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是調解,如果說不聽的話就得帶走了。
我趁先溜走,本來是讓小泗來接我,結果一直沒接電話,我隻能一路往下走。
我在路邊等出租車,胡師傅給我打電話說顧言之把車已經挪走了,他馬上來接我。
我運氣不太好,沒等來胡師傅的車,倒把顧言之的車給等來了。
他下了車直接要扶我上車,我擋開了他的手:“顧言之,警察剛剛才離開,你想讓他們再回來?”
“何必互相傷害?”他扶著我的胳膊:“你一個人去醫院做產檢沒人照應。”
“我男朋友在醫院裏,你不知道?”
“你和蔣子卿分手了。”他淡淡的。
今天風大,把我的頭發吹的糟糟的,我迎著風看著他模糊的臉,他倒是什麽都知道。
這時候胡師傅的車也開過來了,他下了車扶我上了他的車,我才甩了顧言之。
哦不,並沒有。
開了一會胡師傅告訴我顧言之還在我們的車後麵跟著我們,路這麽寬,總不能不讓他的車走。
我說:“隨他吧!”
這個我總不能報警他尾隨我。
小泗終於回電話了,說:“抱歉啊筱棠,我哥和我嫂子要出去補度月,我送他們去機場。”
小泗和哥極好,就像我和傅筱安一樣。
“你哥好浪漫啊,不都結婚好幾年了?”
“我嫂子懷孕了,為了犒勞我嫂子,趁月份小就帶出去玩一玩。”
也是,小泗哥是傅氏分公司的總經理,平時忙得腳打跌,現在出時間帶嫂子出去玩玩也好的。
我說:“你去吧。”
“我送他們去玩機場就來陪你。”
“呸,世界了你照轉,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何況我後還有個跟屁蟲顧言之。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車不遠不近地跟著我們,但我看不清車裏的人。
港臺電視裏總是說timeing,timeing的,就是時機,以前沒覺,現在才覺得時機真的很重要。
如果在以前,顧言之這樣纏著我,不管他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我都會笑瘋了。
而現在,時機不對,一切都不對。
蔣子卿幫我約的吳醫生九點鍾,我到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十分鍾了。
蔣子卿在門口等我,我說路上有點堵,來晚了。
他往我的後看了一眼:“路上被顧言之給堵住了?”
我無語,顧言之跟來了。
我聳聳肩,走進了檢查室。
關門的一霎那,顧言之跟著進來了。
他這麽不要臉已經超出了我對他的預料,我低聲音:“這是婦產科檢查室,滾出去。”
“我想聽聽胎心。”他說。
“你讓我騎托車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聽聽胎心?”我很小氣,是的,我很記仇,我永遠記得那件事。
他的聲音低了很多:“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懷孕了。”
“哈,”我冷笑:“你顧言之無所不知,會不知道我懷了孕?”
“我真的不知道。”
“溫采音早就知道了,你會不知道?”
他的聲音變得很艱,
“我在你心裏,就這麽惡毒?”
“當一個人不另個一人的時候,他什麽都做得出,”
“不論當時不,從小一起長大的誼還在,何況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萬一不是呢?”我笑嘻嘻地反問他。
我們在檢查室門口槍舌戰,吳醫生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傅小姐?”
“吳醫生。”我跟屏風後的吳醫生打了聲招呼:“來了。”
“我不會走過去,我隻想聽一下胎心。”
我很想說,胎心關你屁事。
但忽然無力糾纏,他要聽就聽吧。
我走到屏風後麵,吳醫生跟我點點頭,示意我躺在床上:“來量一下圍度,再聽一下胎心。”
我躺下來,吳醫生給我檢查:“肚子很大了,雙胞胎很辛苦的,你現在已經逐漸進到孕後期,你的眼睛不好,出行一定要小心。”
“嗯。”我應著。
“外麵的那位是你老公吧?”
“我老公死了。”我胡扯。
外麵傳來了顧言之的聲音:“前夫,不是亡夫。”
我沒說錯,顧言之在我心裏就是死了。
我被他傷的無完的,心早就死了。
檢查完,吳醫生給我聽胎心,我的胎心就像是兩輛小火車在肚子裏咣當咣當地飛馳著,整個房間都回著這個聲音。
我不知道顧言之聽到這個聲音會作何想,反正我第一次聽到震驚的。
我的所有檢查都很正常,寶寶在肚子裏發育的相當健康。
他們真是特別堅強的小朋友,我又是騎托又是摔跤他們還毫發無損。
和我一樣,這麽皮實。
我拿著檢查報告走到門口,顧言之站在那兒一不,我沒問他第一次聽到胎心是什麽覺。
我走出檢查室,他跟過來,自然而然地扶住我的手臂。
我淡淡地告訴他:“放手。”
“這裏人多。”他同樣淡淡地告訴我。
“沒有你在的時候,我照樣安全的很。”我用力甩掉他的手,太用力了手甩在牆壁上,痛的我尖了一聲。
第二次了這是,我痛得捂住我的手臂,顧言之立刻扶住我:“你撞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還好,疼了一下疼痛就慢慢地減輕了,本來我也不是特別矯的人。
我擼起袖子,他輕聲說:“紅了。”
“看到了嗎顧言之,和你在一起我隨時隨地都會傷,如果我一個人絕對不會傷到手,所以大哥,請你離我遠一點。”
我扶著牆壁上的扶手往前走,胡師傅就在電梯口等我。
胡師傅扶我進了電梯,顧言之沒進來。
我知道他會搭下一部,然後一路再尾隨著我回家。
最近,他真是太閑了。
為了證實我這個想法,我給我以前的書小黃打電話。
我問言棠最近的況怎麽樣,小黃唉聲歎氣的:“一點都不好,傅總,自從顧總離顧氏之後,很多合作的客戶都紛紛跟我們解約。”
“為什麽?”
“還不是看顧總已經不是顧氏的人了,沒有了靠山,現在的生意人多的是狗眼,還有一些以前和顧總有點小不愉快的人再搶搶生意,總之我們這個月一個新合同都沒簽,之前的也差不多都解約了,現在就剩下和祁總的財團的那個橡膠園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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