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著水藍真床品的大床上。
聞笙發散,臉頰泛,輕闔的杏眼,眼皮兒。
距離洗完澡出來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
這之前,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不慌不忙地吹幹了頭發,甚至還有閑心,跑去廖宗樓家裏那間收藏室,去觀了一下他的那些“藏品”。
因為知道那些東西,都是買給自己的。
這一次再看時,聞笙的心裏,有了一種微妙的不同。
最後,還是特別沒膽地選了一件頗為日常的黑吊帶睡。
又翻了個,聞笙睜開一隻眼,看向放在枕邊的手機。
都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他要是再不來,真要睡著了。
虧他之前還言之鑿鑿地說,要哄睡覺。
騙子!
白天時到底往郊區跑了個來回,哪怕隻是坐車,也消耗力的。
腦海裏的意識漸漸模糊……聞笙輕抿著,眉眼間的神漸漸鬆弛。
又纖又長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安靜的暗影。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男人著黑的高大影,緩步走了進來。
倒不是他故意想要拖延。
明知家裏最大的臥房裏,玉溫香在床,乖乖在等他哄。
他哪裏舍得讓等?
尤其今晚,因為流鼻的事,緒一直都很低落。
廖宗樓不得幾分鍾就理好手頭的事,站在臥室裏等沐浴出來,然後把人一路抱到大床上。
再著的小手,讓好好個夠。
不就是腹人魚線嗎?
這東西,但凡是個男人好好鍛煉,都能有。
他從不覺得有什麽特殊。
但瞧一連兩次,都對這些很興趣的樣子……
隻要是喜歡的,他一定想盡辦法地滿足。
而且,除了剛搬來那晚,他都沒再在洗澡之後,抱過了。
怕會覺得他輕薄,怕真的把人嚇跑。
盡管這裏是他的地盤,但對著,廖宗樓並不舍得隨心所。
可事說來也巧,理完那份文件,又一連得知兩個突發消息——
雖然都不是什麽大事,但下屬都等著他拿主意發話。
等忙完那些,他一看時間,就知不妙。
走到床邊,看著深陷在被褥裏,睡憨的孩,他不彎了彎。
午夜夢回,他不知在這張大床上,在隨心所的幻象裏,肆意疼寵過多次……
可真真切切地看到,躺在這張床上,睡容香甜。
那些尖銳的、兇猛的,幾乎能將人徹底吞噬的念,卻在這一刻,盡數化為心尖的一抹。
*
男人高大的軀,緩緩俯低。
靜靜打量睡片刻,廖宗樓出一隻手,輕著腮邊的一抹暈。
的很,好像隻要稍稍施力,就跟最的花骨朵兒似的,能攥出一抹來。
廖宗樓眸微暗,緩緩吐息,試圖平穩心緒的起伏……
終究還是低估了對自己的影響力。
然而就在他直起腰的瞬間,沉浸在睡夢中的孩子,忽而手,飛快地搡了他一下——
男人本就繃到極致的軀,倏然一僵。
聞笙確實已經睡著了。
夢裏,覺得自己睡在一片花香襲人的花園裏。
沁著花香的空氣裏,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抹有點悉的檀香氣。
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隻蜂,輕輕落在的頰畔。
聞笙覺得恐懼,抬起臉,手就揮了一下……
於一片混中,聞笙緩緩睜眼,剛好對上一雙炙熱的黑眸!
到底才剛剛睡下,哪怕做了個短暫的夢,腦子還沒糊塗。
幾乎第一時間,就記起來了!
等他等了好久!
可怎麽看起來臉很差的那個人,反而是他?
聞笙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
夢裏的記憶沒有偏差。
確實揮了揮手,做了個推搡的姿勢。
就是位置很微妙。
剛好是男人腰線靠下,正中的地方。
男人俊的臉上,神似笑非笑,微微挑起的眼尾,就如一柄鋒利的小鉤子,死死勾住的眼神。
看著幾乎傻了的神,他低聲問:“這也算是懲罰?”
聞笙:“……”
敏銳地覺察到了兩人之間,氛圍比晚上在沙發那會兒,還要過火。
吞了吞口水,小聲說:“不是,你聽我解釋……”
話音還沒落,聞笙已覺到了不對勁。
聞笙倏地回了手。
這下,就是再灌十杯涼茶,也澆不熄臉頰的燙意。
聞笙又又慌,連眼睛都不知該往哪看:“你,你別來!”
廖宗樓瞧這個反應,就覺得有趣。
他沉著嗓,不慌不忙地反問:“是誰來?”
明明已經回了手,可剛剛……的,仍然清晰得可怕。
聞笙嚇得眼眶都了,眨了眨眼,緩緩抬起眼睫:
“我,我……”
廖宗樓點了點頭:“知道是你就好。”
聞笙哭無淚。
心裏慌得不行,下意識就口而出:“它,它……”
簡直被嚇得都結了。
“不是,我知道理論上……”
聞笙想要解釋,一抬眼,剛好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
廖宗樓:“嗯,理論上。”
“但……挑人。”
聞笙:“……”
他能不能不要頂著這麽好看的一張臉,用這麽月朗風清的語氣,說這麽氣的臺詞!
衝擊力太大,頂不住!
聞笙覺得自己年紀輕輕的,心髒這塊,眼看要步秦總的後塵了。
抬手扶了下額,穩了穩呼吸:“你就當我睡糊塗了,行嗎?”
廖宗樓笑了一聲。
“不行。”
聞笙掀了掀眼皮兒,水盈盈的眸,兇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臉頰一路紅到了耳垂兒,那一眼,瞪得再兇,也沒什麽說服力。
忍不住咬了咬,問了一句蠢話:“那你想怎麽樣?”
廖宗樓原本看睡得懵裏懵懂,每個反應都真實得可,就想逗逗。
可每一句話,都不在他預料之,尤其居然傻到,敢當著他的麵,問他想怎樣。
工作了一整晚的男人,忽然垂了垂眸。
修長的指,了眉心,他挑著角笑了一下。
“我想怎樣,你都敢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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