何平覺察到,走到沙發跟前,瞥一眼茶幾上的門票,“怎麼了?”
梁牧之別開臉,覺得有點沒面子,“我請小梔子去我家雪場玩,說沒空。”
許何平目立刻投向許梔,“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忙了。”
許梔背脊發冷,許何平眼底帶著告誡意味,一時間沒出聲。
許何平看向梁牧之的時候又換上笑臉,“我替梔子做主答應了,什麼時候去?你帶出去玩玩也好,省得天宅在家里。”
許梔的手慢慢地攥。
許何平一點也不尊重,本該習慣了的,但此刻還是覺得憤怒。
梁牧之干脆也不和說了,直接對許何平道“那行,我明天早上八點過來接吧。”
許
何平笑呵呵點頭,“沒問題,我讓提前準備好。”
梁牧之站起,看了許梔一眼,“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許梔沒吭聲,許何平瞪了一眼,沖梁牧之打圓場說“這兩天心不好,你帶出去散散心也好。雪場那邊最近怎麼樣?我聽說這是北城目前最大的雪場,你們家一出手,別的雪場怕是要遭殃了……”
許何平送梁牧之往出走,許梔僵地坐在沙發上,聽見自己的父親以一種近乎諂的語氣,恭維著梁牧之這個不務正業的紈绔。
不多時,許何平折回來,看到還坐在那里,他語氣冷,“牧之請你去玩,你別不識抬舉,我已經和你說過,為了家里公司,你必須和他結婚。”
許梔忍無可忍,站起,“可是爸,你有沒有問過,他愿意嗎?他看得上我嗎?”
這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許梔問出口,心口作痛。
沒有人愿意貶低自己,忍著難,只為讓許何平看清現實。
許何平臉徹底沉下來,“看不上是你的問題,這麼多年了,你們從小形影不離到現在,就沒培養出一點?”
“可友不是!”
“?”許何平語氣有些嘲諷,“你們兩個結婚,我要的是融資和貸款,不是你們談,你最好搞清楚,你在這個家,就有你的使命!”
最后一句,他是厲聲吼出來的。
許梔咬著,再也說不出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明天跟牧之去雪,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實在不行,晚上你們在酒店你可以去他房間里,”許何平像是下了最后通牒,“不管是結,還是伺候或者勾引,你得讓他娶你,不然你就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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