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回來是為了什麽?你聯合老三和老四他們又是為什麽?顧家的財產對你來說力依然巨大,鬱冬,不要忘了小時候我們兩個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打架?是你跟我爭寵,你跟我爭奪爸媽對我的!”
“顧言之。”鬱冬倚在雕花大鐵門上看著他冷笑:“那是因為害怕失去的人是你。”
鬱冬牽著我的手從顧言之的邊走過去了。
我不知道顧言之什麽時候走的,但是我也已經表明了我的立場。
我現在完全站在鬱冬的這邊,我承認我多多有一些疚和贖罪的意思。
但是我仍然願意相信鬱冬,因為顧言之已經不在我的信任範圍了。
回到家之後,我們買的栗子已經完全涼了,涼掉的栗子當然沒有熱的好吃。
鬱冬自告勇地說可以放進微波爐裏麵熱一下。
對於這個完全沒有生活常識的人,我沒來得及製止他,然後他就興高采烈地去熱了。
隻聽到砰的一聲,我和他趕跑到廚房去查看,打開微波爐,栗子的焦香味撲麵而來,但是滿微波爐的都是栗子殼,栗子卻消失不見了。
鬱冬狀若白癡地看著我:“我的栗子呢?”
“像栗子這種帶殼的食,微波加熱當然會炸了,別說栗子了,我們沒被崩死就應該笑了。”
“我的栗子。”他抱住了我,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裏:“你賠。”
雖然是他作孽,但是我一定會賠,誰讓我欠他的呢?
第二天小四和江翱領證,不論怎樣我都得做他們的見證人。
鬱冬沒來,其實我是邀請他一起的,他笑著說:“我跟他們不的,我去了大家都尷尬。”
我在民政局見到了顧言之,他看上去很疲憊,仿佛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眼中滿是紅。
看到他我有點鬱悶,我跟小泗說:“早知道他來我就不來了。”
“顧言之也是我的朋友。”江翱說:“不論你們現在的關係是怎樣,顧言之都是我的朋友。”
“如果他以前做過一些令你很不齒的事呢?”
“我不是上帝,我沒辦法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去審判的,在我這裏,他隻是我的朋友。”
好吧,江翱說的也沒錯,他在異國他鄉昏迷的時候都是顧言之在那兒陪著他。
我一直覺得顧言之是一個很好很溫暖的人,即便那個時候他不我,我也覺得不是他的錯。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覺得顛覆才,會覺得為什麽一個人有那麽多麵?
我幾乎跟沒他說話,默默地陪著小泗他們領證。
可可也來了,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他們。
其實在拍合照之前,江翱還是有猶豫的。
小泗今天特意穿了一條蕾花邊的子,看上去溫婉人,像個良家婦了。
一切就緒,江翱卻不見了,我們所有人翻遍了整個民政局也沒找到他,小泗咬牙切齒。
“如果他臨陣逃,我一定會把他全的骨頭都給拆散。”
“別拆了。”我忽然發現了江翱,他就站在門口的一棵大樹下。
小泗氣急敗壞地跑過去抬起手就準備給江翱一拳,我趕拉住了。
“你打住,你的拳頭有多重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什麽意思?”小泗衝江翱嚷嚷:“剛才你死到哪裏去了?你是不是後悔了?我可告訴你,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下周我的複檢報告出來,要不然我們把婚禮再往後挪挪。”
“你要不要嚐嚐我的拳頭是什麽味道的?”小泗舉起拳頭向揮了揮。
“你這個傻妞!如果我的複檢報告的況不妙呢?如果我隻有幾年時間呢?”
“你再多說一句話,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臉打柿餅?”小泗氣壞了,也不顧旁邊人來人往的,大聲跟江翱吼道:“我不管你的複檢報告結果怎樣?你還有二十年時間也好,十年時間也好,或者哪怕你隻有一年,一天,一分鍾,一秒鍾,你他娘的都跑不了了。”
老天誠不欺我。
我還以為他們兩個今天領證了,我就不會有狗糧吃了。
沒想到臨門一腳,還是讓我吃到撐,吃到吐。
不但吃撐了,眼圈還有些熱,眼淚水都要從眼眶中吐出來了。
江翱乖乖地和小泗拍結婚照,看著他倆頭挨著頭笑靨如花的模樣,我像一個老母親一樣流下了欣的淚水。
沒錯,對於小泗而言,江翱能活多久對來說都不能阻礙他們在一起。
他們領了證,站在大廳就旁若無人地擁吻。
我和顧言之就站在一邊近距離地參觀,我的餘瞄到顧言之,竟然看出他有一丟丟的羨慕。
他羨慕什麽?
他現在依然是萬眾矚目的顧言之,他如果想要結婚,隨便勾勾小指頭就會有花姑娘像蝴蝶一樣向他飛過來。
隻不過他心裏很清楚,也許再也不會有人像我那麽傻的,那樣不顧地他了。
兩個人的永遠都不是一個圓圈,圍著一個環形跑道跑,總有一天會見麵。
我覺得就是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直路,當那個人從你邊而過的時候,如果此時你不拉住他,或者跟他並肩往前走,那等到有一天你想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他早就已經走出了你的世界。
我真是狗糧吃的太飽了,以至於我現在腦子裏麵想的都是這些矯的東西。
從民政局裏麵走出來,小泗提議我們一起去一頓。
慶祝任何事的方式隻有一個,那就是吃飯。
但是有顧言之在場,我真的什麽都吃不下去。
我跟小泗說:“哪天我們單吃吧。”
“筱棠,你有意思沒意思?現在顧言之是豺狼虎豹嗎?你這樣避之不及?”
“你不明白我的,忽然發現一個以為自己非常了解的人,其實是不了解的。”
“別廢話,以前的事誰對誰錯都說不好,都過去那麽久了,你憑什麽鄙視顧言之?”
“是,我沒資格鄙視他,因為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小泗說的沒錯,鬱冬肯原諒我不代表我以前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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