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掛掉蔣子卿的電話的。
掛了他的電話之後,我覺得我都要虛了。
我坐在我家樓梯的臺階上,冷汗涔涔的。
我媽走過來遞給我一杯熱水,我抱著咕嘟咕嘟地喝完,把空杯子還給我媽。
我媽在我邊坐下來:“什麽覺?覺得很對不起蔣子卿?”
“媽,我是不是很狗?我這種的是不是以後會賤死?”
“死你的頭。”我媽打了我一下:“你是真的要吃回頭草嗎,你是為了蔣子卿好而已,而且,你是不是有點自卑?”
呃,這個我真沒有想那麽多,不過每次看到李遊,我都覺得我並不是最適合他的。
我莫名地覺得李遊和蔣子卿更配,也不知道為什麽。
“自卑到沒有,我不會因為自己有了孩子而覺得低人一等。”
“這就好,隻要你自己想好了,別被別人左右就行了,你選擇誰,把孩子怎麽安頓都是你自己的事,我絕對支持和尊重你的決定。”
“媽你真好,所以我才這麽好。”我誇我媽地時候順帶誇誇自己。
我媽抱了抱我,我的臉:“我兒這麽棒,以後肯定有很你很你的伴,而且你也會很他。”
我和我媽在臺階上坐了一會,我媽說:“起來吧,地上涼。”
剛剛站起來,李媽過來說:“蔣先生在花園外麵。”
我就知道他會跑過來,我不能見他啊,我怎麽麵對他?
“我不見,你讓他回去吧!”
我回到房間,關上門,小泗剛好打電話給我,還未昨天的事意猶未盡:“你說顧言之怎麽不來呢?我真是沒想到啊,他竟然做頭烏,寧願戴綠帽子啊,他現在也太卑微了吧?”
“小泗。”
“嗯。”
“我跟蔣子卿提分手了。”
“啊?你說了啊,他怎麽說?”
“他現在在我家門外,我不敢見他。”
“你怕他出四十米大刀劈死你啊?”
“難道不該劈?”
“算了,我過來把他帶走吧。”
小泗真是我的好姐妹,我沒白疼。
過了一會,我問李媽,李媽說:“堂小姐過來把蔣先生帶走了。”
小泗的行力表,我跟李媽說:“中午做一點小泗喜歡吃的,肯定要來吃飯的。”
小泗中午沒來,但晚飯之前來了。
上有點酒氣,我湊近問了問:“你喝了伏特加?”
“狗鼻子。”倒在沙發上:“陪蔣子卿喝了一點,人家這麽難過,我怎麽也得陪他喝一點。”
“他沒事吧?”我在小泗邊坐下來,對李媽說:“給煮個山楂茶。”
“你說有事沒事?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了,這才多久你就提分手,你太狗了。”
誰都能罵我,小泗不能。
我踢一腳:“個中原因你不知道?”
“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蔣子卿那樣子,看了真讓人不忍心。”
所以我才不見他,我怕我一時心。
哎,談又不是開福利院,有心就行了。
我得人家,給他同等的才行。
不然,我憑什麽無條件地得到人家的,而毫無回饋?
我倒在小泗的邊,枕著的肩膀。
我很難過,辜負了別人的意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我很想好好蔣子卿,但現在我懷著孕,真沒辦法一心一意,你懂嗎小泗?”
“道理我都懂,但我還是想揍你。”
“你揍誰?”我媽走過來:“人家媽媽嫌棄我家筱棠了,你讓筱棠怎麽辦?死皮賴臉地不理?筱棠肚子裏懷著顧言之的孩子是事實,多為難,我可憐的孩子...”
“舅媽,你別哭...”
小泗居然也哭了,倆人哭作一團。
我不明白們哭什麽,我都還沒哭呢!
有時候,我的確過分堅強了,所以們覺得我一點都不喜歡蔣子卿。
我很喜歡他,我甚至做好了一心一意上他的準備。
在這件事上,說不好誰錯了。
蔣伯母沒錯,我也沒錯,蔣子卿更沒錯了。
隻是時機不對。
小泗哭的那麽慘,我們家新加坡籍的廚師做的咖喱皇帝蟹,連湯都拿來拌飯了。
的緒和胃口真是走的兩條線,哭的再慘都不耽誤吃喝。
我有點吃不下去,想起蔣子卿喝醉的樣子肯定很難過,他本來就不勝酒力。
想一想我就生氣,我拿走小泗的碗:“你自己千杯不醉,幹嘛把人家灌醉?”
“失就是要醉酒啊,大醉一場第二天早上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漢你的頭。”
罵歸罵,飯總得讓小泗吃飽。
吃飯的時候,的電話響個不停,特意把鈴聲換了一首最喜歡的歌,就當作聽歌那麽聽。
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我實在是忍不住,掛掉電話直接撥給了江翱。
我直截了當地說:“駱安安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江翱懶洋洋的。
“你知不知道駱安安天纏著小泗?”
“小泗還沒有辦法對付嗎?”
“駱安安說有了你的孩子,問小泗要錢打胎。”江翱這事不關己的態度實在是可氣,
江翱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說你們就信?”
“江翱,你怎麽回事,要不然你就自己管,別讓煩小泗。”
“帶去醫院吧。”江翱說:“告訴小泗,謝謝。”
江翱掛了電話,我再打就不接了。
這什麽事?
這算是間接承認了孩子是他的?
我都想罵髒話了,小泗滿臉的咖喱醬抬起頭來:“那廝說了什麽?”
“讓你帶駱安安去打胎。”
我以為會罵街,但特別平靜,又低下頭繼續飯。
我媽遠遠地看著,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傅家的孩子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也不輸給誰,怎麽就遇人不淑呢?”
我的四十米長刀也按耐不住了。
小泗的電話依然鍥而不舍地響著,吃完了飯接通了,言簡意賅地說:“明天早上八點,在仁和醫院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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